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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90)+番外

作者: 长笑歌 阅读记录

听明白赵赫话中的意思,孟不获一时哑然。

“当然,这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赵赫语气轻松许多,“朕大半势力都留在京城,没敢叫顾潋知道,只要这些人在,赵宁就不可能竖着进京。”

……

“是以当时在山洞时,老夫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让顾丞活下来,顾丞莫怪。”

听完孟不获所说,顾潋轻笑一声,苍白的脸颊泛上几丝红晕,缓缓重复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孟不获有些紧张地瞅了眼顾潋包扎起来的手腕,顾潋腕骨极细,白色的布条稍微多缠几圈,就显得笨重。

顾潋也垂眸看了眼,安慰道:“太师不必紧张,只是为了吓唬赵宁罢了,割得并不深。”

孟不获松了口气,“顾丞能想明白就好,能想明白就好。”

“并非我想明白了。”顾潋朝门口看了眼,放低声音,“是我了解赵宁,他不敢对我做什么。”

就如他可以斩钉截铁说出赵宁不会骗他这句话,顾潋也可以说出相同分量的话。

赵宁不敢对他下手,做的最过分的事,也不过把他所有衣裳都收走,只留下一件轻纱制成的长衫,叫他无法选择只能穿成这样。

“太师回去后告诉顾洋,我好得很,不必担心。”

顾潋稍稍倾身过去,叮嘱的同时,往孟不获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孟不获握紧手心,看向顾潋,“顾丞也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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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洋:我愿意代替我家少爷——

赵宁:滚一边去!

第67章 顾潋,我当然在乎

孟不获还未直起身子,赵宁便走了进来,下巴一抬,朝孟不获的手示意。

“什么东西?拿出来。”

孟不获顿时冷汗连连,目光不自主看向顾潋,然后一咬牙,将东西交到赵宁手里。

“孟不获!”顾潋怒斥一声。

“香盒?”赵宁指尖把玩着那个小小的镂空香盒,慢悠悠看了顾潋一眼,“这是做什么的?你又是哪里来的?居然藏得这么深。”

顾潋瞪了赵宁一眼,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慌张的神情,“香盒自然是点香的。”

“哼,怕不是那么简单吧?你一直不慌不忙,就是因为有这个香盒?香盒没了,就开始怕了?”赵宁将香盒丢给随从,“去查查这是什么香?”

顾潋来不及去抢夺,只能眼睁睁看着随从将香盒拿走。

“顾潋,别总想着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我又不瞎。”

顾潋一声不吭,不置可否。

赵宁深吸一口气,上前将顾潋的床帐放下,“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便跟外面的人说……来人,带孟太师回地牢。”

“等等。”顾潋突然出声阻拦,“我还有件事需要孟太师帮忙。”

赵宁朝孟不获挑眉示意,自己则后退一步 ,让出空间,叫孟不获跪到顾潋床前。

顾潋也不赶他,当着赵宁的面对孟不获道:“劳烦太师再算一算,皇上现在如何?”

孟不获先是转头看了赵宁一眼,见后者虽脸色铁青但并未动怒,这才从袖中掏出几枚铜钱。

半晌后,他频频摇头:“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

顾潋心里松了口气。

赵宁则乐了,“九死一生?顾潋,那雪山的确是九死一生,西天佛祖来了都留不住他,我说的。”

赵宁不明白孟不获这句“九死一生”的意思,可顾潋却是明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拉起被子躺好,开始闭目养神。

“顾潋,晚上我再过来同你一起吃饭。”说完,门外响起落锁的声音,屋内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顾潋慢慢睁开眼睛,盯着门口,眸光不明。

这边孟不获则被带去会客厅奉为了上宾。

“孟太师今日算的不错,不愧是父王都称赞过的神算子。”赵宁心情愉悦,朝孟不获遥遥举杯 ,“当年太师救我父王一命,父王感念至今,不过他如今还昏迷未醒,等他醒来,再好好招待孟太师。”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孟不获讪讪一笑,“应该的。”

“太师这几日便住在这个院子里吧,若是顾潋再喊太师过去算什么东西……”赵宁半是警告道:“太师应该知道如何说吧?”

孟不获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嗯。”赵宁很满意,随便吃了两口便匆匆离开。

待赵宁走远,孟不获才探手到袖中摸了摸,原本放置铜钱的肘后口袋中塞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香盒,里头装了一小块香料。

他摸了会儿,不禁感叹顾潋胆大心细,竟敢当着赵宁的面将香盒递给他,还把赵宁骗了过去。

只是这块香是从大香盒中分出来的一小块,燃不了太长时间,只能找一个最佳时机再点燃。

孟不获频频摇头,愁得不行,心里琢磨着怎么把那块大的香料偷回来。

“世子。”说话那人顿了一下,然后俯身下去,冲着点燃的香盒使劲一吸,“无色无味,没有烟气,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香料。”

赵宁点点头,“那你可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世子,这香应该是遇上什么特殊的东西,或是在什么特殊的环境下,才会产生一些奇妙的反应。”

赵宁找来这人是南疆远近闻名的制香师,对香料的研究颇有一番自己的心得。

“奇妙的反应?”赵宁不知想到什么,猜测道:“会不会是像煞心蛊那般,两种蛊虫同时出现,便会突然暴毙?”

“有可能。”

“嗤。”赵宁胸有成竹,“顾潋啊顾潋,想不知不觉给本世子下药,这种东西我在南疆都不知见过多少。”

那制香师立马拍马屁:“世子果然厉害!”

“哼,来人啊!”赵宁把香盒从桌上抄起来,“把这香找个通风的地方烧了去,记住,一定要看着这一块烧没了才行。”

随从点点头:“是!”

那香一烧就是十天,十天才堪堪烧去一半,这时顾潋已经可以在院子里自由行走了。

只不过走到哪里都有几个南疆巫士跟在身后,顾潋权当他们是顾洋和荣英,奴役起来毫不含糊。

赵宁背着手走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卑躬屈膝的孟不获。

“顾潋,这两人可好使唤?不好使唤我再给你换两个。”

顾潋没搭理他,把肥大的披风裹得更紧,遮住里头春色,然后以拳抵在鼻尖轻咳两声。

“你这病如何才能治好?本世子给你喂了这么多药为何一点用都不管?”

“世子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心疾无医。”

赵宁信了,顾潋从小心事就重,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一半是娘胎里带来的病,另一部分全是叫他的心事给压的。

“你趁早忘了他,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在雪山上活一个月,孟太师算了这么多次,次次都是九死一生,你也该放弃了,更别说我的探子回报,大齐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说不定已经在准备给他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