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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善类(3)

作者: 类非卿 阅读记录

两人的手臂都因为用力而颤抖,进入易感期的温叙缺乏控制的经验,他迸发出的力量在一瞬间爆发,也在下一秒顿灭。

温叙脊背一软,被男人抓住机会按在了床上!

以一种被绝对压制的姿势趴在床上,温叙的脸埋在床上发出闷沉痛苦的呻吟,他的双手被男人扣在腰后,手臂也被扭曲按住。

身后传来金属扣清脆弹开的声音,皮革顺滑地略过布料,男人将皮带扯下,也把扣住温叙的手松开,随后扶着温叙的肩让他平躺在床上。

他的手掌很宽,修长的手指足以将温叙的两只手腕收拢。

正当男人准备将温叙的手腕用皮带捆起来时,温叙的胸口再次剧烈地起伏!他倏地挣脱开男人的束缚,企图再次进行攻击。

这一次男人没有再手软,他当机立断掐住了温叙的脖子。

被虎口死死地抵住喉结,温叙因为缺氧张开嘴,他狼狈地喘息着,青灰色的头发也在挣扎中散落开。

看到温叙这副模样,男人稍稍松开了手。

像是被暂时擒住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然而生猛的兽性让温叙不愿被驯服,他倏地抬起腿,膝盖向男人顶了过去!

预料到了下一步温叙会用上腿,男人直接跨坐在温叙身上,也及时压制住了温叙,让他无法动弹。

能招架住易感期暴怒的Alpha,面前的男人不是等闲之辈。

被以暴制暴,温叙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地,他的身体因为缺氧止不住地颤抖,男人适时地收手,然后用皮带捆住了温叙的双手。

温叙的皮肤愈发地滚烫,喘气越来越沉重。男人重新站回地面,他将温叙从床上扶了起来,弯腰将他扛了起来。

男人扛着温叙来到浴室,将他放进浴缸。淋蓬头在打开后偏向另一边,调适水温时,浴室弥散着水汽。

温热的水打湿了温叙腺体的位置,他弯下脊背,凸起有致的蝴蝶骨让他看上去瘦削单薄。

水温调节得刚好,温叙有了一种被安抚的感觉。他说不上来,只觉得身体叫嚣冲撞的力量被一双温柔的手抚平。

见温叙的状态稳定,男人固定好淋蓬头,让水恰好淋上温叙腺体的位置,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走出温叙的房间。

返回温叙的房间时,男人手中多了一支红色包装的高浓度抑制剂。

浴室里,温叙已经换了姿势,他靠在浴缸里歪着头,被捆住的双手搭在浴缸边缘。

他被水淋了透,青灰色的头发紧贴脸和侧颈,双眸蒙上一层浓重的欲望,渴求地看向门口的男人。

温叙的肤色透着红晕,他的身体线条流畅精干,偏头时脖颈上的腺体一览无余。他好像清醒了几分,可还是耷拉着眸,无神地看了过来。

关上浴室的门,男人走到浴缸前蹲下,他胸口的衣服被打湿贴上皮肤,手臂上的伤渗出了密密的血珠。狼狈程度不亚于处于易感期的温叙。

他也清楚地知道,如果再不控制住温叙,他很可能会再次变得暴怒。

蹲在浴缸前,男人倾身想要给温叙注射,却被他躲开。

温叙懒懒地掀开眼皮,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样的不配合并没有引起男人表情上的变化,他先是扫了一眼温叙手腕上勒痕,接着来到温叙支起的某个部位。

男人的眼尾微微一僵,刻意避开了目光。

浴缸里水位一直上升,温叙靠过来的时候,周身的水流涌动溅起水花。

他用被捆住的双手圈住男人,搭在男人的后颈上,湿漉漉的身体贴上结实的胸膛。

两人挨得极近,熟悉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温叙笑了一声,他偏过头,张嘴咬上了男人的腺体。

被抑制贴阻隔,温叙的牙齿嗑在抑制贴上无法嵌入皮肤。没有得到满足,温叙靠在男人的肩窝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想要获取一些什么。

至于是什么,处在浑噩中的温叙也不知道。

将手中的高浓度抑制剂注射进温叙的腺体,见到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男人关上淋蓬头,不动声色地将那只空了的抑制剂放进口袋。

暴躁和不安渐渐消褪,温叙趴在男人身上,身体瘫软无力只想倚靠着他。

就在这时,男人带有寒意的声音传来。

“别再来招惹我的队员。”

男人离开很久后,温叙依旧愣愣地看着那扇门。

他将手捂住鼻和唇,深深地呼吸着手上残留的气息,可除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一无所获。

别再来招惹我的队员。

久别重逢,这是陆清禾对温叙说的第一句话。

***

生存使命世界单人赛,东赛区复赛,第二天。

Loki:“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赛况转播。选手们已经跳伞,我们来看一下各位的跳点情况。SER的Wing来到了W城外的野区,Liam也选择了自己的老位置,Q港的集装箱上。”

饼饼:“但是!Liam和Wens撞脸了!”

众所周知,无论是四人组队还是单人赛,大家都有自己的跳点习惯。每场比赛如果航线没有偏离,选手们没有意外地都会选择自己的固定跳点搜物资。

一般为了求稳,选手们会尽量避免撞跳点和贴脸。

上届的全国冠军杀人王陆清禾Liam,和本次的新晋黑马温叙Wens即将对上,现在的情况让两位解说隐隐兴奋。

Loki:“Liam没料到会有人和自己抢跳点,他还没有捡到武器。Wens已经拿到了一把霰弹枪,他奔着Liam去了。”

饼饼:“Liam选择从集装箱上跳下来,即便处于劣势他也还是很清醒。哎?Liam面前的集装箱里正好有一把AKM。”

Loki:“Liam已经听到Wens的脚步了,想必Wens也知道了Liam的位置,可是他不知道Liam已经捡到了枪。他们已经很近了,Liam在卡位置,他开了提前枪打中了Wens!”

饼饼:“Wens损失了一半的血往后退了,面对这样抢点的挑衅行为,换做谁都不会忍——什么?Liam选择绕到背后的房区,他没有乘胜追击。而Wens也退到了另一边的车库,他开车离开了Q港。”

Loki:“呃,可是Liam这一波我不理解。他明明打中了Wens,对方就剩半管血都不继续追了?”

……

六局比赛结束,积分榜结算了这两天的成绩呈现在大屏幕上。

第一名依旧是被Wens拿下,Liam出乎意料地排在了第十三名。

场馆里的灯光让闻桢有些恍惚,他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陆清禾。

男人抬手摘下耳机,手臂上的伤痕十分突兀。虽然没已经结痂,却依旧蜿蜒狰狞。

昨晚被陆清禾的警告后,闻桢躲在角落时亲眼看见他进了温叙的房间。

今天看到陆清禾手上的伤,闻桢认为是自己释放了信息素导致温叙失控。他走上前,语气十分小心,“队长,你手上的伤是不是昨天留下的?”

陆清禾将耳机摆放好,只淡淡瞥了一眼闻桢。

“与你无关,”他周身散发的阴郁气息让对方感到害怕,“记住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