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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79)

作者: 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哪像现在,不管他的死活。

段殊心思敏锐,隐约察觉有哪里不对。莫非白日里在厢房外头萧锦年那厮与她说了些什么, 让人生了误会。

误以为自己不会去救她。

段殊越来越觉得自己接近真相。

他看了看暴露在空气中手掌血肉翻飞的伤痕。

丑陋的很!

迅速收回了手掩在那宽大袖袍中。

他握着纤腰的手指无意识紧了紧, 怀中人似有所感, 柳眉微微皱起低头看向他。

“桑桑…”他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她娇滴滴的声音绵软似撒娇又好似不喜:“夫君, 你抱的太紧了些。”

手下臂膀松了松, 段殊凑近了问道:“桑桑, 这回的事你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对他说的。

桑桑笑了笑,娇媚的面庞添了几分柔和妩媚。

她似乎随意问道:“夫君你上回给我的玉腰牌是只此一块吗?”

不知为何她要提起这腰牌,段殊十指与她相扣不松开。

声音低沉无尽耐心答道:“不止那一块,除了我历任家主皆有。不过此令重要,很少流于他人之手。”

不管淑环手上的玉牌是否是他给的,总也有缘故。

她低头看着与自己十指相扣的大掌,声音低微道:“若我说此次害了我的是淑环县主,夫君可要包庇她?毕竟我没有什么凭证,夫君信我亦或是信她?”

堂堂县主竟要害显国公府的世子妃。无缘无故的,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段殊知道,他的桑桑定是忍下了所有。此次淑环实在是死不足惜。

他低垂的眸子里煞气浮现。

“我知道。此次是为夫之过,不曾好好护着你。”

“淑环既敢招惹我的人,我自是不会让她好过。”

段殊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她娇嫩的面颊上拂过,声音微微低沉带着些哑意在耳畔响起:“桑桑,所以莫要不理为夫,嗯,可好?”

心里头似乎有个东西炸开了。

所以,淑环县主不要脸皮子一直都是单相思,夫君根本就不喜她。

她伸手拉住那在自己面颊作乱的大手,略微结巴说道:“谁,谁要理你了?”

对,他烂桃花向来多的很。

没有淑环县主,还有他的好表妹,亲亲热热将人接到京里来。

她别过脸不去看那魅惑众生的妖冶脸庞,撅着唇边不满说道:“你说不让她好过,她可是县主。当初不知道是谁同我说的,要对县主尊敬些,你要如何不让她好过?”

段殊亦想到了她刚嫁入府的那段日子,言语间透露出不想让淑环登门的想法,自己不想助长了这种火焰,严厉拒绝。

没想到她还记得。

段殊勾了勾唇,一手枕着脑袋靠在车壁,面上不怀好意笑道:“我怎么闻到了浓浓酸味。”

“京郊有一块地,上头产橘,尝着倒还比不上这酸。”

桑桑懊恼瞪了他一眼忽然又听得他说道:“本以为淑环县主飞扬跋扈,性子恶毒但长了眼,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貌似要安自己的心,段殊收敛了笑容正了神色继续道:“这次将你从那厢房内带出来,本可让她自食恶果。但衡阳王妃在那儿,天家威仪不可丢。起了大浪也会变成小水花。”

听他一句一句的解释,桑桑靠在那温热宽厚的胸膛前。

“所以,只能留待日后。”

桑桑不想去听他要如何处置淑环,她只要知道他心里头有她够了。

但连日里都是他在欺负人,桑桑决计不要那么快原谅他,至少面上是的。

.

二人回了苍梧院内。

段殊坐在软榻旁,伤着的那手防于一桌案上。

春晓受了桑桑的吩咐端着盥盆过来,拧了巾帕沾湿了替段殊擦拭那手。

细看是被锋利瓷器割伤,多少年了,主子没有这等情绪激动的时候了。

竟伤到了自己。

不是桑桑亲自替他上药,段殊心头含着的期待落空。

眸中目光阴恻恻的,春晓提着气愈加小心,手上动作防轻却加快。

她可不想触段殊的霉头。

清洗完打开一侧的鎏金盒子,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

段殊存了心想找刺儿,便问道“上回我给你家主子的药呢?白玉瓷瓶那罐。”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桑桑便想起他冤枉了自己划伤元幼薇。

坐于床榻的玉足轻轻晃了晃,绣花鞋上头的几颗东珠璀璨夺目。

空灵无甚在意的声音从帐内朦朦胧胧传来:“夫君是说漱玉几吊钱在街边买来那罐吗?”

御赐雪融膏成了草物,段殊毫不愧疚嗯了声。

想着等会儿也给她瞧瞧,人瞧着是好好的,身上不知有没有伤着。

“几吊钱的东西早就不知被放到哪儿去了。”桑桑毫不在意的语调子带着些慵懒,却又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送给她的东西竟这般毫不在意,段殊心头梗了梗。

不受控制对比了起来,若是萧锦年送的,就算是颗草她也会好好收着吧。

唇边勾起一笑带着些嘲讽。

春晓拿一玉勺舀了些金疮药出来,抬头担忧的看了看两人。

还是坚持着说道:“世子,那日表姑娘进京,江南距京路途遥远,夫人担心人路上会有个磕着碰着,说您给的药效果甚好就送到芙蓉院去了。”

“夫人一番好心。今日去王府许是吓着了,不记得也是有缘由的。”

段殊透过层层纱幔看见她坐在床边,冬日里衣裳厚重亦难掩那婀娜曲线。

看着她坐在那一动不动低着头,心头有些内疚。

表妹入京未事先同她说明白,他先入为主不愿信她皆是自己之过,委屈了人。

本娇娇软软的人现在呛着说话,宁愿委屈了自个儿也倔强的不服软。

段殊避开春晓上药的手,起身拿起桌子上那罐药往拔步床方向走去。

他脚步坚定,心头却无奈,他段殊何时如此时般去哄一女子开怀。

但那女子不是旁人,是他的妻。

走的近了,看见那张娇艳柔弱的芙蓉面,白嫩嫩的面颊,一剪秋瞳噙着泪花。

他莫名看出来里头的委屈。

段殊跪坐于床榻旁,大掌握起那玉足。

小小的不及他巴掌大。

绣花鞋早已不知飞往何处,桑桑回过神来那手正在褪去她的罗袜。

她一手往下捂住裙裳,声音带着些急促,细听隐有哭意:“段殊,段殊你在做些什么?你快停下!”

春晓还有外头的侍者听闻里头的动静皆退下,年纪小的丫鬟低着头面上还红了一片。

段殊不依不饶,看着那娇艳面庞有了神色,不再是那副古朴无波,不喜不悲的模样他心头好受了些许。

他的桑桑合该想笑时便笑,想哭时便哭,想闹便闹。

当然,最好只给他一人看。

“我记得,那人握着这里。我看看可有伤着。”段殊手指灵活解下罗袜,入目是白皙纤细的玉足。

肤若凝脂,修剪得宜的指甲若上好珍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