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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裕妃养崽日常(88)

作者: 花月春 阅读记录

打从牛痘推广后,雍亲王的声望确实有所提高,只是到底是新法,许多愚昧无知之人不止自己抗拒甚至还撺掇着其他人不去接种。

再加上胤祯一等人背后暗中挑唆,也生出不少事端,还不等雍亲王想出万全之策,胤禩便已派人平定这些风波,算是投名状。

雍亲王、雍亲王很满意。

随后又试探着交了不少任务给他,件件皆得处理,且天衣无缝,人人都说不出什么。

尤其是帮着对付十四时,十四那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因为这法子但凡心里有些成算的都知道定有些胤禩的手笔。这不是说胤禩算计人容易被发现,而是胤禩故意的,就是为了告诉众人,八爷党以后就归于四爷党了。

便是胤禟兄弟二人心中虽有不愿,可为了胤禩还是认了。

胤禩私下里也悄悄给两个弟弟做了功课,

当时雍亲王就惊了,往日里胤禩给他添麻烦,可把他恶心坏了,纵使能破却也总得落下些坏名声。

胤祯大怒,挥手便把桌上的一切推倒在地,震落了一地的碎片,他只恨不得眼前的杯子便是胤禛等人。

“倒是不曾想,这老八三人竟是投奔了我那好四哥!”

“好啊好啊!”

“不过短短几日,便忘了昔日的仇怨?十三的事儿明明他们也推手了,偏老四就记在我身上,难道我有办法救十三吗?我若不推脱,现下被圈禁的可就是我了!”

胤祯是恨得牙痒痒,偏又无可奈何。

有人回禀十四福晋后,她冷哼一声:“去叫侧福晋陪着吧,我这个黄脸婆可是不得咱们爷的欢心,还叫他的开心果去吧。”

侧福晋得到消息后,高高兴兴去了书房,想着争争宠。

最后被怒斥一顿,哭哭啼啼回了自己的院子。

十四福晋冷哼:“瞧瞧,没脑子的蠢货多的是。只是......咱们爷又有多大能耐呢?”

侍女小心翼翼道:“福晋,咱们爷若是做了太子,您不就能......”

“哼。”十四福晋眼皮轻撩,“咱们这位爷有这能耐吗?”

她淡淡瞥了眼那侍女,感慨道,“也就你们觉得他能行。”言下之意便是十四爷成不了事儿,上不了位。

“福晋!”侍女一惊,四处看了看,幸亏没什么外人,“这话若是爷听见了可怎么办?”

十四福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漫不经心道:“怕什么?这府里,本福晋倒要看看谁敢胡言乱语,小心他全家性命。”

屋里的侍从纷纷跪下请罪。

十四福晋悠悠然起身,冷哼一声:“无妨,本福晋最会连坐,谁爱背主就去背,最多也就是被本福晋杖毙而已。哦,连依,上次就是你去传的话吧?”

那名唤连依的侍女后背一颤:“福晋,不是奴婢,真的不是!”

“拉下去,杖毙。”十四福晋斜睨着她,甩了甩衣袖,“其他人就去给我盯着,好好盯着。”

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上前拉住连依往外走,除了十四福晋的心腹其他人都去了外头观看,一会儿子的功夫便传来阵阵惨叫。

十四福晋却丝毫不受影响,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吩咐:“蝶衣,去完颜氏一趟吧。告诉阿玛和兄长,不必为了我同这蠢货一条船去。”

蝶衣咬了咬唇,只得应声道“是”。

“十四此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胤禩转弄着手中的象棋,提醒道,“经此一事,他怕是要恼了,四哥要小心防备。”

雍亲王哂笑:“放心,我自然知晓他是什么脾性。我倒是不惧他,唯独是宫里那位......”说着说着,雍亲王眉眼间也多了丝阴鸷。

胤禩心中叹息,若说他现下同十四是一阵营,便有的是法子难为老四,偏现在同老四是一条船上的,倒是有些为难,不过这并不耽误他见招拆招。

思绪定了定后,胤禩一一把十四可能会做的事儿说与雍亲王听。

雍亲王皱了皱眉心,骨骼分明的手指嘎吱作响:“他能有这脑子?”

雍亲王抬眸看向胤禩,狐疑道:“这不会是你自己想的吧?”

胤禩轻咳一声,手抚了抚鼻尖,避开他的眼神:“四哥,最近天气不大对劲啊。不会是要大旱了吧?”

雍亲王意味深长望了他一眼:“八弟才思敏捷,既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便也替为兄想想应对之法才好。”

“自然,自然!”胤禩应下,“对了,弘历、弘昼那两个小家伙最近怎么样?因为废太子的缘故,一直未曾见过,四哥若是有空可带我去见见孩子们。我倒是待见孩子,只府里就弘旺一个,到底是少了些生气。”

“不若同我去府中看看孩子们。”雍亲王眉眼间满是愉悦,“弘历聪慧,弘昼调皮,俩孩子都是顶顶好的。侧福晋教导有方啊。”

胤禩弯了弯唇:“好啊。”

“只是弘时在宫中进学,怕是无从得见啊。”雍亲王继续道,“弘时这孩子现在养在你四嫂膝下,可是懂事多了,不止学业便是为人处世也有模有样了,待福晋也是格外孝顺,母慈子孝叫我看了心中也欢喜。”

“毕竟是长子。”胤禩蓦然提了一句,意味深长道,“四哥可是有意立为世子?”

雍亲王想了想:“还未想清楚。且等孩子们大些了,看谁更有资质吧。”

“也好。”胤禩挑眉,“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今日去看看两个侄儿?”

“也好。”

这才有了今儿这一出。

便是从废太子处出来,雍亲王也是去了趟胤禩处,盼着同他说说政事,压根不知静玉院发生的种种。

......

夜深了,阿哥们都睡了。

书房中更是烛火通明,侍女们大气不敢喘,便是董嬷嬷也被吓了一跳。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侧福晋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

董嬷嬷思虑片刻,着人取来了红糖冰粉,想着让耿意欢喝些也放宽心。

奈何她端着冰粉进来后,耿意欢却是挥退众人,独留下她。

董嬷嬷怔了一下,不明所以道:“侧福晋,可是有什么事难以决断?”

耿意欢抬起眼睑,眼底通红:“我生产那日,到底怎么回事?”

董嬷嬷浑身一颤,冰粉碗落在了地上。

撒了一地的红糖冰粉。

外头如意等人听到动静,便敲了敲门:“侧福晋?”

耿意欢抹了抹眼泪,压下心中的惊慌失措:“罢了,董嬷嬷下去吧,好好想想明日怎么同我交代。”

“如意,进来收拾一下。”

说罢,她满脸疲惫去了床帐中。

耿意欢平躺在床上,努力回想起刚来时的情形。

那是康熙五十年的十月底。

正值初冬之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前几日还穿着薄薄的秋装,今儿就不得不换上厚重的棉衣了。

打从进了前院,还未见到人,便先瞧见一盆盆血水被嬷嬷们从屋里端出来,雍亲王脚步顿住。

他薄唇紧抿,眉眼间带了丝丝紧张,事关子嗣自是需得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