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阳团宠在偷偷恋爱[娱乐圈](116)
时熠垂了垂眼睛,选择直白地说:“因为我想数学考第一,我很喜欢上你……的数学课。”
临近正午的阳光十分温暖,均匀铺洒在两人的制服外套上,风吹动花坛里滋养的最后一抹绿意。
“你这么想我很高兴,但是我希望,你能多尊重其他老师的劳动。”陆景明看着他微拧的眉心,以前没发现他有这么难搞的一面。
“不好意思。”时熠老实道歉,抬眼看向陆景明:“哥……老师,今天中午,你能和我一起吃饭吗?”
这都五天了,陆景明还没适应被喊老师。
“在学校,老师不能和学生走太近。”陆景明只能这样提醒他。
“但是你昨天和班上的那个鲻鱼头吃饭了。”时熠闷闷不乐道。
“人家有名字。”陆景明轻叹了口气,“而且是因为没有位置,恰好坐在了一起。”
“好吧。”时熠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换了个话题:“老师,我今早测验拿了满分,你还没给我奖励。”
陆景明眼睛里染上些许笑意,问:“你想要什么?”
时熠目光灼灼看着对方,想到的都是现在不合适说出口的。
“伸手。”陆景明说。
时熠愣了愣,把手伸出去,掌心向上。
陆景明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放他手里,原来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满分的奖励。”陆景明说。
“就这?”贪婪的学生虽然笑了,但显然并不满足。
而陆景明绝对是因材施教的好老师,温和地对他说:“如果其他科目不掉下去,我就给你准备更大的。”
“好。”时熠果然点了头,将奶糖攥进了手心里。
……
这天是周五,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时熠跟礼拜一组了队,与森皓森然面对面打羽毛球。
下课铃都响了,他们四个还在玩,因为比赛还没分出胜负来。
十一月的气温很低,白天最高温也就15℃,时熠穿粉白运动服,蹦起来抽球又准又狠,但双胞胎都不是省油的灯,配合默契杀得时熠这边节节败退。
最后30比29,森皓和森然赢了,两人得意击掌,时熠和礼拜一下周包揽他们俩的咖啡。
时熠出了一些汗,去换回制服,爬楼上去收拾东西——终于可以放假了。
他脚步轻快走进班里,听见同学们吵吵闹闹的声音。
“陆老师,我也想要!还有吗?”女生们问。
后门那块又围了一群人,陆景明颇无奈地站在叽叽喳喳的学生中间,为了脱身,只能继续掏口袋:“最后一颗了。”
时熠停住了脚步,看见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颗大白兔奶糖,有的已经吃了起来。
“啊,真的没有了吗?”没拿到的人可怜兮兮地问。
时熠摸着自己制服口袋里的奶糖,他的还没吃,乖乖躺一个中午了。
这不是他测验满分的奖励吗,为什么其他人都有?
陆景明转过头看见他,时熠闷声不响从他身边过,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不算收拾,他是把东西一股脑全塞进了书包里,然后像个校霸那样往肩上一甩,从前门出去了。
他下楼的动作很快,声音咚咚咚地响,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才逐渐回过味来。
只是几颗糖而已,怎么生这么幼稚的气,又不是小孩子。
时熠停顿了这么一会儿,陆景明已经跟了上来,喊他:“时熠。”
昨晚都发短信说好了一起走的,结果这人跑得飞快。
“我生气了。”时熠很直白地告诉他,“我以为只有我有糖,原来老师对大家一视同仁。”
这么一说,好像没什么不对,老师就该平等待生。
但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师生。
陆景明其实是觉得有些低血糖,自己在走廊上吃了一颗,结果被看见了,大家都余口惜口蠹口珈。管他要。
不可能不给,于是就变成人手一颗了。
“时熠,”陆景明无可奈何,“不要生气,眉头皱起来就不好看了。”
还有,不要吃飞醋。
他来参加这个节目,其实是想要时熠开开心心的,不该适得其反。
陆景明走近,终于忍不住,替时熠整理他乱糟糟的领带,楼梯将他们的身影挡住一半,摄像机只能拍到他们的西装鞋。
他们因而靠得很近,是足够说悄悄话的距离。
“别生气,今晚请你吃好吃的。”陆景明对他说,“或者,别的也可以。”
时熠闻着陆景明身上混杂着木质与墨水的淡香味,气很快消了大半。
他忽然心头一动,大着胆子,在陆景明耳畔说:“那我想要你今晚做我一个人的老师,给我单独辅导,这样可以吗。”
陆景明小幅度歪了一下头,心想你竟然离开了学校,都还想要搞学习,到底是有多想拿第一。
“好。”陆景明答应了,此时并没有意识到,今晚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时熠看着他,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来,说:“放学了,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ovo
大概率不会往下写的,你们自己脑补哈哈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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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更)
61
周一大早,升旗仪式过后,陆景明带着课本和教具缓步走入课室。
原本充满笑闹声的教室安静下来,陆景明迈步走上讲台时,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
他在台上站定,眼角的薄红早已经消失,但如果仔细观察,还能从他搭在讲桌上的手腕上,找到被勒过的痕迹,偶尔从衬衫袖子里露出一分半截。
至于他的“得意门生”,此时正一脸乖巧地注视着他,上周的醋意几乎全部消失。
“我们来上课。”陆景明说。
“陆老师,你感冒了吗?”学生们关心地问道。
时熠低下头去,躲过了一道略带责备的视线,在草稿纸上漫无目的地涂鸦。
周五那晚,他着实小小折腾了陆景明一番,他们身在书桌前,仍然穿着校园里的制服。只是自始至终,时熠都穿戴整齐,就连领带都一丝不苟,而陆景明则被剥去了既往衣冠优雅的外壳,白衬衫的纽扣脱落在地,衣服布料被汗水与其他的什么浸泡得发皱。
他拿过教具的手一次次试图抓住什么,奈何桌上除了卷子空无一物,最后被时熠大手覆盖上。
最要命的是,时熠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唤他“老师”,一种油然而生的背德感让陆景明惊惧得战栗。
“老师最喜欢的学生是谁?”时熠问他,并伸手扼住了他逃生的出口。
翠榴石似的绿色双眼,与烧红的面颊对比鲜明,这一切都被泪水染得湿透,陆景明狼狈得就像一个孩子。
“时……熠。”他说。
“真乖。”时熠猛然松手,桌上卷子被哗地打湿,时熠和陆景明的字迹都被覆盖。
陆景明眼前一白,发不出声,只有眼泪像雾气一样迅速蒸腾上来。
时熠还是识时务的,疯狂了两回以后见好就收,坐在兜状的椅子里,正面抱着陆景明,慢慢吻去对方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