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二不许崩坏剧情(53)+番外

作者: 秦灵书 阅读记录

“长途跋涉,叶姑娘负责护卫我们的安全,当吃好些,补充体力。”

放在以前,桑遥肯定要捣乱的,这次她没出声。她想通了,情敌这个东西,也不全然是负面的,羽乘风的出现,的确会破坏微生珏和叶菱歌的关系,要是利用好,未必不能成为男女主感情的催化剂。就比如他们两个现在吵架,谁也不服输,羽乘风插上一脚,总有人会沉不住气,率先认错。

羽乘风有钱有颜,还是个彬彬有礼的暖男,桑遥不信微生珏能坐得住。

果然,在羽乘风对着叶菱歌献殷勤时,微生珏频频望向二人,眼神凌厉得能飞出刀子。

呵,男人,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让你倔,这回女朋友都要被情敌叼走了吧!

桑遥憋笑,憋得肚子疼。

钟情坐在桑遥后方的树干上,只看到那紫衣少女双肩一颤一颤,盯着叶菱歌和羽乘风,口中念念有词,准是又憋着坏心眼。

他弹出一道指风,敲了下桑遥的后脑勺。桑遥转头,怒目而视:“谁打我!”

修文和修武正吃着干粮,闻言,双双摇头:“三小姐,不是我。”

桑遥狐疑的目光落在钟情身上,苦于找不到证据,只好作罢。

吃饱喝足,启程出发。上马车时,桑遥故意落在钟情身后,掷出早已藏好的小石子,扔中他的脑袋。

钟情转身。

桑遥凑到叶菱歌身边,握住她垂在腰侧的剑穗:“叶姐姐,你这穗子编得真好看,回头教教我呗。”

钟情过来拎桑遥:“是不是你暗算我?”

“我没有。”

“我看见了。”

“怎么可能,你后脑勺又没长眼睛。”

“你承认了?”

“那也是你暗算我在先。”桑遥踢着双腿,作势要咬钟情。钟情早已防备着她,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唇瓣,露出雪白的牙齿。

桑遥的脸被掐得变形,口齿不清大骂道:“钟情你#¥&%……”

所有的声音都被钟情捂住嘴,堵在喉中。桑遥不要脸地探出舌尖,舔了下他的掌心。

钟情仿佛被烫了一下,丢开她,背对着她,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都略显仓皇狼狈。

桑遥掰回一局,叉着腰,放肆地大声笑着。

叶菱歌忍俊不禁。

两个幼稚鬼。

第37章

寿王墓坐落在宁远县。

这位寿王曾是皇帝最钟爱的皇子,宠爱无度,一度想要立为太子,可惜寿王英年早逝,二十四岁那年相思成疾,病死在了床上。

令寿王朝思暮想的那位女子,是位画像里的美人,美人生得冰肌玉骨、倾国倾城,寿王只见过她的画像,就深深爱上了她,一发不可收拾,还仿照她的模样,雕出一尊玉像,日日伴在身侧。

寿王死后,皇帝广招天下方士,命人剖了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心,将这颗慧心放进玉像的身体里,使得玉像有血有肉,活了过来。

能复活玉像,却无法复活寿王,皇帝伤心欲绝,将玉像和寿王一同下葬,建了座地下宫殿,供寿王死后能在极乐世界享无边尊荣。

据微生世家的情报,寿王恋慕的画中女子,极大可能是《百妖图》里的狐妖春姬。传闻春姬披着魅惑众生的皮相,凡天下男子看她一眼,都会沦陷于她的美貌。

假如寿王的那幅画是《百妖图》的碎片之一,微生珏这趟寿王墓之行,可谓是一箭双雕。

寿王墓的位置只存在传说中,至今无人找到入口,微生珏等人先在宁远县的一家客栈落脚。就在他们抵达宁远县的第三日,宁远县的县官刘大人上门拜访,恭恭敬敬将微生珏一行请进府中。

微生世家的大公子威名远扬,刘大人请微生珏入府,是为他的千金刘楚楚治病。

羽乘风道:“这就奇怪了,令千金生病,不找大夫医治,却来找微生兄。”

刘大人愁眉苦脸道:“自小女生病,已不知请了多少名医,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总不见效。后来,有人点出小女是被邪祟缠身,因此也找了高人驱邪,奈何无人能看出其中的古怪,就是看出古怪,也都束手无策。老夫实在是走投无路,还请微生公子大发慈悲,为小女驱除邪祟,只要能救回小女,老夫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微生珏道:“若是邪祟作乱,微生世家自当义不容辞。刘大人,请带路。”

刘楚楚是闺阁千金,她的闺房,不是什么男人都能进。除却微生珏,进屋的只有桑遥和叶菱歌。

钟情与羽乘风暂时在门外等待。

县尊的掌上明珠,吃穿用度,都是尽可能用最名贵的。刘楚楚的香闺陈设雅致,设有桌案、书架、文房四宝,可见屋子的主人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

因刘楚楚久病在床,屋子里弥漫着股苦涩的药味,四周垂下幔帐,掩去天光,桌上燃着昏暗的灯烛,门窗上还贴着黄符、挂着八卦镜、插着桃木。

几人进门带进来的微风,掀起纱帘的一角。沉香木雕花大床上躺着昏睡不醒的刘楚楚,但见那女子约莫二十芳华的年纪,肌肤雪白,面若桃花。

同为女子的桑遥和叶菱歌,都不免被她的美貌震惊。

并非刘楚楚的五官有多么出色,细看刘楚楚不过是小家碧玉的中等姿色,不知是何缘故,她就这么安静地躺着,长睫敛起,颊边染着红晕,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刘小姐卧床这么久,不说脸色蜡黄,居然看不出半点病态。”桑遥出声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侍候刘楚楚的丫鬟垂手立在一旁,垂眸答道:“小姐自得了这怪病,气色越来越好,连样子都比从前更为美丽。”

叶菱歌上前查探刘楚楚的情况:“刘大人,请问令爱这样昏睡多久了?”

“已有大半个月。”刘大人的黑发中夹杂着一丝丝斑白,显然为这个女儿操碎了心。

“一直这样睡着,从未醒过?”叶菱歌又问。

“回姑娘的话,小姐偶尔会醒过来一次,沐浴用膳,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又会再次睡去,中间谁和她说话,她都跟没看见、没听见似的。”刘楚楚的贴身丫鬟说道。

“每次会醒多长时间?”

“一个时辰。”

“醒来的时间是固定的吗?”

丫鬟摇头:“并不固定,有时是早上,有时是深夜。”

“这大半个月,刘小姐共醒了几次?”

“有五次。”

算半个月,五次的话,每三天醒来一次,寻常人不吃不喝,三日确实是极限。

叶菱歌不是大夫,号脉是跟微生珏学的,她收回手,对微生珏道:“脉象平稳,并无异常。”

“不可能,要是没有邪祟,我的女儿怎么会这样。”刘大人激动道。

桑遥道:“叶姐姐的意思是那只邪祟没有缠住刘小姐,很有可能是刘小姐主动缠上邪祟。”

刘大人更加激动,断然道:“这更不可能,楚楚是不会和那种东西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