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们都要标记合欢宗主(15)
六殿下·皇未央:“……你!……我!”
六殿下一时语塞,便不再说些什么,甩了甩衣袖,撇嘴走掉。
久而久之,六殿下养成了一个习惯。他习惯站在远处狐疑地盯着沈常乐,时不时对雪美人嘀咕道:
六殿下·皇未央:“雪美人,你说这乡野村夫……是不是从不把本王放眼里?”
雪美人·冬霜霜:“……”
雪美人总是温柔地笑着,不作回答。
六殿下喜欢看坤泽间的明争暗斗、争风吃醋,所以他向二殿下请缨,将廉贞殿当作选拔“信儿替代品”的地点。风美人对沈常乐的刁难,他撞见过许多次,对此他不仅不加以教诲,反倒添油加火道:
六殿下·皇未央:“风美人,你是大家闺秀,对规矩礼仪自有心得,有空要多教导一下花美人这个乡野村夫,累点苦点在所不惜。”
风美人·金枝:“遵命!六殿下您就放心吧!”
拜六殿下所赐,沈常乐正在洗风美人只试穿过一次的衣裳,满心窝火。可转念一想,当个不用风餐露宿的粗使佣人倒也挺好,在圣殿里包吃包住,方便调查真相的同时,还可以保住贞洁。
想到这里,沈常乐沐浴着日光,惬意地哼起小曲。洗衣服也积极了起来,好几次没有衣服洗了,他差点直接从风美人身上扒衣服来洗。
若不是同为坤泽,风美人真想尖嗓子大喊“强姦非礼”了。
沈常乐:“洗衣服这种粗活,怎么可以交给女孩子来做!放着爷来!都给我都给我!”
沈常乐想洗衣服的模样,真的像极了一个流氓痴汉。
许是因为沈常乐太过努力,风美人瞧沈常乐的眼神里不再单是蔑视,更多了些许警惕,她在害怕被沈常乐赶上。
但是,沈常乐无心与她争位,他之所以这么努力洗衣服,只是想……好好混日子。
不知不觉不知何时,六殿下竟然蹲在他的身旁,观赏着他洗衣服。才发觉六殿下的沈常乐,惊吓得跌坐在冰凉的水里,狼狈不堪。
六殿下·皇未央:“哈哈哈哈……”
先是一阵嘲笑,六殿下大笑着将沈常乐拉起,而后,脱掉外衣披在沈常乐的身上。
“仇家”忽如其来的关心,令沈常乐受宠若惊,呆若木鸡。
六殿下的手掌像炭炉般温暖,六殿下的笑容像孩子般纯真。
六殿下·皇未央:“哈哈,你这乡野村夫倒是率真,她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还乐呵呵地哼起歌来,你是真的傻。别洗了,手都冻红了,回去歇着吧。”
四殿下也好,六殿下也罢,沈常乐是真的搞不懂他们王孙贵族的想法,明明是六殿下的唆使,害得他去做粗活,如今又心疼起他来。
不过,歇息这种美事,沈常乐还是很乐意遵从的。他端起湿衣服堆积如小山的木盆,起身要走。
六殿下·皇未央:“唉……这大木盆一看就很重,你一个坤泽,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本王来端吧。”
六殿下见状,接过沈常乐端着的木盆,然后……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木盆太重,六殿下险些没端住,闪了腰。
一个乾元的力气,居然没有一个坤泽的大!
颜面丢尽的同时,六殿下整个人懵了!
沈常乐再次端起木盆,宽慰道:
沈常乐:“多谢六殿下体恤,木盆还是我来端吧!我和一般的坤泽不同,力气大的很,之前在合欢宗的时候,比武练剑,许多乾元师姐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六殿下一脸惊愕,揉着腰缓缓道:
六殿下·皇未央:“你倒是深藏不露啊。”
沈常乐:“嘿嘿,之前义父总是教导我收敛着力气,以免嫁不出去。”
义父·沈长月:“小常乐,快把水缸放下!你这样成何体统?若是被旁人瞧见,作为一个坤泽如此强健,谁还有胆量娶你?”
沈常乐:“义父爱开玩笑,还说,想娶我的人一定是不要命了。”
义父·沈长月:“嗯……一定要给贤婿提前买好人身保险才行,受益人就写我的名字吧。”
六殿下·皇未央:“(心情复杂)娶乡野村夫,等于不要命了……”
像一根蔫巴的小草,六殿下听后心事重重,招了招手,唤来几个仆人,帮沈常乐将木盆端了回去。同时,他在不是自己名下的钱庄,为自己买了一份超高额的人身保险,受益人的名字,写的是“沈常乐”。
第15章 六殿下怎就看上了他?
系统:“恭喜宿主,六殿下的好感度加五,目前总值15点,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熟悉朋友了。”
沈常乐:“六殿下的好感度又莫名其妙地涨了?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啊……一下子便是熟悉朋友了?”
沈常乐很郁闷,明明六殿下一直欺负他、看不起他,还称呼他为“乡野村夫”,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熟悉朋友了?
沈常乐:“单从好感度来看,六殿下并不是太坏,反倒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沈常乐继续哼着小曲儿,美滋滋地回到了四季阁,却对上风美人、月美人嫉恨的目光。原来,刚才的一切她们都看在眼里。
月美人·林迟予:“等一下!”
月美人故意挡在沈常乐的面前,用身体堵住了房门,不让沈常乐进去。
风美人发出一声“哼”音,直接将沈常乐请进了她的房间,她面带虚伪的笑容,抑扬顿挫地说道:
风美人·金枝:“哎呀,花美人,你的身子湿透了半边,怎么这番狼狈!姐姐我这有几身不穿的缎面衣裳,你快挑一身换上,小心着凉。”
月美人附和道:
月美人·林迟予:“这可是风姐姐的恩赏,你还不快谢谢风姐姐。”
沈常乐:“赏赐我……你不穿了的女装?这种程度的羞辱未免过火了!”
风美人斜瞥着一脸愤懑、一动不动的沈常乐,没好气地说道:
风美人·金枝:“啧,衣服上全是泥污,脏东西晦气。”
月美人·林迟予:“我以为花美人偏远人家出身,勤勤恳恳,最是贤惠,没想到连洗衣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和我也差不了多少嘛!”
月美人冲沈常乐笑了笑,与风美人两个人一唱一和。
沈常乐:“呵……”
沈常乐皮笑肉不笑,回了月美人一个短暂的假笑。
雪美人闻声赶来,看出了沈常乐的尴尬,短暂的犹豫后,她兴奋地扑了过来,抱住沈常乐的手臂,嚷道:
雪美人·冬霜霜:“花美人,我真羡慕你,你肩上披着的是六殿下的外衣吧!真好啊,六殿下他一定很喜欢你。”
沈常乐:“我……”
作为新上任的合欢宗宗主,沈常乐在女人堆里长大,对于女人间明争暗斗的小伎俩,了若指掌。
沈常乐:“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怎么感觉雪美人这句话‘茶里茶气’的……”
沈常乐不知该如何反驳,雪美人似乎帮了倒忙,只见此话一出,风美人、月美人立马变了脸,充满不悦,嫉恨的眼神仿佛要生吞活剥了沈常乐,但她们又不屑于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