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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24)+番外

作者: 长笑歌 阅读记录

第17章 顾潋,朕也有玉佩了

接连侍寝两天,第三日午时,顾潋批折子时实在撑不住,破天荒喊顾洋找了太医来。

太医一番把脉,面色犹豫,看看顾潋,又瞧瞧赵赫,话在嘴里倒腾半天就是不往外吐。

“孟太医,但说无妨。”

“顾丞。”孟太医跪在榻边,低着头不敢抬起。

“顾丞身子一向不好,自娘胎里带来的病也无药根治,只能将养着,可、可……可顾丞近日是否太过操劳?身子亏空太多,还得……嘶,还得从长……呃那什么。”

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顾潋知道自己身子什么德行,也知道这几天胸闷气短是为何。

赵赫虽不知节制但胜在年轻,可他年长赵赫几岁,又是在下头承受一方,叫赵赫折腾几次就受不住了。

“我给顾丞开样方子,顾丞连服三天,三天后就不必再服,最近一段时间……”孟太医余光瞥了眼赵赫,“最近一段时间,还请顾丞节制。”

顾潋颔首:“我知道了,有劳。”

送走孟太医,王德忠手里的拂尘都不甩了,软塌塌垂在腿边,瞧见顾潋出来,愁眉苦脸叹了口气。

“顾丞,您说这、这……”

顾潋劝说:“怪我太过纵容了,皇上才知其中滋味,故而不知疲惫,但皇上不懂,我们却不能由着他乱来,古往今来多少帝王的身子全坏在这芙蓉帐中,如今宫中没有其他嫔妃也罢,若往后……”

若往后宫中妃子多起来,赵赫又对这种事食髓知味,岂不是要日日笙歌夜御数女?以他的精力,一整夜都是有可能的……

但凡进了芙蓉暖帐,不出月余,身子便会亏空。

王德忠服侍先帝已久,深知其中利害,连连应下。

“是,是,顾丞说的没错,那便照顾丞说的来。”

“嗯,我去瞧瞧皇上,今晚要宿在宫外,便不回来了。”

顾潋进了内殿,便瞧见赵赫背对着门口,低头在自己腰间捣鼓什么,他转至赵赫面前,看清赵赫手中的东西时,本来憋闷的胸间哽得疼了一瞬。

赵赫手里抓的竟是他们这几日荒唐时用的那根玉势。

也不知他在哪里捡了根绳子,正琢磨着怎么把玉势往腰间挂。

“皇上。”顾潋竭力稳住声音,一字一字问道:“皇上这是做什么?”

赵赫抬头看他,“哼”了一声,似是埋怨:“王德忠都告诉朕了!那个爱喝汤的人腰间挂的玉佩是你送的!朕也有玉佩了,朕也要把玉佩挂在腰上!”

顾潋盯着翠绿的玉势,费了好大劲才把赵赫口中那个爱喝汤的人同赵宁联系起来。

他一把夺过赵赫手里的玉势,黑着脸走到床头,将东西丢进木匣子里,顺势上了锁。

接着警告道:“皇上,这并非什么玉佩,也不能佩在腰间,皇上若是戴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哼!”赵赫好似生他的气,一扭头坐在桌子前头,从怀里掏出木头鸟把玩,铁了心不再搭理顾潋。

顾潋无法,又急着出宫,于是草草安抚了几句。

“皇上,今日臣有要事出宫,便不回来了,皇上不要同王总管使小性子,待臣回来,给皇上带状元楼的酥饼。”

说罢,他站在原地等了会儿,没等来赵赫回头,只好叹了口气,匆匆出门。

娇玉阁。

顾潋到时,正是娇玉阁上客的时辰,门口马车一辆接一辆过,姑娘们娇笑的声音离一个街口都听得真真切切。

顾潋掀开帘子瞧了一眼,问道:“姚永昶已经到了?”

顾洋回道:“是,姚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顾潋放下帘子,“从后门进吧。”

马车朝后门走去,快要到时,车轮轧到什么东西,突然颠簸了一下,帘子也被颠得卷起一条缝。

“停下。”顾潋突然道。

马车应声停下,顾潋稍稍拨开帘子朝路边看去。

这巷子里不知何时开了一家玉石铺子。

“少爷?”

“嗯。”顾潋放下帘子,打开车门下去,“先去逛逛这铺子。”

铺子就叫玉石轩,铺面不大,玉也只有几块,顾潋挨个看了一遍,有些失望,正要走时,店家突然出声将他喊住。

“这位公子,想找一块什么样的玉啊?”

顾潋没有轻视,而是认真回道:“自然是找一块映润生辉,脱胎无暇的当世好玉。”

“哎呦,那可难找,得是多尊贵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映润生辉脱胎无暇啊,不过……”老板话头一转,指了指内室,“不过我铺子里头还真有一块这样的玉,公子若是真心想要,就同我去后头瞧瞧。”

顾洋警觉,立马出声提醒:“少爷。”

“无事。”顾潋摆摆手,跟着店家去了后头。

那玉似乎真是什么宝贝,店家接连开了三层木匣才小心翼翼捧出一个真丝荷包。

顾潋接过荷包拆开,从中取出一块通体莹白的玉佩来,方一入手,顾潋便知道这玉是上等好玉,温润而泽,触及圆滑,比他送给赵宁那块好上不知多少。

只是这玉佩上雕的……

“这玉佩雕的乃是交颈鸳鸯,取夫妻和鸣恩爱不疑之意。”

顾潋犹豫,若要送赵赫,龙纹最合适,但这小小的民间铺子怎么敢雕龙纹。

除却龙纹,再不济也得是四君子之一,堂堂天子腰间挂个交颈鸳鸯实在是不妥。

顾潋递还回去:“多谢,我再考虑一下。”

马车到了娇玉阁后门停下,顾潋悄悄进门,在小童的指引下上了三楼一处房间。

“大人,姚大人就在里头呢。”

“好,有劳了。”顾潋警觉,先是左右看看,才缓缓推门进去,甫一进门,便被兜头丢了样东西,他把挂在头上的东西拿下来一瞧,一件绣着荷花的月白肚兜。

顾潋:“……”

再往里头看去,姚永昶喝得满脸通红,一手持酒壶,一手甩着自己的腰带,正追着两个姑娘满屋跑,边跑边调笑道:

“莺莺,小秋,你们可要跑快些,要是不小心被我追上,我就……嘿嘿嘿!”

顾潋把门合死,往里走了两步,这才发现红粉绸缎装点之中还坐了一个老实人。

竟是荣英。

见顾潋来了,荣英战战兢兢站起来,急得满头大汗。

“顾、顾丞,我……我……”我了半天没我出什么,这时一个姑娘跑到他跟前,把他当肉墙挡了一下追过来的姚永昶,荣英连忙伸出双手捂住眼睛,嘴里念叨着什么。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顾潋没想到荣英会是这反应,他走过去,叫住姚永昶。

“姚永,你叫我过来看戏,就是看你演的这出戏?”

姚永昶也跑累了,把空酒壶往桌上一丢,随手系起腰带,拨了拨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朝两个姑娘摆摆手,“下去吧下去吧,待我什么时候得空再找你们俩共度春宵,今日还是得办正事。”

两个姑娘嬉笑着围到姚永昶身边,一人献了一口香吻才相偕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