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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39)

作者: 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哥哥来了信说想见见姑爷,他在京中布下产业,想盘了西街几条铺面。与西域香料商跑起了生意,从西域云来奇珍异玩,从启朝运起丝绸棉料。签订商约利润可与国公府分成。

既卖了面子,往后也有人撑腰,两全其美的事。

桑桑眉睫轻颤,一番话说的卑微。

段殊听在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北家大公子来京,有事相求。北陌桑兜了一大圈子,扭捏作态求着自己让那女人走,既全了她的小心思,亦让自己满意。做了一番样子原来就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自己于她,和凌霄花攀附的枝干无甚区别。换做是另一人,她是否也会泪眼婆娑地迎上去?

想到这处,他心里头不好受。

她究竟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入了显国公府,每日吃些什么做些什么。若是换了个夫婿是否照样这样欢天喜地捯饬过好她的小日子。

突然他便没了那好心情再做些什么承诺,不咸不淡嗯了声。

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看着他疏离的眉眼,桑桑因他拒绝了夫人给的美人适才热络的心忽而一下子凉了下来,终究,他也没自己想象的那般心底能想着一些自己,不是吗?

他向来与大夫人关系冷漠,这次许是在打大夫人的脸,嫌着夫人手伸太长,管了他房中事。

段殊不喜有人要挟,这一点是桑桑知道的。

只是许多事,心里头都还存着点希冀。

自己娘家离的远,便也没有回门。好不容易哥哥来了京中,自己终归是后院女眷不好与外男见面。求得了他同意,一起见了阿兄,家中也能知道自己在这边过的好,一应无需担忧。

晚间有风,室内昏黄的烛光摇曳,拖长了身子照在碧纱橱上。

最后只余了豆大的光。

桑桑盯着那蜡油看,神色木木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不过是想着她娘家哥哥,想着在能谋得哪些好处。段殊不想去计较她那些小心思。站起了身,往里间净室走去。

“备水,沐浴。”

眼前人没了,桑桑才慌乱起身,进去服侍着人。

池水温热,今夜她存着心事,段殊亦没心思。

往常总要在里头待上二三刻,今日半刻钟便唤了人进来。

段殊不用人服侍,披了件暗红色袍子便走出净室,留下冷冷的话:“若无事 ,便别在里头磨蹭!”

进来的是春晓,墨画今日跟着她筹备生日宴,宴饮结束后还盯着那些丫鬟婆子收了所有物甚,规整清点清楚后才离开。

自己已是允了她回去休息。

银屏在外头清点几日后去见掌柜的账册,陈年老账桑桑对了后还是繁多杂乱的很。

春晓扶着桑桑起来,给她披了件月白寝衣。拿干净的棉帕子绞被水濡湿的鬓发。

见桑桑面带愁思,心不在焉的样子。

忖度着道:“世子妃今夜筹办宴会可是得了众人夸赞,奴婢在院子里头都听得下人夸世子妃蕙质兰心。”

是吗,如今竟也有人夸自己,桑桑看着池水边自己白皙的手臂,微微出神。

往常那些婢子不都背地里贬低自己,惋惜他们世子爷上好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春晓还想着再说些什么,桑桑却抬了手道:“好了,快些给我拿来衣裳。世子爷还在外头等着呢。”

“是。”她垂眸低头去屏风后头取了干净的寝衣,换下了桑桑身上这件濡湿的里衣。

看着主子身上羊脂玉般上好的肌肤,她眼底惊艳闪过,规规矩矩系好胸前宫绦。替桑桑撩起裙摆,一手扶着她的柔夷往外头走去。

感受手下纤纤玉指,春晓笑着开口道:“前几日看主子手上还有伤,不想近几日是大好了。雪融膏果真没有浪得虚名!”

雪融膏,那是何物。

桑桑眼底略带疑惑,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用过这种药。莫非是银屏墨画那两丫头去医师那新配的药?

可怜段世子不知自己一番好心肠没被美人识得。

段殊倚在榻边,销金帐水红金丝薄绢垂落,帐中香轻轻柔柔,鹅梨清甜抚平人心头燥闷。

就像桑桑,不温不火,永远用那双湿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

隔着薄纱,轻轻飘拂掩映下,净室内传来动静。

桑桑玉足未着丝缕,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白的夺人眼,一脚一脚踏在天华纹羊毡绒毯子上,如踩在段殊心尖上。

美人腰肢纤细,弧度惊人。

她靠在湘妃榻上,任春晓细细擦那乌黑的发,让暖风烘干。

段殊放下手中书卷,不自知看了许久。

见春晓取了一雕花木盒出来,用指尖轻挑了透明膏体慢慢抹在桑桑散落在背后三千青丝。

回过神来之际,与帐中同样暖意融融的幽香缠绕而来。

余光只见素白的衣角和春晓垂眸退出内屋的样子。

“夫君,可要早些安歇?”软软的声音在耳畔传来,入目是清水出芙蓉的脸庞。素白的裙衫衬的如玉的肌肤更白。

言下之意是若要安歇她便挑了灯芯,早早睡下。

“不急。”段殊敛眉,声音冷冷听不出什么。

他纤长玉指翻了页书卷,一袭火红寝衣,精致的眉眼风流尽显。

好,桑桑默默应了声,两手提了长至脚踝的裙衫上了床榻。

这是一张拔步床,里头床架子容的下四人合着躺下,桑桑从外边绕了进去后。

伸手扯出两床锦被,先拿出墨色蚕丝的那匹要替段殊铺好。

行动间青丝拂过脸颊,露出半边白皙下颚,柔弱破碎的美。

桑桑铺好一床,转身要去取另一床被褥,寝衣袖子宽大垂至手肘。丰腴白嫩的皮肉勾的人想起那绵软触感。

横空伸出一臂膀阻了她接下去的动作,桑桑抬眸看了过去,是段殊。

他顿了顿,像是解释道:“今夜天气转凉,风欲起,不若便盖一床被子吧。”

不等人回了话,他长臂一伸,将人抱入怀中。

“夫君,夫君”桑桑恍然呼出的声一下便细细碎碎再也传不出,迎面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灼热而着急,像是主人不安躁动的内心。

一吻结束,桑桑趴在他宽厚的胸膛无力的喘着气,面颊微微泛红,似枝头饱满待人采撷的果子。

她脑中乱的很,隐约听见上首传来声音。

“你阿兄何时进京,我过段时日许是不在京中。若是不巧,许是见不上人。若有人为难,拿爷的令牌去找漱玉。”

桑桑惊的抬起头,眼底满满的不可置信。他不是不同意吗?

段殊揽着手里纤腰,唇边勾起笑,“怎么,担心我说话不算话?!”

他微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抚上桑桑脸颊,凑近了鼻尖盈满她身上暖香。桑桑没瞧见他眼底晦暗难辨,只听得耳畔声音荼蘼蛊惑:“往后,想要什么直接说!莫要兜圈子欺瞒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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