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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1级菜鸡,但强大如斯[无限](22)

作者: 岁时钦 阅读记录

她究竟是二十年前的杜寡妇,还是二十年后的杜寡妇?

甚至,她究竟是不是人?

三人不约而同地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杜寡妇冷漠地问:“杜有福呢?”

柳鹤将被子摊开,露出杜有福被清洗过的尸骨。

杜寡妇伸出素白的手,指尖从白骨上轻轻扫过。

“的确是他的。”

这时,白秋叶三人的任务更新。

【第一项工作

工作事项:洗骨。

工作进度:2/2。(已完成)

工作奖励:5生存券。

职业技能[洗骨]熟练度:提升5%。】

“洗好骨了,就得送他入棺。”杜寡妇说,“今天晚上,还要替他守夜呢。”

她的话音刚落,第二项工作内容出现在白秋叶三人的终端上。

【第二项工作

工作时间:06:00之前。

工作事项:入棺守灵。

工作地点:村中祠堂。

工作奖励:15生存券。

旷工惩罚:严重违纪,扣除200生存券。本次职级评分上限降30分。

工作进度:0/2】

杜寡妇面无表情地说:“你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莫杰问:“杜大姐,我们之前在你家见到过一个纸人,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杜寡妇的眼珠微微移动了分毫:“纸人?我不知道。”

白秋叶用可怜巴巴地眼神望着她:“你再想想呗。”

杜寡妇被她炙热的目光盯着,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你们可以到祠堂看看。”

三人顿时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一半。

杜寡妇淡淡地说:“你们准备好了,就出发吧,入棺的东西,我已经放在祠堂里了。”

她说完后,迈着平静的步伐离开了,像一只悄无声息的幽灵。

莫杰看着她的背影说:“我感觉,她还是人。”

白秋叶也点点头。

虽然井里找到的本子上,杜寡妇不是人的嫌疑非常大。

但白秋叶和她打了十三年交道,她直觉杜寡妇是个活人。

这时,柳鹤问:“付瑶在哪里?”

他们之前离开的时候,将付瑶靠在客厅的墙角休息。

回来后第一时间和杜寡妇交流去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付瑶不在一楼客厅。

白秋叶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她在楼上?”

他们走上楼,发现走廊上躺着一条黑乎乎的东西,旁边的墙上还溅满了鲜血。

是一条被撕裂的猫腿。

已经冰凉,看上去已经截断很长时间了。

白秋叶拾起那条猫腿,眼神晦暗。

黑猫恐怕已经死了。

柳鹤找了一圈回来:“没找到付瑶。”

莫杰担忧地说:“猫出事了,恐怕她现在情况也很危险。还有陈宸,生还的几率不大。”

柳鹤沉默了一下:“你是在真的担心他们。”

莫杰讪笑了一下,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的防线不知为何开始打开,不像一开始那样虚伪。

他没想到柳鹤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变化。

莫杰说:“你的话也变多了。”

柳鹤欲言又止:“我去院子找。”说完闷头下了楼。

莫杰回头招呼白秋叶,发现她站在杜寡妇夫妻的卧室门前,盯着屋内,不知在看什么。

他走过去问:“怎么了?”

白秋叶没回头,指着床上方的结婚照:“看着有点奇怪。”

莫杰皱了皱眉:“哪里?”

白秋叶走进去踩到床上,抬手将相框取了下来。

她打开相框,拿起那张气氛古怪的结婚照,蹬蹬蹬地下楼,冲进了厨房。

莫杰不知出什么事了,紧随其后。

白秋叶舀了一勺水,淋在照片上,用手指揉着这张照片的边角。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照片的那个角竟然利落地分开,中间出现一条豁口。

莫杰诧异地探过头:“下面还有一层?”

白秋叶将上部分撕下来,只见下面还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结婚照。

看见这张照片的一瞬,两人瞳孔微缩。

被死死贴在下面的这张照片上,竟然布满了暗红色的痕迹,很像飞溅的血液。

并且照片上,男方的脸变成了一团乱麻,根本看不清五官,通过痕迹可以推断出,这张照片被刀子狠狠划过。

白秋叶喃喃自语:“我之前一直没有发现。”

听出白秋叶语气中的失落,莫杰不自觉地安慰起她来:“我们当时的注意力全在尸体和纸人上了,肯定没办法发现。”

白秋叶用手抚过照片,心中翻江倒海。

她说的不是今天,而是之前的十三年间。

她不是没有打开相框检查过,但从来没有想过,照片竟然会有夹层。

她一直认为杜寡妇很爱自己的丈夫。因为她看到过很多次,杜寡妇擦拭相框的行为。

但今天看到的线索,让这件事变得古怪。

再加上杜寡妇面对丈夫死亡的反应,一直如此冷淡。白秋叶这才产生了怀疑。

“她恨她老公?”莫杰说,“难道被陈宸猜中了,杜有福真是她杀的?”

这时,客厅内的钟声响起。

凌晨三点整。

在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们的身体出现了相同程度的僵化。

下半身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费尽全力地尝试了许久,这才找回知觉。

白秋叶伸出手,发现纸质化的部分不止限于手掌。她的整个大臂以及小腿,也变成了白色硬纸板的质感。

【当前纸质化程度:40%】

莫杰:“时间不等人,赶紧去祠堂吧。”

柳鹤也从房子的另一个角落赶回来,提起杜有福的骨头,和他们一起出了门。

杜寡妇离开之前,给他们指了祠堂的方向。一路畅通无碍,他们很快接近了祠堂。

莫杰推了推眼镜:“太顺利了,突然有点不习惯。”

比起刚才在死亡线上来回横跳,就算村子中空无一人,诡异得可怕,他都感觉出一种难得的平静。

和村中其他简陋的建筑不同,祠堂修得格外精美,其中最正中的牌位堂更甚。

朱红色的大门非常气派,门框上挂着牌匾,刻着“千秋金鉴”。

他们推了推门,听得吱呀一声,两个生锈的门环撞击了一下,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三人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院子。正前方是一间牌位堂,修得很大。

门敞开着,光线糟糕,只有最里边,有两支快要燃完的蜡烛。

烛泪蜿蜒地流淌下来,汇聚成两座小臂高的红色烛蜡堆,看样子这座祠堂经年累月都被供奉着。

烛台是放在供桌上的,这种供桌比杜寡妇家中的长了不少,也宽了许多,中间摆着的应该是这个村子历代先祖的牌位。

最引人注意的是,这座祠堂中,放着许多棺材。

一共十四口,比普通的棺材厚了不少,特别是底座。棺尾朝门,晃眼看去,像是一个个站立的小孩。

这些棺材几乎都盖着棺盖,只有一口还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