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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伪装(34)+番外

作者: 妖也 阅读记录

晏明珠已经让晏洲远开始接触商会事务了,晏洲远也越来越忙,虽然店铺的事情很多交到他手里,但晏洲远手里的活儿并不会因此减少半分,他在这里多耽误一点时间,晚上回家就得多熬一会儿夜。

祝君然想,他可不是在心疼晏洲远,只不过不想亏欠他更多。

“那行吧,我忙完了就来接你。”晏洲远握住祝君然掩在袍袖之下的手轻捏了捏。

祝君然浅“嗯”了一声算作同意了。

晏洲远这才带着周斯离开,周斯最后订的吃饭的地方居然也是格希顿。

祝君然:“……”

这群人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有点新意了?!老是订这个地方?!

他真的服了。然而服归服,他该去的还是得去,不过祝君然也不赶时间,上次和吴缊知的谈话很不友好,他不想那么早去,还是等饭点再去不迟。

祝君然忙起来常常不记得时间,等他再抬起头时天都黑了,整层楼只剩稀稀落落的几人在收拾东西。

祝君然抬手摁摁眉根,简单把东西收拾好就去赴约了。

晏洲远没来接他,倒是听话,祝君然心想,又或者他真的是太忙了,商会要处理的琐事更多,一点纰漏都不能出,哪怕是晏明珠也不能惯着他。

不过祝君然也不担心,晏洲远很聪明,假以时日他做的不会比晏明珠差,他相信晏洲远。

晏洲远不是不想去接祝君然,而是他有件更棘手的事情要处理。

“你说什么?!你他妈又把人姑娘给——!你这个混账!”晏洲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还以为周斯这回老实了,没想到又是这样。

“洲远,行了,别说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周斯态度不以为意,但心里其实也发虚,连说话都不是太有底气。

“你以前不是都自己解决地挺利索吗,找我干嘛。”晏洲远瞪着他。

“这回不一样,这不,我最近不是在追人吗,这事儿我不好自己出面,再说了谁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这女人纠缠人的功夫这么了得,一看就是个老手。”周斯撇撇嘴,给晏洲远点了根烟递去。

晏洲远扫了一眼没接。

周斯只好自己悻悻抽了起来,“洲远,你就帮我这回吧,不然我绝对要完,我哪知道又搞成这样啊,我已经很注意了,许多年没出过事了,再来一回我一定会被老爷子打断腿的,你帮帮我吧洲远,我答应你以后一定收心,这回我真是认真的,相信我洲远!!”周斯举着手作发誓状,恳求的眼神看着都要哭了。

晏洲远冷嗤,“你收不收心跟我有屁关系。”

周斯:“……”

“帮帮我吧洲远,当兄弟求你了,你看你需要我帮忙我哪次不是一口答应?该你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时候了,我保证,以后你有事找我不管什么我都答应,行不行,洲远,拜托了,远哥!”周斯不停朝晏洲远双手合十作揖。

“行了行了。”晏洲远皱眉,心里烦躁。

“谢谢远哥!”周斯不要脸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晏洲远。

“我还没说答应你呢,少给我来这套。”晏洲远将桌上的餐巾纸捏成团朝周斯砸了过去。

周斯笑着接住,不痛不痒的。

“我想那孩子也不可能是你的,真是你的是个女人都知道母凭子贵,直接带着孩子上你们老周家的门,到时候你赖都赖不掉,当周家少夫人不比现在强?”晏洲远白了周斯一眼。

周斯点头如捣蒜,非常赞同晏洲远的观点,他接话说:“那怎么办?”

晏洲远手指点在桌面上,似乎在想怎么做才能将对周斯的影响减到最低。

他眯起刀削般的柳叶眼,微微笑了起来,那笑容看的周斯顿时坐立不安,周斯讪笑道:“别卖关子了哥,快说吧。”

祝君然迈上楼梯,他连服务员都不需要,对这里的雅间早就轻车熟路,穿过长廊就到了,淡淡暖光已经从贴着美妆纸的镂空木门投映出来,祝君然走上前准备敲门。

“多给她点钱让她把孩子打了,这事儿我去办,你别插手,你追你的人去。”晏洲远说的不是特别高明的办法,但确实非常有效率。

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那就不算什么,这就是有钱人的解决方式,而且对付这种女人,花心思不值当,出点钱,双方都省事。

“谢了哥,钱我出,你回头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义不容辞!”周斯当即打包票道。

晏洲远“嘁”了一声,嫌弃道:“说的比鬼说的都好听。”

周斯嘿嘿笑道:“快点菜吧哥,你家那位估计也差不多该到了。”

“嗯,你点,我去看看他来了没有。”

晏洲远站起身之前祝君然已经快步离开,他浑身如坠冰窖,他听到了什么?!

晏洲远给周斯收拾烂摊子,所以周斯的所作所为晏洲远全部都清楚,甚至还乐意帮他,支持他的这种态度!祝君然一想到这个倒霉的女人不知道是第几个“李晓彤”了,心顿时就冻成了冰,他掩盖在袍袖里的手控制不住地发着抖,他被气的想要呕吐!

周斯这么做,晏洲远不但不阻止竟还助纣为虐!

从前的想法再次如潮水般冲刷着祝君然的脑海。

晏洲远自己呢?他做过这样的事吗?

应该没让人怀过孕,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感情史就有多干净,祝君然想到周斯和吴缊知,心里这种混乱的想法就愈发强盛,甚至跑偏了十万八千里。

祝君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一个误区——如果他一点不在乎晏洲远他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些,哪怕是之前,他对晏洲远嫌恶,也只是想和他脱离关系,而不是去想他过去到底有过怎样的感情史。祝君然没有发现,他的想法,他的态度,他的初衷,其实早就在无形之中被晏洲远影响改变了,而现在他的这种思想已经不知不觉钻进了死胡同。

这个死胡同没有出口,唯一的出口唯有他和晏洲远坦诚相对可解。

可惜,当局外人变成当局者时他的思维就已经被视角局限,变化早已在悄然默化中产生,这微不可查的微妙感情也早已变质,只是在受限视角下障了迷惘中人目。

祝君然此时还不明白这一改变名为“晏洲远”。

第24章

晚上晏洲远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祝君然过来,他还以为是祝君然忙过头了,又临时赶去了华乐楼,到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了。

他不放心地去了祝君然家,看见房里有光这才放下心,不过那光也很快熄了,晏洲远想他大概是累了一天准备睡了,就没去打扰他。

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祝君然的身体最重要,他就不影响他休息了。

祝君然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他听着小汽车发动远走的声音,烦躁地侧过身看着窗外银亮的月亮,长发散开铺了小半边床,月光将他脸上纠结的表情映地清晰。

那表情除了烦躁外还掺杂着些别的愁绪,如果祝君然对面有面镜子他一定能够发现这微妙的变化,可惜,镜子摆在桌上,根本不会照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