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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裕妃养崽日常(39)

作者: 花月春 阅读记录

武格格瞥了眼茉香,冷漠扭头:“什么新妹妹不妹妹的,没名没分的乡野丫头罢了。”

宋格格难得赞同她:“这话倒没毛病。”

茉香篡紧了帕子,脸色很难看。

李侧福晋垂下眼睫,掩住心中的苦涩。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很不好受,推人上王爷床的滋味也不好受,她自己也分不清是为了什么难受了。她的本意是像娘和大嫂说的那样固宠,同时也希望多个人能帮衬着弘时。从前府里的阿哥都是她生得,所以她从未担心过什么,眼下却多了两个从其他人肚子里出来的阿哥,她难免担心雍亲王会像当今圣上一样宠爱幼子,这才有了这么一出。可惜,失败了。

李侧福晋阖上眼睛,说不后悔是假的,此刻她才发现自己从前稳坐钓鱼台的法子才是最正确的,眼下这些......反而叫爷厌烦,她也渐渐丢了爷的心。所以这一阵子的鬼迷心窍,是为了什么?娘和大嫂推出这茉香,真的是为她好吗?李侧福晋头一次怀疑起来。

偏偏宋格格、武格格还在那喋喋不休,茉香几乎要爆发了,偏她又不敢,只得委屈地看向李侧福晋,指望李侧福晋帮她出头。

奈何李侧福晋已经想明白了,压根不想搭理她了,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茉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指甲几乎要把手心挖出个洞来,她垂下眼睑,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耿意欢对她们的嘀嘀咕咕没什么兴趣,便是福晋也不管束什么了,任由宋格格、武格格给茉香使脸色,想必也是对李侧福晋贸然从府外带人回来不满吧。

她自顾自吃着茶点,只当是看戏一般,瞅着大家伙。还别说,真挺下饭,这一盘子点心都让她一人吃完了,就是那茶水也喝的七七八八了。

好在正院的侍女都很有眼色,直到补上,耿意欢松了口气,四处瞅了瞅要么就在那看戏要么就在那落井下石,剩下的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倒没人关注她。

耿意欢走时脚底都带风。

可是......

“正院送来的?”

耿意欢瞅了瞅这一匣子点心,一脸错愕地看着董嬷嬷。

董嬷嬷点头:“对,说是福晋瞧着您挺喜欢这些点心,便着人送了些来。”

顿了顿,董嬷嬷试探问:“您不会......是在正院吃得太香了,福晋才会送来这么多吧。”

耿意欢抚额:“......”

丢人,太丢人了。

当然,面对董嬷嬷的质疑,她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可董嬷嬷也不傻啊,光看她不吃午膳就去书房看书也能看出一二来。

耿意欢在纸上拉了一个表格,认认真真把库存的东西誊了上去,为了方便记录,她干脆就使用了阿拉伯数字。

就算是雍亲王瞧见了也不会奇怪,毕竟这阿拉伯数字还是他“教”给自己的。

通过雍亲王的“赞助”,耿意欢终于能写好字了,当然不是指毛笔字而是钢笔,这也是雍亲王送给她的稀奇玩意儿之一。

自从有了钢笔,耿意欢觉得自己能挺胸抬头做人了,终于能写出一手好字了。

就连雍亲王见了,都连连夸赞:“看来是难产害得你丢了昔日的手劲儿,这换了好把控些的钢笔,你也就能够写好了。”

刚列好单子,就听人说石榴院的李侧福晋派人来了,说是想求见耿意欢。

耿意欢头也不抬,随口道:“我就不必见了,董嬷嬷你且去看看,李侧福晋到底有何贵干。若是想吃点心,叫姜公公做就是了。”

两人虽是在雍亲王那过了明路的不睦,可到底人家是侧福晋,膝下还有个弘时,这点小要求耿意欢还真不好拒绝。

待董嬷嬷回禀时,她还挺惊讶,这李侧福晋托人给她道歉,并附赠了一些珍玩珠宝,并邀请她去石榴院坐坐,这是变天了?

耿意欢一脸惊奇:“难不成还真想明白了?”

董嬷嬷问:“李侧福晋这应当就是想同您低头了,您看?”

“不去。”耿意欢毫不犹豫道,“道歉我接受,但去石榴院做客就不必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也不指望同她做什么姐妹了。嬷嬷看着说吧。”

经过这些天的后院“毒打”,耿意欢彻底明白了自己当初是有多天真。

她已经不指望交什么姐妹朋友了,只盼着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千万别蹦出来一个没脑子的。

董嬷嬷叹了口气,并没有试图劝说耿意欢,而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耿意欢微微一笑,心下很是满意。

弄完这些,弘历也醒了。

奶嬷嬷熟稔地抱起小阿哥来寻耿意欢。

耿意欢望着咯咯直笑的小阿哥,点了点他的小鼻子:“你啊,差点就见不到额娘了。”

“咿呀?”小阿哥不满地张开嘴巴,想要咬耿意欢的手,可他实在高估自己了,不止没咬住,反而被额娘捏住了嘴巴。

耿意欢故意使劲亲了亲小阿哥奶呼呼的小脸,啵啵两声,又弹了弹他肉嘟嘟的小脸。

啧,手感真好。

小阿哥愣住了,小手捂了捂脸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嗷嗷叫。

耿意欢手忙脚乱哄他:“乖乖,额娘错了,不哭不哭哈。”

现在就是后悔,干嘛手贱那一下呢?

小阿哥弘历用力挥舞着小手,用实力告诉他额娘,招惹了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这个崽可了不得,学会了假哭,光打雷不下雨。可耿意欢也没法子,总不能看着孩子把嗓子嗷嗷哑吧?

好在奶嬷嬷是个老手,算是弹压住了弘历,终于给孩子哄住了。

用得是啥法子呢?自然是干饭大法。

耿意欢头一回对于自己儿子是合格干饭崽感到庆幸,她是真受不住了。离开的时候,她额头都冒起了冷汗,真就是头一回晓得孩子这么难带。

晚上雍亲王来时,耿意欢抱怨似的提起这事儿。

雍亲王不信,于是他们俩一块去了弘历屋里头,再次感受了一把光打雷不下雨,俩人兴高采烈去,灰头土脸回来。

真就是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弘历这嗓门......挺高。”雍亲王很是无奈,瞥了眼耿意欢,“也不知是随了谁?”

耿意欢也不是吃素的:“那就不晓得了。”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嗤一声都笑了。

只是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原来是隔壁钮祜禄格格亲自来了静玉院,一脸不耐烦。

雍亲王同耿意欢一块出去后,钮祜禄格格愣了一下,才支支吾吾说是弘历哭声太大,弘昼听到后也跟着大哭起来,嗓子都哑了,她这才想来同耿意欢说道说道这事儿。

耿意欢只得一脸歉意,给钮祜禄格格道了歉,钮祜禄格格这才离开。

一旁的雍亲王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尴尬。

打从这天起,俩人都不敢招惹弘历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宫里选秀如火如荼。

雍亲王招见旗下年羹尧后,想了许久,还是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