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清穿之大龄宠妃(11)+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之后也曾有过几年恩爱时光,可万岁身边新宠就没断过,那拉氏也看开了。她是庆幸的,庆幸万岁给了她永璂和永璟两个可爱的孩子,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只想尽到皇后的本职,再则平安抚养孩子们长大,这便够了。

“其实我倒宁愿皇上多宠你些,这宫里向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皇上宠个明白懂事的,总比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在一起强。”那拉氏意味深长地道。

郁宛只能陪着笑,这是夸她还是贬她呢?

但看起来那拉氏对她还是挺亲切的,至少比起舒妃令妃等人,那拉氏更乐意她去接近皇帝——有点王皇后拉拢武媚娘斗垮萧淑妃的意思。

当然那拉氏并非王皇后,她也绝不是武媚娘。事实上从顺治帝时,历代皇帝便有意打击蒙古势力,顺治爷那么狠心废掉原配,可不单是因为宠妾灭妻的关系——博尔济吉特皇后被废黜的时候董鄂妃可还没进宫呢,某种意义上这位留名青史的娘娘也背了黑锅。

要说还是因为早期蒙古势力太大了,皇太极后宫嫔妃里头大半都姓博尔济吉特,叫后来者怎能不慌?纵然满蒙一家,可如今的天下到底是满人的天下。

那拉氏无疑是具备某种政治触觉的,看出了郁宛能做宠妃可也只能做个宠妃,因此才不慌不忙。

郁宛还能说什么呢?她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不过那拉氏也给她下达了训示,“无论如何,本宫都希望你能以龙体为重,切莫令陛下受损。”

只是夜里多叫了几次水,似乎不至于如此叮嘱。郁宛悚然一惊,难道皇后暗示她不可给皇帝下药,宫里曾发生过类似的事么?

那拉氏知道她听懂了,“你自个儿留心便好,否则出了事,本宫也保不了你。”

郁宛恨不得磕头如捣蒜,她就算想下药也得有路子呢,进京连个贴身丫鬟都没留下,周遭无一不是内务府给分派的人,她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去做这大逆不道的事!

再说,她瞅着乾隆爷也还不到需要用催-情药的地步——娘娘实在高看她了。

那拉氏眼看恩威并施起了作用,方才含笑将她搀起,“不过闲话几句家常,看把你吓的。”

郁宛擦了擦脖颈上的汗,忽然觉得乾隆爷还算好性的,就没想过对她这位小人物使心用计——也可能是瞧不上。

她陪笑道:“娘娘这殿里热得很呢。”

那拉氏神色缓和了些,叹道:“永璟生病,怕他再着风寒,本宫才吩咐了不许用冰。”

正说着呢,一个粉白-粉白的小萝卜头跌跌撞撞跑来,依偎在那拉氏腰身上,“额娘,我想吃冰碗。”

那拉氏爱怜地摩挲着他的后脑,“等午膳之后罢,这会子吃了怕会闹肚子。”

郁宛笑道:“这位便是十二阿哥吧,果然生得玉雪可爱。”

大概女性对人类幼崽都有种天然的亲近,郁宛瞧见眼前这娃儿也颇喜欢——尤其他眉眼与他父皇颇为相似,简直是个缩小版的乾隆。

永璂抬起扇子般的眼睫毛,又轻又快地看了她一眼,嘴里脆生生地道:“这位便是那个三十岁的蒙古娘娘吧?我该喊她庶母还是奶奶?”

郁宛对于人类幼崽的喜爱立刻破灭了。

作者有话说:

继续求收藏~

第8章 还来

这话也忒无礼了些,那拉氏连忙呵斥:“永璂,不许胡闹,快给多贵人赔礼道歉。”

奶团子吐了吐粉红舌尖,摇头晃脑来到郁宛身前,规规矩矩向她作揖,“博尔济吉特娘娘,永璂不是有心的,您原谅孩儿这回吧。”

原来是恶作剧,郁宛松了口气,他要是真把自己认成祖母辈的人物那才倒霉呢。

当即笑道:“阿哥真是聪明讨喜。”

这小十二真是个鬼灵精,明明识得她的身份,连姓氏都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自己差点被他给唬过去了。

那拉氏叹道:“光聪明有什么用,也得他肯向学才好。”

宫里的孩子向来开蒙早,五阿哥永琪四岁就能念诵滕王阁序中的名句,永璂如今都六岁了,却连千字文都背得磕磕碰碰——倒不是非要他出人头地,可身为嫡子都庶子都比不过,岂非大失颜面,旁人又该怎么想?

眼看着话题向深奥的方向跑偏,郁宛只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拉氏自觉失言,这种话论理不该对底下说的,被人听见还当她这个皇后想怎么样呢,便清清喉咙,“多贵人,这殿里太闷热,本宫便不留你用膳了,你且自便罢。”

郁宛当然求之不得,陪领导吃饭无疑是最吃苦受罪的活计,哪怕菜色再好也食之无味——她宁愿躲在小稍间里吃独食。

正要告退,那拉氏忽又将她唤住,“那日……你怎么知道本宫身边姑姑姓容?”

果然容嬷嬷是个难能可贵的忠仆,一丝一毫都不肯向主子隐瞒。

郁宛即兴编了个由头,“妾初来乍到,也不知各宫主子性情如何,好不好相处,才使了些银钱。”

那拉氏恍然,这多贵人竟是有脑子的,可惜段位还是次了些,遂噙笑道:“你刚来京城,哪里知道里头关窍,凭你手头那点银钱,别人随便敷衍你几句就够使了。或是那不安好心的,故意告诉你相反的讯息,让你犯众怒,你又当如何?”

郁宛听得咂舌,皇宫这么凶险?

那拉氏自然是心底磊落的,不干这腌臜事,“还有一点本宫须叮嘱你,旁人也就罢了,可别稀里糊涂去跟御前人打听圣上喜恶,哪怕饮食上的枝节也别去沾染,这是最忌讳的。”

当皇帝的往往疑心病重,顶见不得旁人处心积虑打探他私隐,谁知道揣着什么目的?

郁宛凛然,“臣妾受教。”

走出门时,还听到十二阿哥跟他额娘叽叽咕咕说自己的事,不外乎皇阿玛怎么选了这么一个超龄的女子来当妾室——他是看不出来有三十啦,不过外头人都言之凿凿,想必差不了太多。

春泥给她擎着伞,避免阳光晒坏那身欺霜赛雪的好皮子,难为小主是在大草原上长大的,倒是半点不显黑。

郁宛心说我黑的时候你还没看见呢,为着要面圣,出门前她娘特意给她关了一个月的禁闭,路上又都是坐马车,好容易褪去那层健康的蜜色——不过郁宛觉着怪可惜的,明明她这样身段配上深皮肤才更显活力美呢。

新燕沉吟道:“皇后娘娘倒还是挺喜欢小主的,可惜十三阿哥抱病,小主不能常常走动,否则还能更亲切些。”

在宫里要做个稳固的宠妃光讨好皇帝可是不够的,六宫嫔妃的生杀予夺皆在皇后娘娘手中,退一步讲,即便哪日失宠,若得皇后照拂,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郁宛喟叹道:“算了吧,皇后娘娘自个儿都应接不暇,我又何必打扰?”

她知道新燕劝她“投石问路”,为的是能爬得更高点,可郁宛进宫的目标便只有明哲保身四字,她一个蒙军旗贡女,倘去掺和汉军旗满军旗的乱账,当真是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