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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善类(79)

作者: 类非卿 阅读记录

打开游戏里的麦克风,温叙笑着看向陆清禾,回复的却是梁准的话:“是重要的事情。我和某个人之间有误会,但是他不想解释。”

梁准问:“什么原因不想解释?”

温叙的手不算小,相比之下还是陆清禾的大一些。被陆清禾反客为主握住了手,温叙的手指悬空放松,“是不能被别人接受的原因。”

那边的梁准思考了一番,“如果别人接受不了,你可以吗?”

温叙自然是能接受的,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陆清禾的那一刻,AA恋对他来说就不是接受不了的事情,“可以。”

“也许他在意的不是别人能否接受,而是担心你受牵连。”梁准没有多想,只是就事论事,但也的确被他说对了。

温叙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句,“嗯,也许吧。”

“上次我也说了,可能差的并不是一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解决了就好,”梁准看着自己交叉放在面前的手,“温叙,我希望你开心。”

说完这句话后,温叙那边陷入了沉默。

麦克风没有闪烁证明他闭了麦,梁准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从温叙的语气,梁准可以感觉出他说的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提醒过自己很多次这些不是一个队长应该干涉的,可梁准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去关心温叙。

他们都是Alpha,这样不能被人接受的关系,梁准不认为自己有信心去克服他人的眼光。

而另一边,有信心克服的两个人正纠缠在一块儿。

温叙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陆清禾,他越是往后退,对方便得寸进尺地压过来,直到训练赛正式开始,陆清禾这才放开温叙走出书房。

面前的那碗面冒着热气,靠近边缘的地方并排放着两个蛋。暖意直扑而来,也渗透进了温叙的心里。

温叙将名为[小叙]的灵敏度拍下来发给了陆清禾,明知故问地发了消息问他:[这个灵敏度是你在用的?]

BKing:[是你以前用的。]

没想到陆清禾会这么坦诚,温叙笑了笑:[为什么存我以前用的灵敏度?]

BKing:[现在用的也有了。]

陆清禾答非所问,显然是在逃避这个问题,温叙继续问:[你记在纸上了?]

BKing:[没有。]

温叙:[拍照还是截图存下来了?]

BKing:[不是。]

温叙:[那你是怎么记的?]

BKing:[背的。]

职业选手对于灵敏度再熟悉不过,很多温叙是靠感觉来调整的,没想到陆清禾竟然将它们背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原因似乎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吃了两口面,游戏里已经进入了倒数一分钟的预备状态,温叙戴好耳机打开麦克风,“队长,我没有不开心。相反的,我现在很开心。”

耳机里传来了景易的声音,“那和哥说说,什么事情让我们Wens开心了?”

“易哥,我先问你件事儿。”

“行,你问。”

温叙夹了几根面,“母鸡为什么会孵鸭蛋?”

“母鸡孵鸭蛋?”景易重复了一句,“为什么?”

那边的景明刚坐下来,他并不知道这是温叙问的问题,笑着回答:“这不妥妥的多管闲事吗?”

“Wens!你皮痒了吧?”

在景易不满的抱怨声中,战队训练赛正式开始。

不知道是因为随机到的图基本都是海岛并且航线也大多经过城区,还是和陆清禾坦诚相待也互相知道了心意,今天的训练赛温叙打得十分顺手。

不仅整个队伍把把进前三,在倒数第二局中,温叙更是拿下了单人10个淘汰,决赛圈一打三带领队伍拿下第一名。

面前的碗已经见底,趁着跳伞和捡枪换弹的空档,温叙解决了陆清禾亲手煮的这碗面。

然而在最后一局,缩第三个毒圈时,温叙攻楼时被一颗瞬爆雷炸残不敌对方,被打倒后直接带走。

页面变成灰色了之后,温叙清了清嗓子,“队长,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明天我可以请假吗?”

说明原因后,梁准自然同意了。

景明随口说了一句,“正好,我明天终于能和Kong约一波双排了。”

Kong是SER的队员,也是陆清禾的队友,温叙好奇地问道:“SER明天不参加训练赛吗?”

“嗯,他说明天不参加了,”景明回答,“他们战队也有人请了假。”

第57章 喜欢吗

温叙不了解其他战队参加训练赛的频率,他问道:“SER上一次请假是在什么时候?”

“好问题,”景易笑道,“在我印象里,他们请假应该是去年的事情了。怎么突然对他们感兴趣?”

温叙轻声道:“没什么。”

景易:“话别说一半啊。”

剩下的一半是温叙的猜测,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叙宝的心思你别猜。”景明说,“圈往东切了,上车。”

剩下其他三人继续游戏,被淘汰的温叙摘下了耳机,他走出书房,轻轻推开陆清禾卧室的门,坐在电脑桌前的男人正专注与游戏上。

地板上掉落的被子和衣物已被捡起,然而床上依旧保持着刚刚的样子。

房间里弥散着属于陆清禾的味道,这让温叙顿时被安全感包围,就如同小时候他睡的那张小床,那是爷爷用乌木做成的。

陆清禾脊背挺直,他的手拖动鼠标压着枪,“坡下一队,满编。”

本来想问陆清禾SER请假的队员是谁,但见他在游戏里对枪,温叙索性就坐在了床边等着。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柜子上,不同于下午见到那些物品时的惊喜,此刻温叙的心情是复杂的。

那些陶瓷材质的物件变得陈旧暗淡,在靠近时能看出上面多了许多裂纹。即便边缘不平整,形状也是扭曲的,陆清禾也没有把它们丢掉,因为这是温叙亲手做的。

重逢的那一天,陆清禾拿出了自己的高浓度抑制剂为温叙注射,可他却将空了的针管保存了起来,因为这是温叙用过的。

酒精棉签还有药膏,这两样药品是寻常可见的,为了涂药给温叙交差,陆清禾不惜又去买了一模一样的,也难怪他会那么大方地让给闻桢。舍不得用那袋药,因为这是温叙买给他的。

还有做成干花的玫瑰,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贺卡,甚至还有随手折的纸飞机,这些都陈列在了陆清禾的柜子里。

有些物品陆清禾保留了太久,久远到连温叙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来的。

越是细究这些细节,温叙就越是能体会到陆清禾深沉的感情。他不善于表达,不会说好听的话,可却能从这一件件保存完好的物品上感受到他的心意。

更别说陆清禾能背下温叙用的灵敏度,这么多年坚持去医院治疗,还有受了钟言声的威胁将真相隐瞒至今。

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的偌大湖泊,带来的冲击感无法言喻,也让温叙止不住地心疼。

不远处的陆清禾穿着黑色T恤,宽肩将衣服撑起,他敲击键盘时发出声响,“最后一个在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