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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天灾(178)

作者: 鸩离 阅读记录

挂断电话,司南感觉肚子饿得呱呱叫,也懒得下楼动火做饭,从空间里拿出一份打包外卖的冒烤鸭吃了起来。

这份冒烤鸭里面有小半只烤鸭、鸭肠、毛肚、千层肚、鸭血、金针菇、生菜肥牛什么的混合冒成冒菜。

司南特意让老板加麻加辣,吃起来又麻又辣,食材带着浓郁的火锅香味,配上一碗晶莹剔透的米饭,简直不要太爽!

冒菜俗称一个人的火锅,在天寒地冻的天气吃冒菜,那可太舒服了。

司南吃了一大半,感觉自己实在吃不下了,剩下的放进空间里,打算明天中午一个人的时候就着汤汁下面吃。

吃完她走去楼下,弄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切碎,合着玉米粉、家禽饲料加热水搅拌,喂给大白夫妻吃。

等它们吃完,她陪着它们玩了一会儿,起身将两个温室的窗口稍微打开一点口子,让里面换一下气,不然里面二氧化碳太高,作物会死。

大约两个小时后,感觉温室里沉闷的空气清爽了许多,司南这才关上窗户,只留了小口子透气。

在此期间,她也没停着,一直做着走动、侧身运动等等来消食。

感觉胃里的食物完全消化了,她回到二楼的房间里,打开盛母给她的零食袋,另外从空间里拿了几瓶可乐橘子汽水,许多薯片、脆脆角之类的膨化食品出来,坐在房间的棉绒圆小沙发上,盘着腿打开电视,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

她来石山基地半年多了,这半年以来,她一直忙忙碌碌,没个休息消停的时候。

前半个月还为了找她那个渣爸,一直在基地和信息登记处奔波,始终没找到人,也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是冻死在冰天雪地里,还是特意躲着她。

今天她难得空闲下来,就想呆在家里当条咸鱼,舒舒服服的躺一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今的电视只能收到一个台,那就是国家中央新闻台,也只有国家才有那个钱财精力,在末世快三年了还能维护一个电视台。

新闻台早中午吃饭的时候会放新闻,其他时间会放一些老旧的电影电视剧,偶尔会插播一些新闻,看起来还不算无聊。

她打开电视的时候,新闻台正在插播新闻,里面出现的是卫星拍到的全球白冰化的画面,很快镜头拉近,出现的是国外各地被冰雪覆盖的层层高楼建筑废墟。

那些废墟建筑在白色的冰雪反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寒光,外面几乎没有活着的人类、动物在行走,画面看起来荒芜苍凉,让人感到窒息,感觉这世界怕是真的没救了。

电视台一个男中音新闻播报主持人,正用些许悲凉的嗓音,播报着电视画面:“现在我们看到的画面是xxx国,此国位于欧洲区域,燃气一直紧张,半个月前大严寒来临之时,xxx国许多民众没有预备防寒衣物被褥,也没有储备过冬燃料,许多人在睡梦之中失温活活冻死......因此我们呼吁广大人民,如非必要不要出门,有困难寻找各基地政府部门寻求帮助......”

基地的人一般都没有电视机,看不了电视,但是像医院、政府大楼这种公共区域,是有几台大屏幕的液晶电视挂在墙上的,里面的病人或是闲得无聊带孩子的家长,会带着孩子挤在那些电视前,从早到晚看那唯一的电视台。

司南咔嚓咔嚓嚼着薯片,心中思忖,她在末世前发的那个末日预警帖子,国内的人基本都不相信,那些国外的人,没有末日预警提示,也不像他们Z国,末世都快三年了,国家和各地政府还撑着,管理着广大老百姓的死活,国外的人估计伤亡很惨重,不知道现在还剩多少人幸存。

插播的新闻很快结束,没放一条广告,变成了一部画质有些模糊,不知道电视台从哪翻出来的老旧狗血家里伦理剧的碟片出来播放着。

司南一边吃零食,以边在心里吐槽电视剧的狗血桥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外面院子的大门被敲响,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程太太在家吗?”

司南放下手中的零食,没急着应答,起身走去窗户边,打开窗户细缝,往楼下看了看。

院外站着五个人,都穿得挺厚实,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司南穿好衣服,从空间里拿出上好铁箭的十、字、弩,从楼上走到院门口,隔着院门问:“谁啊?有什么事?”

“我是吴铭,我有几个兄弟冻伤感冒了,想找你买点药。”外头有个人回答。

司南记得这个吴铭,他经常来她这里买药,留着一头长发,还有八字胡,看起来像搞艺术的,人笑呵呵的看着很好相处。

不过这世道挺乱,即便是认识的人也知人知面不知心,程溯铭不在家,有人来买药,只要不是附近相熟的邻居,她都不会开门。

她隔着门缝询问对方的症状,需要买什么药,然后去中药园子里摘了一些新鲜药材,再配上事先晒干的药材,拿一副木梯子爬在墙头,手里用绳子吊着一个篮子,让对方先把当诊金用的食物放进篮子里,她拉上来检查无误后,再把药放进篮子给他们。

她的院墙特意增高到了两米,墙上面插了许多锋利的刀片玻璃片,要是有人想翻墙而入,她会第一时间跑回屋里锁上门,同时打电话通知杨文涛所处的巡逻队,过来处理强闯之人,所以她也不怕外面的人翻墙。

交易结束后,那五个人拿着药离开了,司南确定他们不会翻墙,这才下楼梯,慢悠悠的回屋去了。

那五离开不到五十米远,其中一人停下来脚步,转头看着消失在墙头的司南,轻声嘀咕:“警觉性还挺高。”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另一个人压低声音问:“头已经确定是她了。”

先前那人握着衣兜里的麻醉注射针,声音淡淡道:“不急,我们有的是机会。”

下午程溯铭下班回来,司南把之前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我感觉不太好,总觉得吴铭和他身后的几个人是冲着我来得,所以我没开院门。”

“吴铭?”程溯铭想起几个月前让盛母帮忙打听的那五十个人,其中就有那个吴铭,得到的答案是他们进入了基地通信部门工作,一直在维护基地的网络通信设备,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他曾经主动跟那些人接触过,表面上看的确没什么问题,不过他心里和司南一样,对那些人的感觉不大好,皱着眉头说:“以后你尽量不要单独出门,有事要出去,找我或者杨文涛、盛幼青他们一起陪同,在家里也要把门窗关好,不认识的人来买菜买药,都不要开门卖。我过几天看看,能不能找条狗回来看家。”

司南拿毛巾帮他擦掉脸上眼睫毛上的雪花,“你到哪找狗?家里有两只鹅,我都嫌麻烦,再养条狗,要伺候它吃喝拉撒,我想想都麻烦。”

程溯铭道:“石山本地人有几户人家是养得有狗的,我记得前段时间有个病人还问我要不要小狗,说她家狗下了一窝,她实在养不活,想送给有条件能养小狗的人,我当时没要。我明天上班去信息部联络那人问问,要是没送走,我就抱回来养,吃喝拉撒的问题我来管,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