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再试一次(38)

十几分钟后,江凛在一阵疼痛的感觉中清醒过来。

按了按抽痛的下腹部,他看向身旁,发觉季明伦睡着后,他又去看周围的环境,已经到家楼下了。

盯着季明伦的睡脸看了片刻,江凛把手从毯子下伸过去,先是碰了碰季明伦的手,感觉这人没反应,便忍着不适坐直了,靠过去打量季明伦的脸。

季明伦应该也是困了,被他靠近了看眼睫毛都没反应。周遭夜色正浓,小区楼下寂静无声,唯有车里的紫色氛围灯带透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小腹会痛应该是那盘芋泥八宝饭不好消化的缘故,不过难得有跟季明伦独处的机会,江凛不想就这么回去,便坚持坐着。过了没多久,许是心理作用,他感觉不到痛了,相反的倦意又涌了上来。

再次睡着之前,他把左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了季明伦的右手。

这一次他睡得很浅,半个多小时里眼皮睁开了数次,小腹又开始阵痛,很快他就坐不住了,转脸看向身边熟睡的人。

短暂犹豫之后,他决定还是要趁季明伦醒来之前先回家吃药。

松开握在一起的手,江凛掀掉毯子,车被季明伦熄了火,门锁只能从驾驶座那一侧打开。撑着中控扶手,他伸长胳膊去按门上的钮,随着“咔哒”一声响,门锁解了,季明伦也被吵醒了。

“嗯?”

发出一声疑惑的呓语,季明伦的脑子还很迷糊,看到他的侧脸近在咫尺,也没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手一抬就把他抱到怀里,脸贴在他颈侧蹭了蹭。

从后背到腰的部位都因为被蹭的动作而僵硬了,江凛动也不敢动,维持住一条膝盖跪在椅子上,一只手压在季明伦腿间的别扭姿势,脑海中的认知险些失控。

季明伦竟然——抱住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海星

第27章 他想要他

屏住了呼吸,江凛听着脑海深处愈发鲜明的心跳声,紧张地等着季明伦接下来的举动,可抱着他的人却没有了反应。就在他试着抬起左手,也想抱住季明伦时,搭在肩上的胳膊往两侧滑下,季明伦又呓语了一声。

悄悄转过脸,他看到季明伦仍旧闭着眼睛,像是没醒过一样靠在头枕上。

掌心在坐垫边角撑久了,难免有些发抖,江凛退回副驾坐好,急促的心跳随着情绪翻滚跌落,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弥漫在胸腔里,很空泛的疲惫感。

季明伦应该是在做梦吧,或者就是睡迷糊了,他却在那一瞬间激动了,以为季明伦是想……

右手指尖扣在门把手上,江凛忍过了小腹的又一阵疼痛,放轻动作下了车。

等到关门声传来,那个把眼皮撩开一道缝偷看他的人才敢稍作放松,睁开眼去看。

江凛打开铁门上楼,外面没有照明的光线,季明伦隐约觉得他的姿势有点奇怪,只是还没看清铁门就关上了,随后看到他搁在车门边上的手机。

屏幕倒映着氛围灯淡紫色的光,想到刚才与他的拥抱,季明伦懊恼地揉了把脸。

没想到自己会困到脑子转不过弯,真的抱上去了。

驾驶座的位置看不到右边的单元楼梯,季明伦只能凭着感觉算到江凛应该进家门了,于是降下车窗探头,江凛家的厨房有微弱灯光传出来。

靠回椅背上,他又去看江凛的手机。

现在就拿上去会很尴尬,毕竟他刚才装睡了,江凛应该不会想歪,还是再等一下吧。

开门下了车,他走到旁边的凤凰树下靠着,前方夜色混沌,墙边一辆共享单车与地上的沙袋一起藏在了阴影里,他盯着那辆蓝白相间的车身,眼前又不自觉地浮现出刚才的相拥。

江凛没有推开他,最有可能就是吓到了。幸亏他选择了继续装睡,否则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没忍住又点了支烟,他在吞云吐雾间冷静了下来,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车里。觉得差不多该给江凛送手机时,发现七楼的楼层灯亮起来了,接着是五楼,四楼,很快铁门被推开,江凛又往车的方向走来。

下意识地闭上眼,季明伦再次装睡。

江凛轻手轻脚地坐进来,关上门就没有动静了。季明伦心下生疑,奈何刚才情急之下脸对着车门方向,看不到江凛的位置。想着这么撑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决定不装了,睁开眼就当刚睡醒。

瞥了一眼他打哈欠的举动,江凛也不提刚才在厨房瞥到他靠着树干抽烟的样子,只问道:“怎么到了也不叫醒我?”

“看你太累了,刚好我也吃饱了有点困。”季明伦做戏做全套,还伸了个懒腰。

拿起车门边的手机,江凛说:“那我先上去了。”

季明伦看着他开门:“你的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明天记得去拿。”

“嗯,”江凛的语气略平,转身关门时叮嘱了一句“回去路上慢点。”

“好。”

季明伦冲他挥了下手,在他又走进铁门后发动车子,熟练地掉头,轻踩油门开走了。

江凛站在二楼转角,望向那辆被夜幕笼罩的车子,红色的尾灯在将要转弯时变得明亮,随后又黯淡下去,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靠到墙上,他对着深邃的夜空出神,直到一楼有住户打开了房门才想起上楼。

进家门后,他脱掉衣裤站到了淋浴下。

吃的肠胃药很有效果,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将水温调到舒适的档位,他伸手去挤洗发露,熟悉的檀木雪松气息很快将他包裹,他仰着脸任水流拍打,明明没有刻意去想,那个拥抱却回到了脑海中。

身后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拥入怀,那人的呼吸就落在他耳畔,干燥的手心被水打湿,沿着他胸口向下滑去,最后停在他最想被触碰的位置上。

听到的喘息声渐渐沉重,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那人的,意识也迅速被火热的感觉主导,很快就有什么东西溅落在地面上,被清澈的水流载着,一道滑入了下水口。

撑着墙壁大口喘气,他看向镜子里模样狼狈的自己。

洗完澡,他浑浑噩噩地躺上床,被透支的身体疲倦到不想再动,大脑却迟迟不肯入眠,待到晨光从阳台慢慢渗进屋里,他依然在清醒地做着梦。

梦到季明伦吻他,抱他,在耳鬓厮磨问他喜不喜欢他。才发泄过的身体依旧渴望着被触碰,那种难受的,无法被满足的感觉像慢火围着心脏吞噬,很痛很热,却也无力挣开。

这天下午他迟到了。

邓枫打了两次电话他都没接到,三点左右他回电话过来,邓枫听出他鼻音很重,嗓音也沙哑,以为他病了,他说只是没睡好,现在就过去。

洗漱完毕,他下楼时记起车停在老余粥店的对面,于是走到小区外面打车。到了店里时,倾斜的阳光已经照到了柜台西面,一个人坐在吧台唯一的高脚凳上,正与邓枫闲聊。

看到他来了,那人对他点了点头。他也向对方点头,接着听到邓枫问他:“你真没事?脸色这么难看别硬撑啊。”

上一篇:我破产了,我装的 下一篇:感官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