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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64)

作者: 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天冷了,这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不看外头,什么也瞧不见。

段皎纤纤玉指正拿着茶盏沏茶,无意问道:“表妹入京想待多久,这次可要久些。往年总是来了便走,叫皎皎好生想你。”

元幼微秀气地笑了笑,面上微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怕是要叨扰许久了。”

几人正在说着话,马车突然剧烈晃了下,前头似是还传来一声女子惊呼。

马车前驱车的敲了前室的门大声问道:“城郊道路不平,几位小姐可还好?”

那是嫂嫂的声音,段泠听的出来。

她看了边上无碍的两人一眼提高了声音回答道:“无事,嫂嫂前头可还好?”

那侍从愣了愣再忖度着回道:“世子爷也在前边,想来无事。”

也是,大哥也在车上,自己真是瞎操心。

几人没有想到几个马身的距离,前头的车室内一片旖旎。

因着道路不平,桑桑扑入了段殊怀中,套着护甲的指贴着段殊肩头擦着而过。

紧实的肩上一道血痕还崩着点点血珠。

段殊猝不及防嘶了声,看着眼前捂着手指眼泪掉个不停的女人。

扯了扯嘴角,真是难办。

现在也敢上手挠自己了。

他拥过人,拿过一旁白色狐裘将人紧紧裹住。

捉过她的手,打开了看。

那枚鎏金红玛瑙护甲显得手指更纤细妖娆,一举一动无不勾人。

段殊忍着腹下躁动,刚刚见她就捂着这手。他拿掉那护甲,被剪的短短显些露出指肉的断甲映入眼帘。

“夫君不要看!”桑桑一手缩回了后头,娇声叫道。

她不想把这丑陋给旁人看见,尤其是他。

段殊狠狠皱了皱眉,一手伸进狐裘内要捉那手出来,她避他追。

里头未着丝缕,段殊抽了口气,语调张扬却似是在隐忍:“北陌桑,你是要我死在这上头是吧?!”

桑桑愣了愣一时未明白他的意思。

后脸上忽的炸开一片殷红,看着跟前段殊捧着她的手细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桑桑扭过头不去看他,“夫君不是心疼表小姐伤着手腕,桑桑这算不得什么?”

她用力想收回手却被人紧紧握着。

看来是近段日子的事。

段殊眸子暗了暗,看来她是真不小心,是自己误会了人。

自知理亏,适才做下的事也没了说法。

段殊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每次涉及到她,总是会乱了阵脚。

不过,这话总带着些浓浓醋味。

段殊倚在榻边,唇边勾起了笑,一手搭在那纤腰上,似有若无细细摩挲。

感受手下身子颤动,他声音低沉地道:“她病了自有医师看,要我心疼什么?”

眼神似才收着暗欲渐渐涌了上来。

“谁知道呢?夫君许是就喜欢表小姐那样的,弱不禁风,就是桑桑见了也心疼呢!”

听着她粉嫩的唇瓣开启又阖上,水汪汪的眸子里透着怒意。

段殊笑了笑,凑近了身子。

松竹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是他荼靡略微蛊惑的声音:“我喜欢什么样的,桑桑会不知道?”

她觉得耳旁热热的,耳朵有点痒。

但她可不是之前一哄就上当的北陌桑。

桑桑推搡了下他的肩,挺直了脊背为自己加强气势。

但那人却不看着自己,一手在雪白狐裘舒服的绒毛下游离。

桑桑按住他的手面色微恙,实则外强中干道:“我知道夫君爱美人,见桑桑第一面就告诉我,说京都美人无数,桑桑算不得什么。”

啧,陈年烂调的事她还记着。

以前挖的坑现在把自己给埋了。

美人在耳旁呵气如兰,他碰不得也摸不得。现在自己理亏,也不敢再乱做些什么。

“是,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就喜欢夫人这样的美人,不知道夫人赏脸否?”段殊顺着杆子往上爬,直喇喇说道。

如此直白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桑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睁大了眸子看着他,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你无耻!”

“墨斋,去皇城内玲珑阁。”

段殊食指屈起敲了敲窗棂,墨斋闻言拿着马缰的手愣了愣,前头已隐隐可见那山头,快要到朝天寺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道了声是。

一手牵住了马绳让马车停了下来,待后头那马车过去了调转了方向回城内去。

耳旁马儿踢踏声响起,是后头那马车驶过去了。

段殊敛下眉睫,母亲的信物,既然只有元幼薇知道,那便给她吧。

之前是自己着相了。

母亲,多久远前的记忆了,他其实也记不清了。

世人都道他凉薄。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四章 难哄

墨斋得了令, 驱车往城内赶。

玲珑阁是盛京最有名的钗环铺子,每次出了新款式高门贵女都趋之若鹜。

阁楼内还养了数位工匠,可以根据喜好画了图纸, 时日到了送至府上或派人去取。

钗环首饰巧夺天工,凡定制皆非凡品。

京中贵女都想要有独一份的首饰, 与旁人不同还能艳压群芳。

玲珑阁都能做到,就只是一件事比较难,使的银子多。

桑桑感受身下马车停了后又向反方向驶去, 她又惊又疑看向坐在榻上那人。

一手撑着脑袋, 另一手,另一手钻入狐裘底下乱来。

她伸手捂住,反被握住手腕,现在两手都在那狐裘底下。

桑桑急忙问道:“夫君不是要陪表小姐去上香吗?”

一听这话, 段殊眯起了眸子,里头有陌生的情绪闪过。

他嗤笑一声:“哪听来的胡话?小爷还要陪她上香去?!”

难道不是吗,休沐日元幼薇要去朝天观上香,他们姐弟三人都陪着去。

仿若瞧出她心底所思,段殊手下暗暗用力,眉睫抬了起来不屑道:“当她是金尊玉贵的公主,还要爷几个作陪。”

桑桑若有所思反问道:“那若是公主,你就真的陪着去了?”

她不想让别人瞧出车里头发生的事, 由着段殊为所欲为。头上钗环首饰未乱, 耳边珍珠耳铛衬的肤色白皙似嫩嫩的软豆腐, 让人见了直想上前去咬一口。

粉嫩的唇瓣口脂晕开, 丰润有光泽。

说话间白色狐裘往边上垂了垂, 露出漂亮的锁骨。

青丝轻轻拂过, 像红着脸娇怯的小姑娘欲语还休。

段殊不想去计较她前段日子的事了, 总归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招惹谁就招惹谁,只要不过分叫好。与她怄气,吃亏的到头来还是自己。

本就吃不到,看不见还摸不着,这段日子他忍得想/死。

他将桑桑搂入怀中,狐裘裹的人密不透风,自然也看不见下头是如何如春水泛滥。

上首传来轻笑,倚着的胸腔震了震,声音微微闷闷的,“那也得看公主好不好看了,不然凭她再尊贵,我也是不去的。”

这话狂妄的很,亦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