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98)

作者: 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那眸中深沉似海藏着许多情绪,昨夜,昨夜他就是这般看着自己,说最后一回便好。

断断续续的片段不听话都涌入脑子里,桑桑羞红了面颊。

段殊抬眸看着她,眸内闪过一丝未明的情绪,慵懒的声音响起:“醒了?”

眉梢扬起,嘴角带着三分戏谑。

微不可闻应了声,桑桑拉拢散乱的衣襟想要去够床边的金铃换人进来。

昨夜的事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她以为,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这样了。

思虑着许多,羞赧更甚。

虽说肌肤相亲,但现在她不敢抬眼去看段殊。

自然也未看见他欲言又止只听得人问道:“可有感觉不适?”

桑桑摇响了铃铛,坐在床榻上摇头:“夫君,桑桑感觉还好。”

墨画领着后头丫鬟端着盥洗之物进来了,桑桑就着锦帕净面,盥洗之余觉的有不对劲的地方。

与昨夜的感觉相似,但一若盛夏酷暑滚烫的朝阳,一却没有那般燥热。

恰外头假山潺潺流下的活水,被一石子堵住了泉眼,无端端涨的难受。

墨画正搭着桑桑的手,想扶她去屏风后头更衣。

往常世子也在一旁时,主子都喜欢这样干。

但这回,却是不同了。

桑桑怎么敢让她们看见,况且这般情况她如何走过去?

她吸了口气努力让声音如往常般没有异样,“把东西放在这就好了,你们先下去。”

墨画好就好在主子的命令不会多问多思,屈膝行了礼道是,领着一众丫鬟退了下去。

桑桑强撑着的身子绵软下去。

嗔视那罪魁祸首。

段殊就着那盥盆余下的水净手,白帕擦拭修长指节间的水珠,他道:“我本想说下人不适合进来,没曾想来不及说桑桑就唤了人进来。”

他将人抱至腿间,手指灵活地不像拿刀握戟之人,须臾间便解开了素雪绢裙的缎带。

桑桑堪堪捂住身前,一双水漾大眸拒意强烈。

却见段殊面不改色说道:“昨夜夜色阑珊,你没撑住便睡着了,我替你上了些药。如今看看效果如何可要再上。”

“你无耻。”桑桑好半晌憋出这句话。

后者唇角微扬,笑的妖冶惑人。

他指尖取着雪白的膏药打着圈道,“看了桑桑是大好了,不如...”

再说又要扯到昨夜放浪形骸上头,桑桑果断止住了话头。

不让他往这上头引,省的又让他占尽便宜。

但兔子怎么耍的过狡猾的狐狸,狡兔三窟也难逃那八百个心眼子。

桑桑只让他在腰侧上了些药,紧紧裹着锦被想到事情还未解决。

快到正午了,等会儿泠姐儿定会来正殿寻她。

她伸手扯了扯段殊的衣袍,小脸扬起似是哀求道:“夫君,药都上完了。”

余下的话未说完,但既上完了药,上药的工具也可收回了。

段殊摸着绸缎般的青丝,声音缱绻荼蘼。他目光灼灼盯着某处:“已经敷够一晚上,桑桑可要自己来?”

上药可以自己来,可这事。

羊脂玉般细滑的皮子染上嫣红,脑海中两相争锋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先过了这回,不要让外头的人瞧出来。

“夫君,我不会。夫君帮我。”一声一声绵软的江南小调燃了段殊心尖火,他阖上了眉眼又缓缓睁开。

额角青筋一跳一跳。

“好。”

纱幔拖曳垂下,两道影子被投落在毡毯上。

素纱微遮,亦难掩玲珑曲线,一人伏在床架上。

另一人手握素约纤腰,不知在做何。

桑桑整理妥当,穿上绣花鞋在室内走了几步。

腰肢酸软,走的比平日慢些倒也瞧不出什么。

刚送走了段殊,她坐在桌案旁吐出了口气。

两手掩面撑在桌面上,面颊滚烫,不用看也知道绯红一片,一桩桩一件件事只觉无脸见人。

不等她缓下思绪,外头一串脚步声响起。

段泠跟在墨画身后大跨步走了进来。

大声喊了句:“嫂嫂。”

桑桑忙放下手,招呼着人坐下。

墨画在一侧为二人煮茶。

来了骊山第二日便见到她,往常小女娘不应该聚在一起玩吗?

“泠姐儿,怎不见你与她二人作伴。”说的是段皎和元幼薇

段泠在她身旁显出些鲜活气来,大大咧咧坐下拿起芋泥桂花糕便往嘴里塞,“嫂嫂不知道,我以前往她俩身边走总是会倒霉。做过的事没做过的事有的没的好的坏的,好的轮不上我,坏的总是我的。”

怕不是倒霉,而是二女有意为之。

桑桑抬眸看向吃完一个糕点又拿起另一个塞入口中的段泠,思及大夫人以往虽掌家,但瞧着不重子女亲缘,国公爷又明显偏爱。

她的处境怕是不明朗。

抬手让人去再端一碟糕点来,她声音柔和道:“那泠姐儿蒙冤可有与国公爷,大夫人说道?”

段泠摆了摆手,好像不是事中人般:“嫂嫂别为我担心。以前是说过的,但没人信所以我才说自己倒霉。”

她放下糕点用白绢擦拭手继续道:“管她们耍什么阴谋诡计,我不凑上去就是了。再说,手段再下作,也不影响我是显国公府唯一嫡出小姐的事实。”

她眉眼带着英气,不同于一般闺秀恬淡婉约之感。

初识还觉人冷难以接近,相处久了方知何为外冷内热。

段殊与她像又不像,若非后来知道他馋她身子,直到如今心悦于自己。

当初,那模样让人半点也看不透。

恍惚之间,段泠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嫂嫂,你可是昨夜没睡好?”

瞧着她眼角眉梢仿若娇花滋润过般妩媚动人,又不像是没睡好。

段泠继续爆出消息:“那表小姐果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肚子的坏水。昨夜里泡汤泉,我和段皎在里头等她久久等不着人。”

“让内侍去屋内看,才晓得人早就不在了。后来不知怎的,她和段离搅到了一处,一行人以为她走失了去寻她撞见了那幕。”

她无奈叹气道:“好好的汤泉,泡一日便少一日。昨夜就那样没了。”

瞧着她唉声叹气,桑桑心头微疑,元幼薇怎么和段离搅到一起去了。

段泠面上哀戚,为昨夜受了冷落的汤泉表示深深同情。桑桑伸手拍了拍她,不确信的安慰道:“还要在这住上许久,还有的是时机。”

“不过,表小姐与二公子素来没有关系,如今回了府去是要成就姻缘。”元幼薇借宿在显国公府,既无长辈,若段殊有提及那婚嫁一事便得自己这个世子夫人来安排。

“许是住在芙蓉院久了,就想永远住在那吧。”

桑桑直觉这件事不好善了,柳姨娘心高气傲,段离贪图美色但想娶个高门贵女的心思是一样的。

她要问问夫君,究竟如何,是他一句话的事。

千般都料到了,却不妨有人作死,倒是省了桑桑的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