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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1级菜鸡,但强大如斯[无限](227)

作者: 岁时钦 阅读记录

到了晚上七点半的时候,一楼已经摆满了桌子,坐了密密麻麻的人。

一共来了一百多人,十几桌,不停有人从后厨走出来,将大盘大盘的鸡鸭鱼肉摆到桌上。

白秋叶作为夫家人,被安排到离门口最进的桌子。

旁边另一张桌子,是吴光宗的近亲们。

白秋叶先入座,过了一会儿,司徒獠和屈忆寒姗姗来迟。

两人身上带着一股鱼腥味,屈忆寒的鼻尖上还粘着一片鱼鳞。

白秋叶说:“我听说你们在后院惹了事?”

司徒獠毫不在意地说:“一点小事罢了。”

屈忆寒撇了撇嘴:“不过就是翻了几条鱼,那老头看我们的眼神,跟撅了他们家祖坟一下。”

司徒獠问:“你看到王雍简了吗?”

白秋叶摇头:“一直被锁在楼上,说是成亲之前,不能和女方接触。”

司徒獠嗤笑一声:“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玩什么把戏。”

正在这时,白秋叶看见吴光宗从旁边走过来,和坐在隔壁桌的几个近亲说话。

吴光宗问其中一个亲戚:“我妈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来?”

吴光宗亲戚:“不知道啊,找遍了都没看见她人在哪里。”

吴光宗面色一沉:“耀祖死了,她就有些神智不清了,可能跑到村里其他地方去了吧。”

他说完,恶狠狠地看向白秋叶这一桌:“都是这群人的错!”

司徒獠拿着桌上的酒杯,对他举了举以示尊敬。

说话的亲戚拉住吴光宗:“光宗,今天是若男大喜的日子,你不要坏事啊。”

另一个亲戚说:“是啊,叔公也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你家里就你一个管事的。”

吴光宗回过头说:“我再去找找我妈,大家帮我多盯着点吧。”

亲戚们连连允诺了,吴光宗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院子。

屈忆寒奇怪地说:“那老婆婆失踪了吗?”

白秋叶眼观鼻鼻观心,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口菜。

“呸——”

她转头将菜吐到了地上。

屈忆寒见状,连忙问:“姐姐,菜里有毒?”

白秋叶拿起桌上的水漱口:“没毒,就是太难吃了。”

这些菜看上去色香味俱全,但是吃进嘴里,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鲜嫩爽滑的鱼肉,入嘴后和嚼蜡没有区别。

屈忆寒见状,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然后呸呸呸地吐到地上:“真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味道……”

她看向其他桌,每桌人都在大快朵颐,吃得热火朝天。

光是看着他们吃,就觉得这顿酒席的味道很香。

屈忆寒皱着眉说:“吴光宗他们是不是故意报复我们,给我们吃这种猪食。”

“和饭菜的味道没有关系。”司徒獠放下筷子,“即便是一点佐料都不放的原材料,吃起来都会有肉类本身的香气。”

“所以很明显,我们吃的这些东西,口感完全变质了。”他夹起一块鱼肉,“但是,这条鱼是才捕捞上来的,不可能变质。这些蔬菜也是新鲜的,没有任何问题。”

屈忆寒一听,问:“有问题的不会是我们本身吧?”

司徒獠说:“如果其他人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肯定是我们了。”

屈忆寒心中一紧:“那可怎么办,要不要用防御物——”

司徒獠说:“不用担心,身上阴气太重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

他让两人看坐了吴家近亲的那一桌。

今天进了一层独栋的人,基本上都坐在那一桌。

他们也没有向其他桌的人一样动筷子,而是不停的往嘴里灌酒水。

司徒獠说:“他们也受到了影响,再加上现在马上就要进行婚礼,所以阴气在这一刻爆发了。”

“既然他们都不在意,我们也不需要继续担心。”司徒獠说,“这种影响会随着时间消失。”

“我们吃活人菜,吃起来却像是死人菜。”白秋叶说,“可能吃死人菜的时候,口感就像是活人菜了。”

屈忆寒松了口气:“今天晚上就只有饿肚子了,还好下午在徐大姐家里,吃过零食。”

司徒獠用一只筷子搭在碗沿上:“你今晚恐怕根本没有胃口吃东西。”

说话之间,时间慢慢流逝。

宾客们全部都落座了,吴光宗家张灯结彩,请了村子里会乐器的村民来当结婚仪式上的乐队。

唢呐吹响了半个村子,宾客们觥筹交错,碗筷撞击发出热闹的响声。

给吴若男修建的房子大敞着门,门口悬挂着大红的灯笼,烛光透过红色的灯笼照出来,将房子的大门染成了血色。

房间的天花板上挂着红色的灯罩,里面立着的是一人高的烛台。

这让整个房间的氛围变得更加诡异。

坐在门口的白秋叶几人,也沐浴在这种不祥的光线之下。

他们朝门内看进去,只见之前放在左边长桌被移到了正对门的方向。

?桌子上的布被换成了有鸳鸯刺绣的正红色喜布。

两只红色的喜蜡明明晃晃的亮着,分别置于长桌的两端。

桌上放着三个盘子,盘子里的糕点堆叠成小山。

盘子前还放了三个酒杯,里面已经装满了酒水。

在供品的后面,没有接受供奉的天地神排位。

桌子正中央靠墙的位置,放了一个相框,相框中正是吴若男的照片。

这张照片他们今天中午在吴耀祖的尸体旁见过。

照片上吴若男嫣然含笑,红润的嘴唇如同一颗鲜艳欲滴的樱桃。

烛光照在照片上,让吴若男的眼睛看上去眼波流转,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坐在门口的吴家人不约而同转过头,都有意无意地避讳着这个房间,又或者是在避讳房间里的这张照片。

“都是三份,为了请鬼食。”白秋叶说,“吴若男没有牌位,不知道用什么代替她成婚。”

她看见照片后面的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两旁挂着两副对联,上面写着类似百年好合、龙凤呈祥之类的吉祥话。

红色的绸布从墙角拉到上方墙檐的正中央,又系到了横梁上。

往头顶一看,天花板上血波泛滥,将所有的墙面地面都反射成了暗红色。

原本应该代表着热情喜庆的红,这让人有种隐隐约约的反胃感。

这时吴光宗走了回来,面色阴沉,眉宇间透着焦虑不安。

白秋叶知道他多半是因为没有找到自己的老妈才急成这副模样。

下午和白秋叶说话的大婶,喊了一声:“拜堂之始,燃烛,焚香,奏乐。”

唢呐声再次激昂的吹奏起来。

原本应该放的鞭炮,因为害怕吓到了鬼新娘,所以便从流程中删减掉了。

王雍简身穿着一身新郎官的喜服,从旁边的房子里走出来。

或者说他是被押送出来的,身后跟着吴家请来的帮手,每一秒都在害怕他逃走似的,将他看得死死的。

王雍简手上牵着一条红色的绢花,先一步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