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清宫团宠小幺儿/团宠小二十四(166)

作者: 鸦瞳 阅读记录

小家伙趴着无所事事, ,看着赵昌他们把屋里几盏灯都给点上, 打了个哈欠, 才想起正事问:“银翘, 我叫你送去慈宁宫的图纸,佟额娘看了吗?”

银翘点头,见屋内只剩赵昌在,才低声道:“阿哥,太后娘娘说这图纸上的镯子已经赏给了她身边的大宫女玉竹。”

胤祕呆了:“啊?那怎么办?”

本想着叫佟额娘亲自给四哥呢。

银翘走近了,蹲身做个万福:“娘娘说了,‘这丫头来年便要出宫嫁人,收是收不回来的,但既然是宫外的人,与皇宫内没什么干系,也就放宽心不必担忧’。”

小团子听着云里雾里的,挠挠头想了半天,把小脑袋扭成个麻花回头问:“玉竹是不是隆科多的人呀?”

这话一出,银翘跟赵昌都变了脸色。

两人一左一右凑到榻下,慌张又不得不悄声:“哎哟我的阿哥爷,您可不能这么说话。再有什么猜测也得憋在心里头。”

做奴才的还不能把话挑的太明白,只能干着急。好在胤祕似乎也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双手捂住嘴巴,瞪圆了眼摇着脑袋,保证不会再犯。

知道佟额娘自个能料理好,小团子就安心了。

他长舒一口气道:“有两个不叫人操心的额娘可真省心,佟额娘跟额娘加起来,都没有三侄子他额娘一半会作妖呢~”

赵昌和银翘无言以对。

哪有儿子这么说话的,得亏太后没听见,不然,小阿哥屁股挨打之后,这耳朵又不保了。

春日的夜晚降临时是温柔的。

玻璃窗上的天空从红紫色过渡到暖黄,再到月白,最后与暗下来的灰色天穹相嵌连。

屋内烛火打的亮堂,胤小祕屁股好受一些,翻个身朝明间外头喊一声,要了热水泡脚丫子。

在河南的时候,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怎么照管着小草二驴,那草就半黄不绿的长着,也没蔫儿。

如今回来了,小家伙头一件大事就是泡脚浇花,还得一日好几趟的浇。

他觉得这是在弥补亏欠的父爱。

二驴并不知道小家伙有这份心思,得了人参水,越发努力的生长起来,胤祕蹲在花盆前翻来覆去的左瞧瞧右看看,总觉得这里头要盛不下它了。

本来就是为了去河南方便带在身边,才换了个小盆。小团子当即决定,明日一早给二驴再换个盆。

反正这小草耐造,换几次盆好像都不影响它?

胤小祕激动地不行,没注意到脑内的二筒欲言又止,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他。

换盆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但是需要点力气,也得有些养花的常识,小团子两头不沾,被赵昌他们哄着去了尚书房,这才趁机赶紧换了盆。

胤小祕自打回宫,心思就不在读书上头。

今儿个还是头一遭回上书房,心里除了一丢丢忐忑,竟然还有些想念老朱他们。

小团子被自个的想法吓到了。

什么情况?老朱折磨人还不够狠嘛,怎么可以想念他呢!不行不行,打消这个念头。

胤祕疯狂摇摇脑袋,把这个想法驱赶出去,一停下来,正对上朱轼的锐利目光。

朱大学士刚进门,一打眼就瞧到小魔王竟然出现在了尚书房,见了他进来还不停摇头,这哪里能忍。

老朱背着手走过去,看到胤祕桌上的书眼角一抽——

明晃晃一本小人书!

朱轼跟胤祕的多番斗智斗勇中,已经输的花样百出极其惨烈,但这老爷子也是倔,人家总结了以往踩的坑,发现自个越是生气暴躁,就输得越快。

老朱觉得这就是咸福宫阿哥的诡计。

小家伙无形之中掌握了主动权,这才叫他落败。

朱轼越发罕见的和颜悦色,笑问:“阿哥这书是什么书哇?”

胤祕没见过老朱这般恐怖的表情,缩了缩脖子向后靠靠:“漫画书啊……你也要看吗?”

朱轼强忍怒意,继续温声细语:“尚书房内是念书的地方,阿哥这画满了小人的书却是为了玩乐,于学问没有什么增益,是不是不合适在这里念呢?”

小团子听完这句,咽了咽口水:“老朱,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害怕。”

朱轼登时火冒三丈:“不学无术!目无尊长!”

胤祕:“正常多啦,是原来的老朱~”

朱轼:“……厚颜无耻。”

尚书房内憋笑着无数,都觉得胤祕回来之后,这里的气氛焕然一新。

朱轼平复一下心情,也不琢磨什么攻受之道了,平铺直叙道:“近日不来尚书房,阿哥是觉得自己能耐了,用不着臣这个糟老头子教了?”

胤祕眼神乱飘,扫了一眼弘历:“四侄子他们不也没来……”

“没来的都得罚。”朱轼凉凉道,“他们要补上落下的功课,咸福宫阿哥同理也当如此。臣听闻阿哥要在侄子们面前立个好榜样,当个好叔叔,这做错了事受罚,是不是也应当带个头?”

胤小祕苦着一张小脸,弱弱哼唧:“不当叔叔了还不行嘛。”

朱轼大惊:“你说什么?”

小团子是没胆公然说这种话有违礼法的话的,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老朱罚什么我都认,你开心就好啦。”

毫不开心的老朱,反手罚了开心的胤小祕抄十遍《训蒙文》。

这回,老的小的可算是一起不开心了。

朱轼出了口气,再没搭理他,开始讲解今日的课程。

按照进度,他们已经讲完了《左传》宣公十二年的“先发制人”篇。为了照顾胤祕,老朱气哼哼又回顾了一下前情。

这篇的原文讲“宁我薄人,无人薄我。……《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

这意思胤祕自个肯定看不明白,老朱故意点了优秀学生二十三阿哥允祁回答。

允祁也就比胤祕大两年,跟和慧端柔她们同岁,却像个掉书袋的小书生一般,起身答:“这话就是说宁可我先攻打别人,也不能叫敌人先攻打我,因为先发制人,可以率先打击敌人的士气,动摇军心,故而不能错失先利之机。”

老朱挺满意的,除了这孩子背书一样的语气,听着好像没什么自己的观点。

等人坐回去,朱轼眯眼看着角落里又在招惹富察·傅清的小团子。

“咸福宫阿哥看来是都懂了,不如与臣讲讲?”

被点名的胤祕起身还挺兴奋:“我知道嘛,就像现下,老朱趁着我跟傅清偷偷讲小话,没工夫注意你,就先发制人点我名,打我个措手不及。”

小团子竖起一个大拇指:“老朱此战大捷,厉害呀!”

朱轼一张脸拉得老长,都快赶上驴脸了。

他无数次叹惋,为什么这学生就是不把心思放在正经事呢?白瞎了这么举一反三的灵活脑瓜。

对这事,张廷玉跟他的态度不同。

张中堂一贯是和稀泥大王,堂上堂下一个德行。到了尚书房里也不例外。

他笑道:“小阿哥若是规规矩矩念书,还真未必能有如今的性子。老朱啊,相信圣上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上一篇:长姐 下一篇:清穿之大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