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那柔弱纯良的教主夫君(19)+番外
晏鸿音:“……”
玉罗刹:“……”
下厨做了两道后劲凶猛硬菜的晏鸿音默默将手里的药材递给玉罗刹,理亏道:“助通气的药,要不……一起去熬一点?”
再也不打算让晏鸿音靠近后厨一步,玉罗刹接过药,转身朝着后厨一步步艰难地挪过去。
——在转身之际不着痕迹地望了眼黑衣人的方向。
在他身后,晏鸿音循着血腥味传来的地方看了一眼,眼神冷凝,却只是一言不发地跟上了玉罗刹的脚步,伸手扶了一把站立不稳的美人郎君。
秋风萧瑟,竹林里已不见了黑衣人,只留下小院栅栏外血肉模糊的尸体正往下滴答着粘稠的血迹,染在翠色的竹身上,浸入松软的泥土里。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彼岸花 5瓶,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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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基友的预收,《初代名媛[80年代]》
章漾第一次出现在大院时,穿着一身做工极好的纯手工旗袍。真丝花罗将她窈窕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那一截巴掌宽的柳腰,似一掐就断。
分明是留洋数十载的时髦小小姐,但酷爱旗袍。如画眉眼,回眸间,似冷似娇。鸦羽般的墨发,衬得那张霜雪色的脸庞更加动人,勾得人恨不得多看两眼。
“这是章师长家的那闺女吧?跟老季家那小子有娃娃亲的吧?”
众人低声讨论着,“这可真是郎才女貌。”
章漾听见这些声音,没吭声,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退婚。这都什么年代,还有娃娃亲?她连季行止是圆是扁是胖是丑都不知道,怎么能盲婚盲嫁?
但后来,章漾随着父亲拜访季家,坐在两层红砖房的客厅沙发上,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穿着一身作训服,个头高大相貌英挺的男人时,她瞪大了眼睛。
怎么,是他?
这让章漾的记忆瞬间回到那晚,一只粗糙而滚烫的大手覆着她的腰肢,而她整个人像是一只折翼淋雨的蝴蝶,不得不倚靠在身后人的怀中,那陌生的怀抱让她找到了一丝丝诡异的安全感。
而季行止此刻也听家里人说了章家想退婚的意思,他尊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的意思,可当看见坐在自家客厅里的清冷旗袍美人时,季行止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去他妈的尊重!
第13章 披马甲的第13天
月上柳梢头,人约……厨房中。
玉罗刹板着脸,准备生火拿药罐熬药。火光没起来前,厨房里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玉罗刹也懒得掩饰自己阴沉难看的脸色。
不全是为了晏鸿音这顿让他如此狼狈的晚膳,还因为鼻间尚未散去的血腥味儿。
——前脚丰盛当铺的消息才传出去,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试探,反应如此快速,玉罗刹无法不怀疑丰盛当铺的消息根本就没有出江南,而是有教中长老就在江南,直接截下了消息想要先下手为强。
灶台对面弯腰挑拣木柴的晏鸿音表情也很不好看。
有三分因为今儿晚膳闹出的乌龙,还有七分是因为这会儿还挂在门口的东西。
——她前脚才从楚留香处拿了舍利子,后脚就被人找上门来警告,这实在太过巧妙的时间点,让她无法不怀疑是否自己的哪一重身份被泄露了行踪,又被人知道了多少,或者说……舍利子背后究竟又牵扯了怎样的案子?
“我……”
“我……”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晏鸿音顿了下,道:“你先说?”
玉罗刹将灶台上的火折子藏入袖中,轻声道:“这边没有火折子,我回去房间里寻一寻,顺便去打些水来煎药。”
晏鸿音的这处小院说大不大,只有一间布置简单的屋子,但说小也不小,院子里药田池塘占地都不小。格局简单,但是竹林树木茂盛,遮蔽性极强。
水井在屋子正后方的竹林里侧,厨房在房间右侧,估计晏鸿音在这并不开火做饭,所以地方并不大,用来平常煎药是足够的,并且这厨房的构造十分巧妙,对着院中的墙砌实了砖,唯一的一扇窗户正对着后面黑黢黢的竹林。
玉罗刹在进来的第一时间,便感觉若是真的有人暗杀,这厨房绝对是一处占据了地形优势的防守反攻之地。
晏鸿音自然不知道自家柔弱敏感的美人夫君在想什么,她在想要如何避开此时定然是睡不着的阿玉,去到前面院子。
现在挂在外面的尸首肯定要在天亮前处理掉,不论那尸首是人还是牲畜,血淋淋的被阿玉看到恐怕会吓到温良宽和的郎君。
来人早已经离开,现在院子里倒是安全的。
晏鸿音思及此,便开口说:“我去找火折子吧,天黑,房间里我熟悉一些。”
“好。”
玉罗刹只是想要支开晏鸿音前去探查一番栅栏处,晏鸿音去做什么他并不在意。
毕竟若是等到天亮被晏鸿音发现尸首,排查起来他很容易露出破绽。
这明显是江湖人的手段,晏鸿音一个大夫、还是一个对武林人士敬而远之的大夫,平白无故惹不上这种麻烦。
夫妇二人隔着灶台一站一蹲,各自心里盘算着行动计划。
“太黑了,我这就过去找找火折子和蜡烛。”晏鸿音站起身就往门口走。
玉罗刹听着脚步声远去,将藏在袖中的火折子扔进稻草堆里用脚扒拉了一下,顺手拿了旁边的葫芦瓢朝着后院的水井走去。
待到玉罗刹的背影被竹林遮住,方才放轻了脚步的晏鸿音才从拐角屋檐下的阴影中走出来,提气轻身,在墙壁上踩踏接力,犹如一片乘风而去的落叶轻飘飘地落在院门外的栅栏前,膝盖一弯,消去向前的冲势,无声而轻盈。
借着稀薄的月光,晏鸿音看到那被挂在栅栏上的是一具被剥了皮的无头男尸,看身量应当年岁不过十一二岁。
晏鸿音并没有将尸体第一时间放下来,而是近乎平静到冷酷地去翻找查看尸体上的痕迹。
脖颈断面并不平整,但却也没有多次砍剁的创口。
想要砍下尸体的头颅需要很大的力气,由此可见杀人者应当会武,但却不是外家功法,甚至有可能身材矮小或者……
晏鸿音眼睛微眯。
是一个女人。
抛尸挂在栅栏上,这种行为充满了挑衅和警告的意味,但这人却选择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除了尸体身份可疑之外,更有可能的是,杀人者本身能力所限。
晏鸿音的手滑到尸体鼓起的腹部轻轻按压了一下,那被人为缝合了的伤口涌出些许液体。
这尸体不能贸贸然处理,得让仵作解刨查验一番。
晏鸿音抬手将尸体小心拖到竹林一边用地上厚实的落叶掩盖住,匆匆擦拭净了栅栏上的血迹,如同过来时一样掠过院子回到屋内去翻找火折子。
就在晏鸿音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几乎同时,不知怎么从后面绕开栅栏的玉罗刹从旁边走到了院门口,循着未尽的血腥味,玉罗刹在被擦拭过的竹子前站定,修长玉白的手在竹身上抹过,送至鼻下时是熟悉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