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极致伪装(86)+番外

作者: 妖也 阅读记录

晏洲远终是没忍住,皱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关誉京闻言,挑眉笑了笑,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

晏洲远朝里看了一眼,除关誉京外并没有什么人了,他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到底没说什么,告诉周斯,“李晓彤不在这里,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我不回家,我就要见她,不回家……”

晏洲远懒得和醉鬼讲道理,他直接将人拖走,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关誉京一眼,关誉京也毫不示弱的回视他。

最终以晏洲远的离开而告终。

晏洲远将周斯送回了家,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后来发现自己做不到,他躺在床上闭目良久都睡不着,脑海中浮现出的全是关誉京出现在华乐楼里的那一幕。

关誉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祝君然呢?他人去哪儿了?

自己工作的地方就这么随意托付给人吗?明明初见那天祝君然还要过来抱他,他还以为——

这才过了多久啊。

个把月都不到吧,祝君然变心这么快吗?还是他早就和关誉京勾结在一起了?

晏洲远不敢深想,他早知道祝君然不爱他,如果祝君然先遇到的是关誉京,那哪还有他晏洲远什么事,可他不甘心啊。

他是那样的喜爱祝君然,爱他爱到不惜一切,爱他爱到彻夜难眠。即便是现在,他恨他,无法再次接受他,可他仍旧是爱着他的。

祝君然倒好,晏洲远在床上翻了个身冷嗤一声,他从前便不爱自己,现在更是和关誉京——

一想到这里,晏洲远就暗恨地咬牙切齿,他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凭什么啊,自己过的这般憋屈难受,他就能轻易换了新欢,这么快就迈入了新的生活。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忘了过去,忘了他晏洲远,他对祝君然来说到底算什么啊!!

不过是祝君然达成目标路上的垫脚石吗?

还是落入湖中连涟漪都激荡不起来的那种?

越想越愤恨,晏洲远的眼里像是凝了冰,淬了血,在这落针可闻的可怕寂静深夜里让人悚惊。

第二日周斯从宿醉中醒来,仍吵着闹着要去华乐楼找李晓彤,他自己先去了一趟,没见到人,又跑来晏家要拉着晏洲远一道去,晏洲远没拒绝他,只是眼神晦暗不明的跟着一并去了。

祝君然今天只有一场戏。

他现在越来越沉迷抽烟,孙驷九给的那包烟他早就抽完了,后来他自己也买过烟,各种各样牌子的都买过,可都不是那个感觉,抽的时候也略微能舒缓一些,可心里还是难受,总是不尽兴,他将自己浸在霭霭烟雾中,心里头不仅没有放松反倒愈发难受,一想起晏洲远就难受,简直就要窒息了。

怎么都不对劲,他干脆连台都不想上了,但关誉京三番四次来找他,他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他并不会在华乐楼里抽烟,在这里总归影响不好,他基本都是早早下场回家抽,让自己醉生梦死逃避现实。

这回也是,那一场戏对他来说如同儿戏般信手拈来,根本用不着花费什么功夫。

祝君然现在的状态越来越差,身体也是,自从晏洲远回来后他从前每天都要练戏的基本功几乎都丢弃不练了,而自沉迷抽烟后那双总是熠熠生辉的桃眸都失了光彩,他看台下的人就像蒙了一层灰,朦胧不清。

因此晏洲远坐在台下看他时祝君然也不知道。

晏洲远的位置离祝君然不算远,若是祝君然稍稍凝神便能看见他,但祝君然以为晏洲远再也不肯见他了,心思不集中,自然也不会想到晏洲远就在台下。

晏洲远眯起眼睨着台上仍旧桃眼魅惑的人,那眼里故作出来的情态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讨厌,晏洲远眼中神色愈深,他讨厌祝君然露出那种状态给人看。

他更不愿承认自己这是在嫉妒。

一场戏终了,祝君然自始至终都没发现晏洲远的存在,他眼中神色涣散,只机械地下台换下戏服,卸去浓妆,根本没注意到一道黑影尾随他而去。

祝君然的化妆室依旧是单间,里面只有他一人,就连虚掩着的门被人推开时他都没什么反应,反正来的人不是许溏就是关誉京,基本还是关誉京居多,许溏不会冒冒然连门都不敲。

祝君然头都不偏就道:“关誉京,我和你说过了这几日我……”

话音猛一顿住,祝君然不可置信地望着掐着自己下巴凶狠堵上来的晏洲远,熟悉的气息欺近,祝君然一下子呆了,桃眸泫然欲泣,忍不住漫上一层水雾。

唇口被肆意侵犯,被啃咬地生痛,祝君然却无比心安地顺从地闭上了眼。

是他。

竟真的是他。

祝君然已无力说什么或是做出什么反应,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贴近晏洲远了,现在能再次这样,他就已经非常满足。

眼中泪水忍不住滚落,他是感动,是惊喜,亦是归处。

晏洲远的动作在触及到那温热的泪时陡地顿住,他松开手中掐着的人,眼中神色不明的道:“是我你就这般不愿?以前我们没少亲过的。怎么着?你现在是要为了关誉京守身如玉?”

祝君然一慌,他怕晏洲远松开他又要走,忙攥住了晏洲远衣服,想多留他一会儿,而这个动作落进晏洲远眼底自然而然地成了心虚,晏洲远瞧着祝君然冷笑一声。

晏洲远毫不留情拨开祝君然的手,抬起他下巴细细打量,忽地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来者不拒啊。”

中间省略的那一下祝君然能感觉出来晏洲远的意思,随他吧,是他对不起晏洲远,骗他欺他,如今他要怎样便怎样吧,他只想晏洲远能在他身边多留一会儿,其他什么都不要了。

祝君然咽下心中酸涩,颤着睫问他:“你怎么来了?”

晏洲远松开钳制他下巴的手,冷道:“关誉京能来,怎的我不能来?”

祝君然不想和他吵架,尽量顺着他,“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晏洲远的手又触上他的脸。

祝君然呆呆望着晏洲远,感受他手在自己脸上亲切的温度,缓缓道:“你想来,随时都能来的。”

晏洲远看着他眯起眼睛笑道,“是吗?”

祝君然“嗯”了声,继续补充,“什么时候都可以,你想做什么都行。”

晏洲远不屑看他,忽然凑近了过去,狎昵轻挑道:“哦?是吗?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我真的想做什么都行吗?”

祝君然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但他还是点点头,温吞说:“嗯,你想做什么都行。”

晏洲远抿了抿唇,蓦地将人拽入怀中,手往下探去,冷睨着人一字一顿道:“……这样对你,也行吗?”

“……唔!”

第60章

祝君然吃痛闷哼出声,晏洲远他、他竟——

祝君然又痛又赧,他下台后已经没多少力气了,猝不及防被晏洲远这样重重按着,他陡地就软在了晏洲远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