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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117)+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小钮祜禄氏急得搓手,埋怨地瞥了眼金桔,也只能紧跑慢跑跟上。

作者有话说:

兰贵人被太监偷衣裳这个在历史上确有其事,当然史书上的她并非太后侄女,祖上显赫而娘家势力早已衰微,文里情节做了艺术加工~

第83章 公道

储秀宫中, 舒妃正在悠闲地泡茶,内务府才送来一批徽州进贡的上等祁红,里头虽包含兰贵人的份例, 舒妃理所当然就给扣下了——孝敬主位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兰贵人那里,回头送点茶叶沫子就够了, 想来她也不敢争。舒妃自认为此举已算得十分阔气, 去年帝后外出祭祀诣陵,她请阖宫嫔妃来诵读女诫, 那时招待用的还是陈茶呢。

小钮祜禄氏好歹还能喝到新茶, 理应感恩戴德才是。

说起来她当初请这姑娘同住真是太对了, 虽说兰贵人位份低微,也不怎么得宠, 可好歹有层跟太后娘娘的亲缘在,内务府多少得照应些。这人又生得老实, 叫她往东不敢往西, 舒妃理所当然就将每个月的月例扣下一半,想来兰贵人也不敢去慈宁宫告状。

舒妃自个儿倒是滋润多了。

可惜悠闲没多久,便被气势汹汹的一行人给扰乱好心情。舒妃重重将茶盏往桌上一顿,不悦道:“豫嫔妹妹好大的阵势,你要来请安,不得先通传一声?”

郁宛潦草屈了屈膝,便拉着小钮祜禄氏上前,“若非必要, 嫔妾也不愿来打扰娘娘, 实在有几句话不得不问。”

接着就叫金桔将衣裳失窃的事说了。

舒妃冷笑, “那是她自己不当心, 与本宫有何干系?豫嫔你又忙着充什么荆轲聂政!”

郁宛心平气和道:“储秀宫不是娘娘管辖所在么?既是在娘娘宫里出的事, 您总得过问两句,否则太后那边亦不好交代。”

她很怀疑偷窃之事乃舒妃故意纵容,或者叫授意更贴切些,否则一个无根无据的小太监,哪里敢打太后侄女的主意,又如何进得了偏殿的大门,转移贼赃也需要时间罢。

舒妃勃然大怒,“豫嫔,你敢拿太后威胁本宫?”

她这副举止在郁宛看来更像色厉内荏,“娘娘若是行的端做得正,又何须惧怕旁人过问呢?”

两军对垒,比的就是气势,大概郁宛模样太过平静,舒妃担心她是有备而来——若真闹到太后跟前自然不妙,虽说未必搜得出贼赃,但总归是家丑,何况她身为主位亦是有责任的。

舒妃勉强定了定神,“你待如何?”

郁宛眼睛滴溜溜在殿中一扫,并未发现金桔所说那个形迹可疑的小太监,“若要查明真相,或得请娘娘将宫人叫来集中审问,让金桔好好辨识一番,再则个人房里也须搜上一搜。”

猩猩毡也不是人人都消费得起的,小钮祜禄氏搬来未久,那衣裳也没丢几天,仓促里寻不着买主,贼赃必然还在。

舒妃大怒,“放肆!你竟敢搜宫?”

郁宛含笑:“先前瑞官女子在胭脂中下药,妄图毒害兰妹妹,娘娘不也提议搜检永和宫么?怎么轮到您自个儿就心不甘情不愿?自然,嫔妾不会像您一般横行霸道,若娘娘不愿,嫔妾也不会强求,只是少不得就得求皇后旨意了。”

舒妃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这个豫嫔打从怀孕之后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虽说这点鸡毛蒜皮小事犯不着惊动皇后,可她跟那拉氏那么要好,保不齐那拉氏真会听她的。

只得让菱角传话,将储秀宫的太监悉数召来此处,命他们一字排开,冷笑道:“你自己看吧。”

金桔细细望去,最终却是失望摇头,她跟那小太监也只模糊打过几次照面,还是从侧边望去,眼前的这些大同小异,又都是苍白脸庞瘦削身材,实在难以辨认。

郁宛咦道:“确定都在此处么?”

“本宫还能骗你不成?”舒妃颇觉恼火,这个豫嫔还真把储秀宫当自己家了,跑别人的地盘上撒野,她是真不记得何为王法两个字。

等这事解决,她必得到御前好好告上一状,皇帝再怎么宠爱豫嫔,也不能任由她被个黄毛丫头踩到头上——说黄毛丫头还真是抬举她了,不过是个老妖精而已。

郁宛见金桔面露难色,想了想道:“脸记不住,那么气味呢?”

小钮祜禄氏一愣,可在触及郁宛含蓄的眼色后,便点头道:“是,豫嫔姐姐曾送给我一种香粉,是陛下特意让内务府为姐姐而制,那人若来过偏殿,必然会留下气味。”

话音方落,便见一个小太监神色紧张,还偷偷闻了闻衣袖,金桔尖声喊道:“就是你!”

上前揪着便厮打起来,难为她一个姑娘家力气非凡,那太监又不敢还手,几拳下去便眼冒金星起来。

当然嘴里还是抵死不认。

郁宛道:“既如此,只要搜他一人的屋子即可,娘娘以为如何?”

舒妃冷笑,搜吧,她倒要看看能搜出些什么来,固然是她默许这内侍去偷的,可能变卖的早已变卖干净,不能变卖的也早已到了舒妃寝宫,还能剩下什么贼赃?

最终当然一无所获。

舒妃冷冷道:“豫嫔,你吵也吵过,闹也闹过,可以请你离开了吧?”

那太监也露出放松姿态,到底娘娘还是肯保他。

郁宛嫣然一笑,“还没完呢,娘娘再看。”

说完就见小桂子变戏法地从怀中捧出一抱东西,正是方才箱笼里搜出的。

“他一个三等太监,又是初来乍到,按理月例才二两银,从何攒来许多?”郁宛望着那堆黄白之物,“且内务府发放的多为新钱,这里头大半倒都是旧钱,其中还有康熙通宝,总不见得都是娘娘您赏的吧?”

舒妃一时语塞,不过刹那便已有了主意,走上前去重重踹了那太监一脚,“好你个刁奴!胆敢欺上瞒下,连本宫都险些遭你蒙蔽!”

一面以眼色警告,让他自己认下,以免累及家中老小性命。

又假惺惺地对小钮祜禄氏道:“都怨本宫一时失察,妹妹放心,本宫定会给你个交代,往后绝不再容此等事发生。”

郁宛懒懒道:“不必了,娘娘宫里居大不易,咱们也没这福分,就此一拍两散吧!至于兰贵人如何安置,嫔妾自会回禀万岁爷,让万岁爷料理。”

说完,拉着小钮祜禄氏的手转身离开。

舒妃狠狠瞪了那太监一眼,都怪这蠢材无能,轻轻一吓便露馅了,害她失去这么好一个财源。

再想到郁宛今日盛气凌人的情状,舒妃竟觉得胸口隐隐作痛,这该死的豫嫔,满宫没一个能治得了她么?真是祸害遗千年。

出了储秀宫,小钮祜禄氏方诚心道:“适才多谢姐姐为我仗义执言,否则真不知如何收场。”

郁宛叹息,“你呀,就是性子太懦弱了,明明出身不比别人差,还有太后娘娘当靠山,怎的处处被人欺负不敢还手?也太窝囊了些。”

小钮祜禄氏垂首道:“我娘常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吃些小亏也无非,不招人恨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