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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181)

说到年家的事,白氏也有一些唏嘘,都是一个山里出来的,当年,山郎一家还在年把头的山场里做工,也颇受年把头器重,只是只是当初,年把头初一发迹就纳妾,反叫一干兄弟瞧不起了,毕竟年娘子在他这般兄弟眼中威望很高,所以,这事一发,也就年娘子能把人安抚下来。

“这事不对啊,我咋觉得是有人故意在针对年把头?”听得自家舅母说这些,李月姐不由的拧着眉道,这事表面上看是年把头因为一个女人得罪了江淮来的盐商,才惹出的事情,可明显的那盐商行事也有些可疑啊,更甚者她觉得,针对年把头也只是表面的由头,要知道年把头后面的曹英曹管家,那可是皇家朱三爷的人,这关系通州没有不知道,要不然年把头也没法这么快在通州立足,所以搞不好这是有人背后在搞这位朱三爷,只是年把头很倒霉,被人选做了突破口了。

“可不就是。”听李月姐这么说,那白氏一拍大腿,又压低声音神叨叨的道:“我听你舅说过了,那盐商是太子的人,这里面哪,是太子在跟三爷抢生意。”

“太子怎么好好的跑三爷抢起生意来了?”李月姐好奇的问,按说象这样的大人物,利益圈子早就划分清楚的,既然最开始这一块是三爷在经营,那太子尽管身份高一点,也没道理以这样的方法插手的,这几乎就撕破了脸面。倒底可是亲兄弟。

“这我哪清楚啊,只是听你小舅说起过,去年的空廒案,太子又受了牵连。皇上震怒,差一点废了太子,最后还是在大臣的力保之下才保住了太子的位置。只是皇上为了惩戒太子,据说夺了太子不少的产业,估计是太子穷的没法子了呗。”白氏说着,却扑哧的笑了。

说太子穷那不真说不过去,这太子若穷了,那天下还有不穷的吗?不过,总归是没有人嫌钱多的。

空廒案跟太子有关。李月姐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事兜兜转转的,最后却是年家倒了血霉了。

想到这个,李月姐倒不由的想起郑典来,从去年底起。他跟着那位二爷跑了南边,过年都没有回家,这会儿也不知到哪里了,那位二爷可是尽干得罪人的事情,据说除了皇帝,这满朝上下就没一个说他好的,如今这皇家的皇子斗的厉害,周围的人可都得打醒着十二份精神,真要成了池鱼。那边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之前李月姐也没有这样掂记过郑典,可这一但订了亲了,那感觉终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月姐儿,想什么呢?”白氏见李月姐怔怔的坐在那里发愣,不由的伸手在她的眼前晃道。

“哦,没啥。只是觉得这天家果然无情。”李月姐叹着气道。

“这不仅是皇家,便是大户人家也免不了,总归还是利益惹的祸。”白氏这话倒是一语中的了。

接下来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然后一起去厨房烧了中饭,吃了甚是欢快,到得下午,山郎才喝的醉熏熏的回来。

免不了要被白氏埋怨一顿,山郎也由着白氏唠叨,最后还在月姐儿面前打趣:“你舅妈就是话多,我便不理会她,越理会她她越来劲。”气的白氏狠狠的在他腰间扭了两把。

李月姐在边上嘻嘻笑着。

说起来自家小舅不是那顶八面玲珑的人物,但做事本分实诚,虽在通州这繁华地面待了一年多了,但除了生意场上必要的应酬,倒没有别的花花心思,这也是白氏最高兴的地方。

“嗯,这样的房子,倒是有一处,不在正街,是在桂花胡同,那户人家原来是卖酱菜的,最近听说要回乡了,只是当时我也没细打听,要不,明天我们去问问看。”听说李月姐想看宅子,小舅山郎想了一会儿道。

“好的。”李月姐点点头,卖豆腐本就不需要太正街,有个窗口就成。

当天晚上,李月姐就住在小舅家里,跟表妹桃花住一屋。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月姐吃过早饭,山郎就从外面回来:“那处房之我又去看过了,前后两进,前头有间店面,后面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一起有八九间房子,也算是闹中取静的格局,还不错,唯一就是房子旧了点,但修修就行,对方开价一百七十两,我估计还到一百五十两没问题。”

一听自家小舅这么说,李月姐就心动了,连忙起身道:“走,那咱们去看看。”

说着,舅甥两就一路出了门,不一会儿就进了桂花胡同,整条胡同有七八家店,多是一些卖酱菜和卤味的,别说,这样的地方,卖豆腐也是挺好的。

卖房子的那户人家姓卢,店面上挂了个牌子叫卢记酱菜。两人是在外面跑的年份长了,这年纪大了,便起了落叶归根的心思。

双方大致谈了谈,基本上都还满意,价格谈到一百六十两就谈不动了,不过,如果真心要买,再降个十两问题不大,不过,山郎的意思是让李月姐再看几家,毕竟这房子稍稍旧了点,再怎么说也得货比三家嘛。

李月姐点点头,毕竟买房子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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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朱二

李月姐跟山郎一起出了桂花胡同,之后又转了几个牙行,看了几处房子,又随便在街上吃了午饭,一个上午就这么忙颠颠的过去了。

下午山郎还要去漕司衙门跑契税,还有漕司的投文过关等手续,便同李月姐告辞,李月姐横竖无事,便打算去船坞看看,漕船的份子毕竟她还占大头,可平日里大多还是小舅照应,这会儿船在坞里修理,她自该去照应一二。

想着,便穿过正街一路朝运河边的船坞过去。

这个船坞是通州船厂的,去年,李月姐买船的时候就来过,再加上平日船只的维护,这船坞每年李月姐也要跑上几次,跟船坞的齐坞头也是熟人,那齐坞头见李月姐过来,自然知道是来看漕船的修理情况的,便迎了上前。

说起李家这大姑娘,齐坞头也是很欣赏的,毕竟在李家那种困苦的情况下,这位姑娘能将家业经营成如今这样,殊不容易啊。便是男儿家,也不见得能做的比她更好。

“李姑娘,船已经修理好了,只等人手齐备,下水试过之后就能交付了。”那齐坞头一身员外服,四十来岁的年纪,挺着个将军肚,看着倒是福态了。朝着李月姐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