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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96)

作者: 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桑桑吃的欢快,时不时喝上一口段殊递上来的清茶。

酒足饭饱后有些事就该提上日程。

粮米虽饱腹但饿的快,肉质虽吃时没甚感觉用的颇多,但过后却觉腹中舒适,消耗的慢。

所以将士喜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今夜还很漫长,吃饱了才有力气干事不是吗?

段殊举着酒盏浅酌一口百花酿,眉睫颤动掩下里头暗/欲瞧着桑桑因心情愉悦,杏腮微红。

作者有话说:

桑桑:段殊心眼子太多,我玩不过你。

段殊:桑桑说些什么呢,为夫给你/玩

第六十六章 温泉

墨画端上一盏清茶, 桑桑接过以袖掩面漱口复又吐在铜制盥盆内。

外头进来一内侍,后头跟着三两丫鬟手上拿着木托盘。

上头摆着各色衣裳。

左侧的是女款,或是薄纱, 或是绫罗,颜色鲜艳布料却少。

无端想起苍梧院内藏着的那些。

桑桑面上红了一片, 眼尾泛着旖旎。

段殊起身,转头看向这边:“桑桑,酒足饭饱不泡温泉岂不可惜?不若一起更衣。”

一起更衣, 不着丝缕对着他。

桑桑低下头去, 香腮如盛开的芙蕖花,觉得耳尖又热又烫。

定是鹿肉性热,她贪嘴吃多了。

她手指绞了绞,声音细弱如蚊蝇道:“夫君, 不若你先去。桑桑还有事,”有什么事呢,她大脑飞速运转眼睛一瞟瞧见了托盘上的衣裳。

大声说道:“桑桑挑选完衣裳就来。”

不料段殊听了此话,狭长的凤眸里似有一道光一闪而过。

食指无声转了转手上那玉扳指,倒也不求二人一道更衣了。

他意味不明看向这边,顿了顿说道:“既如此你慢慢挑选,若是嫌款式太少,让人去取。爷先去汤泉里等你。”

语罢, 他颀长的身影便转身向外头走去。

没一会儿就隐在夜色中。

待人走了后, 桑桑两手抱住自己耳朵尖, 羞赧之心让她脚底亦发麻, 拖延着不想去面对。

刚刚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夫君, 夫君他明显是误会了。

一道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奴见过世子夫人, 请夫人挑选衣裳。”为首的宫人站于一侧, 让出条道来供桑桑挑选托盘上的衣物。

指尖抚过,布料皆上乘,不是蜀锦就是绫罗绸缎。

但,是不是太过暴露了些。

头一件缂丝长裙轻薄,风儿一吹下头拿着的手清晰可见,下一件是一件芙蕖模样的小衣堪堪能裹住身前,下配薄薄的白纱里裤,余下托盘上的想必更不能看。

桑桑喘了口气,原以为嬷嬷给自己裁的那些衣裳已是伤风败俗。

如今,倒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其实是泡汤池本就无须穿的过多,外面罩上大氅进去后该宽衣还是得宽衣。

这样安排衣物也是为了主子们方便。

内侍久居宫中,极善于察言观色。

见桑桑面色不妥便躬身问道:“夫人,可是衣裳有不妥之处?”

桑桑吸气呼气缓了过来只是照常问道:“我头一回来骊山,过往官眷女子可是都这般穿着?”

内侍闻言面色顿了顿,有一瞬间纠结犹豫。

未出阁的小姐自然不备这样的款式,但她见世子和世子夫人是新婚燕尔且一同前来便依着先前不成文的先例备下了“合适”的衣裳。

“禀世子夫人,小姐们与夫人衣裳自是不同。若夫人不喜,奴婢这就去换。”

桑桑闭了闭眼,止了她的动作:“不必了,就这些吧。”

她头一回来,自然不知下人们的心思。

随意挑了件顺眼的衣裳换上,披上狐裘大氅她往后院山头走去。

一内侍在前边儿领路。

几晌前,元幼薇亦裹着一外裳去往后头,她让人注意着正殿的动向。

见段殊出去了便开始行动。

雁回院里头一处天然辟开的汤泉里,一男子容貌绮丽,眼尾一点朱砂痣妖冶风流。

两臂虬结有力,看着清瘦却有料,如今热气蒸腾,一滴一滴水珠挂在上头往下淌。

他双目阖上,听见外头木屐踩在草梗上头断裂声缓慢睁开,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了些却不急着转身。

待耳边水波荡漾声微微响起,段殊眉梢扬起。

正要开口唤人却撞见一人白衣加身,正扶着池岸入水,衣裳解开露出一半肩膀。

她又慌又乱,声音颤抖:“表哥!”

清凌凌的眸内水汪汪似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段殊眉峰蹙起,一掌拍击水面。

水花四下扬起,罅隙间他已站在池边披上斓袍。

眉眼阴沉沉,若乌云压顶城池欲摧。

外头隐隐约约有脚步声响起,伴随内侍宫人的低声说话。

元幼薇这时泪水涌起,哭了起来,苍白的小脸不知所措,布满慌乱之色。

她抽抽噎噎道:“表哥,表哥幼薇不知为何会在此处,那内侍走到一半就...”

说话间她两手只顾抹着眼泪,仿佛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也忘了外头来了人。反倒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半瘦削单薄的肩。

后者见了这幕眉心狠狠皱起,这等手段他在深宫不知见过多少。

原听从母亲遗愿照拂她,竟把心思动到自己头上。

段殊眼里本就无男女之分,什么女子柔弱需怜惜之说在他眼中是枉读圣贤书,吃饱了撑着。

眼睛一眨,他如鬼魅般已至人后,一掌抓起衣裳完好那肩膀。

南边窗户大开,几个起落从窗沿跃至屋檐。

元幼薇瞳孔放大,要惊呼出声但段殊怎么容许有人坏他好事。

一掌食指并拢作势击向身后某处,她仿若失了声。

口中大张却呼喊不出任何声音。

天旋地转落在假山旁,元幼薇扶着冰冷嶙峋的山石,见那人走来仓皇间往后退了半步。

张扬肆意的眸中冰冷一片,朱唇微启凉薄的声音响起:“望表小姐好自为之。”

他高大的阴影投落在地面上,一息之间又没了人影。

凉薄的声音渐渐随风散去。

段殊凝气往回赶,心头微微紧张又松了口气。

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若让桑桑撞见,他不敢想。

那小女子贯来小气性,真若有事她定会离了他去。

段殊可以肯定。

好在他身法好,一来一回没有用上多少时间。

只怪元幼薇差点坏了他的好事。

这边,桑桑穿着木屐一步一步慢慢朝里走,木屐高达三寸,踩在泥地里玉足片点不沾污泥。

好使是好使,但却难走了些。

她扭了半天好悬走进了,穿过廊道就可去里头。

胸口起伏喘着气缓和了因着衣裳单薄带来的紧张羞赧,她挥退众人打算自己进去。

左边木屐刚刚往前踏出,腰肢轻摆刚走了一步腰间却搭上一掌。

睁眼闭眼间耳边风声呼啸,桑桑习惯性往他怀里窝去。

熟悉的松竹清香淡淡安人心。

段殊将人打横抱起,见着她樱唇粉嫩闭眼往自己怀里缩,两手还不环上自己脖子。冰冷的眉眼变的温和忍不住轻声笑了:“你就不怕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