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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游戏系统穿武侠(322)+番外

作者: 千里江风 阅读记录

邀月听出了她话中的情绪,神情也和缓了几分,“我听说过这件事,在创建天水神功的时候,她遇见了日后娘娘。”

虽然时隔二百年,但这种武林中前后第一人的相遇,和类似于传承的交接,总会在江湖后辈的往事追忆之中提及一二的,邀月并非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记载。

不过大概从当事人的弟子嘴里亲口说出来,跟看到相关的记叙,给人的感觉还是有点不太一样。

早点送到了面前,邀月总不能当这东西视而不见,就着面汤尝了一口,眉头又皱了起来。

“大宫主要是尝不惯就不必吃了,不过说起来,大宫主有体验过被关在困境之中没有食物和水的感觉吗?”

邀月摇了摇头,又回道,“你的话题跑偏了。”

“闲聊罢了,算起来我也没有体验过,此前往沙漠走过一趟,结果也过得像是在度假,甚至还有人友情贡献了一锅狗肉,实在很慷慨。”看邀月绷着脸一副想要不听走人的样子,戚寻笑了笑,“行了不说这个了,说说天水神功。”

“我师父是修炼天水神功在先,明玉功在后,我虽然是先学的明玉功,但接触天水神功和开始修炼明玉功只有半年的时间差。”

“你这话好像意有所指。”邀月说道。

“其实也算不上意有所指,只不过是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来说,天水神功的发功和明玉功其实是有些冲突的,前者在放和牵引,后者在收和

吸纳。”戚寻解释道。

她这话还真不是在瞎说,而是在看到宫南燕接触到神水宝典的一小部分的时候,所得到的直观感受。

“大宫主此前觉得天水神功有若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是否是因为,当长期维系着明玉功的运转的时候,天水神功其实一开始并非是助力,反而是一门让你不得不打破循环,改变自己行功规则的武功。”

邀月并没回答,却等同于默认了戚寻的这个说法。

“要打破一个已经习以为常的行为并不那么容易,大宫主有没有想过换一种路子?”戚寻问道。

“你说说看。”

“找个同时修炼明玉功和天水神功的弟子,随时看着对方的修炼进度,揣摩一下适应的法门。”

邀月直视着戚寻的眼睛。

在这双明净到让她觉得,好像坐在路边摊也像是端坐高堂,行什么焚香鸣琴举动的眼睛里,她并没看出什么对她的算计来,即便她直觉觉得这话同样另有深意。

“你想让我教花无缺明玉功和天水神功?”

身为移花宫的少宫主,花无缺一出江湖便拿出了移花宫的独门武功移花接玉,但邀月要的是他跟江小鱼的残杀,而不是要他稳操胜券,自然没有将明玉功教给他。

算起来他也的确是个合适的让邀月充当观测对象的人选。

而为了应江小鱼的三月之约,又并未如原本该当发生的一样,他为了救援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的黑蜘蛛,闯入了白山君的地方,被马亦云给暗算中了她的游丝针,算起来花无缺只怕不出几日就会抵达武汉地界。

可邀月已经从说话的语气里表达出了她对此事的抗拒。

“我说的可不是花无缺,而是云姑,”戚寻回道,“这世上还有比我亲自教出来的人,更不会在神水宫两门功法的初学上,不会走出任何的弯路吗?”

“……”好像还真的没有。

但是和别人一起教同一个弟子,又跟和怜星一起指点花无缺,好像并非是同一种类型的事情。

肥羊当久了也是会有点反应过来的,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算计了。

邀月扯了扯嘴角,“你还是先考虑如何让云姑拜你为师比较好。”

“这就不劳大宫主费心了,若是江上的一出还不够她觉得我实在是个合适的当师父人选,我也实在不介意再来一次。”

邀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你还要把她爷爷再打一顿?”

“……”戚寻好悬没被邀月这句话给呛到,“大宫主,难道就不能是在对上魏无牙的时候,再宣扬一下我神水宫的威名吗?”

这倒也不是不行。

当然戚寻比邀月更清楚其中的可行性到底有多高。

魏无牙的老鼠洞建在龟山之上,但只是入口在山上而已,事实上这座洞府已经彻底将山腹给掏空了,而在这个四通八达的老鼠洞和地道之下,便是连通长江与汉水的地下支流。

魏无牙自杀之后被困在山洞之中的邀月怜星苏樱和小鱼儿四人,可以通过老鼠指路找到地下支流,从而逃出生天,也就意味着戚寻是同样可以引动地下水流倒灌入魏无牙给自己打造的乌龟壳。

不过看起来好像没有这个麻烦的必要了,因为云姑已经决定拜师。

这个拜师的仪式看起来很不正式,但反正大家都是江湖人,没必要在意这么多。

戚寻比较在意的是邀月无意间透露出的消息,按照她的说法,云姑算起来应该是她收的第四个弟子。

戚寻此前只听邀月说起过新月,加上必然没跑了的柳伴风,那么——

第三个弟子是谁?

可她左思右想也觉得自己大概不该在刚收徒的时候,跑去跟邀月咨询这个问题

虽然她记忆还未彻底恢复这件事,对邀月来说已经是个深入认知的事情,但问出来有点掉她的格调。

再说了,对未来保留一点未知反而还挺有意思的。

托云姑的福,史扬天和燕南天从人质的状态被解放了出来,甚至戚寻也浑不在意地松开了对两人的桎梏,但江小鱼却显然没有这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待遇——

这句话是江小鱼说的,不是戚寻说的。

“把你们放了无所谓,有我在你们便没这个本事将他带走,但论起亲疏远近,江小鱼又跟云姑没什么关系,我何必将他放了,平白让邀月宫主不快。”

听到戚寻这么说,邀月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放松的情绪,她是暂时性地对天水神功的兴趣占据了上风,却不代表着她真就打算放弃此前的双生子相残的计划。现在看戚寻对此并没有阻拦她的意思,她也轻松了不少。

“说起来我其实还是挺好奇江小鱼的父母到底跟大宫主你是什么仇怨的。”戚寻问道,“这是能说的事情吗?”

“等他们其中一个死了之后我会告诉你的。”邀月回答道。

“你这话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偏袒你徒弟的意思,换了是我一定说,等江小鱼被无缺杀死的时候就会揭露真相的,你说是不是?”戚寻一边说一边跨上了充当坐骑的大白老虎,朝着龟山行进而去。

邀月在原地怔愣了片刻。

要不是戚寻看起来对此并无深究之意,邀月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心思和目的已经被她看穿了。

在这种欲盖弥彰的心思之下,她脸上越发像是覆盖了一层寒霜,骑上了另一匹白虎赶上了戚寻的脚步。

“偏袒……我当然是偏袒自己的徒弟的。”邀月的声音跟她的脸色一样冷冽,让人几乎怀疑她所说的到底是偏袒还是仇恨,“我甚至为他准备了一把神兵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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