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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128)+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乾隆静静道:“贵妃好强,你就不必前去打扰了,看库房里可有山参之类,送两支过去便是。”

郁宛沉寂刹那,“想是为了六阿哥之事?”

乾隆不言。

那便是了,郁宛叹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六阿哥乍要远行,贵妃难免不舍。”

这个远行当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慎郡王府虽然也在京城,可对纯贵妃而言,便是十月怀胎的辛苦白白为他人作嫁衣裳,何况她在永瑢身上倾注了最多心力——怀永璋的时候她还只是潜邸一位格格,怀永瑢的时候已经是纯妃了,身份变化,人的眼界自然也会不同。

也难怪永瑢的离开带走她半条命。

郁宛尽管同情,可也只能到同情为止,她自然不会劝皇帝收回成命,且不说圣旨已下,便论起亲疏,她也是跟永璇永瑆更亲近些,六阿哥她连见都没怎么见过——人性都是自私的。

只是纯贵妃的遭遇,多少令她有些兔死狐悲感,郁宛迟疑道:“万岁爷,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乾隆知道她想说什么,“放心,你的孩子不会有那么一天。”

过继谁他都不会过继宛儿的——上行下效,母亲这样顽皮,肚子里多半也是个捣蛋鬼,人家求嗣子是为传承香火,送个混世魔王不是给人添堵么?

郁宛:……真是不可理喻,存心咒她呢。

她可是天天求菩萨保佑生个乖宝宝。

乾隆揉了揉她的脸,莞尔道:“不管听话还是顽皮,只要是你生的,朕都喜欢。”

这还差不多,郁宛剥了个烤红薯给他,“您尝尝,比蜜还甜呢。”

乾隆才不像她一般胡吃海塞,就着她的手咬下一口,还顺势舔了舔她指腹,“嗯,真甜。”

也不知说的是哪个。

郁宛俏脸微晕,赶紧拿棉帕子擦手,心想这人光天化日的也不害臊。好在小桂子等人都已知趣地面壁,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变成假人。

等收拾完再回来,乾隆便说起十一月二十五的太后寿辰。

他知道郁宛并不怎么乐意给太后送礼——前年精心准备结果触了霉头,去年就干脆随大流了,只送个普普通通的玉手镯完事。送礼的人心如止水,收礼的人也波澜不惊。

大约她也早就放弃示好太后的打算。

不过乾隆还是希望这回能有点新意,好歹能让太后记住,一则因郁宛有孕在身,不管是男是女,能得太后青眼对这个孩子都大有好处;二则,乾隆爷素来以仁孝为先,身为他的宠妃自然也该彼此同心同德,委婉地提示郁宛别给他跌份,让他颜面无光。

郁宛信心满满地道:“您放心,我自有主张,到时候等着看好了。”

竟这样有把握?乾隆不免好奇,这姑娘莫非早有准备,本就想给太后与他一个惊喜?

既然有着读心的本事,那他倒可以提前看看。乾隆遂使出冥想的招数,极力向她脑中探去,然,里头却一片空空如也——她根本什么也没想好,打算临时抱佛脚吧?

再看对面,脸上仍洋溢着自信灿烂的微笑。

乾隆:……

合着这人摆空城计呢!

第92章 表演

郁宛嘴上答应得爽快, 心里却是举棋不定。

等乾隆走后,便叫来小桂子等人商量,看到底送什么礼方能出奇制胜。她如今倒是不缺钱了, 升了位份,又怀着龙嗣, 什么好东西内务府都尽着往永和宫送, 可太后不比乾隆爷是个俗人,那些金玉之物她老人家也不喜欢不是?

小桂子提议, “不如咱们排一出小戏, 让太后娘娘看看热闹?”

这倒是个好法子, 太后最爱戏文,可总不能挑那些司空见惯的, 郁宛草拟的第二出戏倒是已见雏形,不过故事讲的是捉奸, 放在她老人家的圣寿上可不像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佛爷想怎么样呢。

再说仓促里也寻不出盛淮山那样身段风流的小旦, 若扮相不美,怕是还招太后的嫌。

几人一筹莫展,干脆先把其他宫里的拿出来讨论一回。春泥因说起忻嫔最近常把郭贵人送去南府,天不亮就带走,等天黑透才叫带回来,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那南府可是专研宫中礼乐的,莫非忻嫔因着去年荷花池上一舞丢人现眼,特意让郭贵人帮她找回场子?

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想讨好的是太后还是皇帝不言而喻。

郁宛咦道:“在景阳宫偷偷练不是更方便吗?”

看忻嫔的样子分明不想惹人注意, 那又何必费这番周折, 请几个教习师傅过去不是一样?

春泥摇头, “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新燕敛眉思索片刻, 蓦然道:“听说南府新建了一个冰池。”

这就又得说起乾隆爷的孝心了,为了迎接钮祜禄老太太的圣寿,也为庆祝兆惠将军等大破回疆,打算于西苑三海举办冰嬉大典,让皇额娘好好玩乐,也好彰显大清将士意气勃发的风采。

难道忻嫔打算让郭贵人冰上起舞?

她倒是勇于挑战高难度,这可比在船上跳还麻烦呢。

新燕道:“话虽如此,独她想到旁人却没有,便可见她诚心。郭贵人跳得好入了圣心,那是她面上有光,跳得不好也是郭贵人自个儿没本事,她用不着担干系。”

大约她以为一理通百理融,郭贵人自幼练习骑马,那滑冰当然也不在话下。

郁宛对郭贵人霍硕特氏没什么恶感,这位除了缺心眼些,为人还是挺老实巴交的,奈何遇人不淑,既上了忻嫔这条贼船,那就别想独善其身了。

新燕的话倒是帮她指明了思路,郁宛灵机一动,招手命几个心腹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小桂子因是半个男人,不敢跟姑娘们耳鬓厮磨,只能远远在一边望着,急得抓耳挠腮:“怎么了怎么了,娘娘也想安排歌舞?”

郁宛笑着让春泥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歌舞有什么稀罕,无论皇帝还是太后都早就看腻了,要弄就弄个雅俗共赏的,还能活跃气氛。

郭贵人看着就笨笨的,即便起舞想来也颇沉闷,既如此,不若借一借忻嫔的力,相信经过这场抛砖引玉,她安排的节目会更叫人印象深刻。

只是有些对不起郭贵人,没法子,明年给她包个红包罢。

永和宫这边红红火火打算大干一场,景阳宫的忻嫔则分外恼怒,看着跪在地上的郭贵人,“已经练了半个多月,怎么还是不见起色?”

没见过这样蠢的,统共就几个简单动作,愣是学得磕磕绊绊,是头猪也该教会了。

郭贵人大气也不敢喘,神情几乎是麻木的。

忻嫔本欲罚她多跪几个时辰,还是侍女菖蒲提醒,若跪伤膝盖,前面功夫不都白做了?

忻嫔只得隐忍着怒火让她起身,“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同是前年进宫的,怎么豫嫔就能平步青云、一举升至嫔位,你却连万岁爷的影子都见不到?僧多粥少,等豫嫔诞下龙胎,怕是更没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