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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天灾(181)

作者: 鸩离 阅读记录

盛母停下手中的活,走过来拿起一块西瓜咬一口,感受到西瓜丰盈汁水的甜美感,不住赞叹:“好甜,我已经快三年没吃过西瓜了,没想到我能在这么冷的天气下种出这么甜的西瓜出来,这自己种的西瓜吃起来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这么甜的西瓜,我都有点舍不得吃了。”汪大姐在旁边附和。

田大叔则默默地吃着西瓜,吃完红色的瓜瓤,再细细的啃完底下青绿色的瓜皮,直到剩下一层薄薄的外皮。

在末世生存三年时间,每个人都对来之不易的食物及其珍惜,许多人末世前吃西瓜,连红色的瓜瓤都啃不干净,啃到下面感觉不甜就扔了。

哪像现在,不止是田大叔一个人把青绿的瓜肉啃干净了,连汪大姐、盛母也不例外。

司南笑着说:“西瓜还有呢,你们吃完再干活吧,今年辛苦你们种植帮我干活一整年了,等这些作物都卖掉后,我会给你们每个人多发一个月的积分工资。另外西瓜哈密瓜之类的每人一个,玉米每人给你们五个,其他水果蔬菜,我都会给你们一点,当做给你们的年底年礼。”

外面天寒地冻,不好摆地摊,司南收了三次作物,都是直接去后勤部的收购部,卖给基地积分商店,基地再转卖给基地里的人。

西瓜在基地收购的价格10积分一斤,一个西瓜有四五斤重,大约要四五十积分,基地转手出去就卖12积分一斤。

一个普通工人一天的工资才3-5个积分,买个西瓜就要去十天半月的工资,好多人舍不得买。

不过那些物资充足,不缺积分的人也不少,司南种得瓜果蔬菜通常供不应求。

农科院的人没有她那么齐全的种子,很多时候是农科院的收购了,想从她成熟的作物里扒拉种子出来,到时候种在基地的大棚里。

她不管基地怎么卖,怎么搞,总之基地收购的价格达到了她的预期,她挺满意。

对于一直勤勤恳恳给她干活的汪大姐他们,她也不吝啬,平时三五天都会送一些瓜果蔬菜给他们吃,更别说年底了。

盛母替司南心疼:“小南,我那份瓜果蔬菜你就别给我了,你平时没少拿东西给我,我做得都是份内的工作,哪能一直要你的东西。”

“是啊,小南,你给我们的够多了,那些瓜果蔬菜,你拿去多卖点钱吧。”盛母点头道。

“行了,都别跟我客气了,我这一年赚得还少吗,不差你们那一点。”

司南拿着剪子,把挂壁管道上面种的红彤彤草莓,小心的剪下来放在小篮子里,转头对他们说:“像草莓这种卖得比西瓜还贵的水果,跟西瓜一样产量不是很高,我到时候挑大果拿去卖,小果留着给我们自己吃,你们不要嫌弃才好。”

汪大姐他们见她心意已决,无奈的笑了笑:“我们哪会嫌弃呢,都是我们自己种的东西,可比基地种的好吃多了。”

四个人在大棚里有说有笑的分工合作,一篮又一篮要出售的水果瓜类蔬菜装进菜筐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连玉米杆也被汪大姐他们剥掉叶子,砍成一米长的短截,放在筐子整齐摆放着。

玉米杆还没彻底老,中间没有空芯,肥料营养给得足,玉米杆吃起来甜甜的,一根能卖到0.5积分,能卖的东西自然要拿去卖。

所有庄稼作物收割完,大概装了五十个大筐子,二十个小篮子,这些筐子都是司南用积分在积分商店换得,质量都很好,只要不使用暴力摔坏,用上十年八年都没问题。

司南掏出手机,给后勤收购部的张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收货。

这是她卖货给基地收购部的约定之一,外面天寒地冻的,她不可能顶着风雪,骑个三轮车送货过去。

先不说她骑车不安全,单说那些货在-54度下的天气下,要不了几分钟全都冻成冰块,把菜冻熟了,影响菜品的口感,所以要收购部开军方的封闭式卡车过来,把货物装进封闭车厢里保温,送到后勤积分商店进行常温保鲜售卖,才能达到最大利益。

卡车很快来到大棚前,汪大姐他们帮忙把筐子一筐筐的放到封闭的卡车后面去。

以往来收货的后勤部工作人员和司机都会帮忙搬货,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都没动。

司南疑惑的看那两个人一眼,两人都穿得很厚的棉服,戴着厚帽子厚棉手套,脸上围着围巾,还戴着护目眼睛,看不清样貌。

不过在卡车后面帮忙接货的工作人员,戴着后勤部的工作卡,在前面开卡车的司机也有工作卡,正坐在驾驶室里打电话。

司南也没多想,搬完所有货物后上到副驾驶的位置,绑好安全带随车送货。

田大叔则坐在卡车后面,因为他力气大,司南每次去后勤部卖瓜果蔬菜,他都会坐在后面随车,等到了地方,他好帮着司南卸货。

田大叔上车后,后面的工作人员就从里面关上了车厢。

司机听见后面啪的一下关车门声音,发动着一直没有关掉的引擎,转着方向盘往后勤部开去。

司南不是健谈的人,司机不跟她说话,她是不会主动跟他说话。

她无聊的看向窗外,路上白茫茫的一片,行人很少,偶尔有人出来,都行色匆匆,生怕自己走慢一步,就被冷死人的天气冻成冰棍人。

她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忽然感觉车子开的路线有些不对,不是走以前的路,她疑惑的转头看向司机:“大哥,你走错路了?”

那司机看她一眼,左手掌握着方向盘,右手从包里掏了一下,没等司南看清楚他手里拿出来的东西,那司机速度极快的扑了过来,手中举着一支针筒,狠狠地扎在她的颈子上。

司南惊愕的看着那名司机,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那司机扯下围巾,对着她说了一句什么,没等她看清楚那人的脸,听清楚那人说什么,她眼前一黑,陷入黑暗。

同一时间,刚到京都基地军事机场,从直升飞机下来的程溯铭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他忍不住拿手揉了揉胸口,感觉右眼皮跳个不停,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出来,想给司南打个电话报平安。

“程医生,这边请。”他刚拨通电话,一个机场工作人员客气的指引他。

他嗯了一声,一手打着电话,一手拉着行李箱,顺着工作人员的方向一段距离,看见前面大约二十米的位置,站着一排穿着各种各样正装的人在等候他,其中站在右侧末尾得两个人他认识。

一个是他的渣父程进东,另一个就是他的死对头程启明了。

父子俩站在一起看向他,没有以往的冷若冰霜,视若无睹的表情。

程进东脸上挂着一抹僵硬的笑容,轻声喊他:“铭儿。”

程启明也收起那副恨不得他死的表情,不情不愿地喊他:“大哥,你来了。”

程溯铭脚步顿了一下,没理他们,径直走向几个明显是首都大医院里的专家领导人物,与他们一一握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