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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142)+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郁宛知道母亲苦衷,但萨日娜为她设想得越周全,越令她觉得伤感,这回一别,不晓得几时才能再见,到底骨肉离分。

萨日娜语重心长,“琪琪格,额吉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自己得立起来,不能总叫咱们替你操心,明白吗?”

草原上有一句话,鸟儿终究离开巢穴,骏马必得驰骋旷野。当初定下的几门亲事无疾而终,她也以为琪琪格能长长久久留在家里,然而一道圣旨千里而来,终是将琪琪格带入宫中,萨日娜做不到违抗皇命,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求长生天赐福,让女儿走得顺一些,再顺一些,不要叫她受苦,省得当额吉的成日牵肠挂肚。

郁宛依偎在母亲怀中,轻轻道:“我明白。”

如今她已有了自己的家庭,马上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她会像爹娘照顾自己一般照顾好它,不让它受到半点伤害。

她还得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成人,安稳地成家立业,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母女俩回到宫中,就见小桂子来报,方才根敦老爷来过了,不过很快又被李玉给请了去,说是陪皇帝去南海子。

郁宛:……那不正是她跟乾隆爷度蜜月的地方吗?

啧啧,没想到皇帝口味清奇,连她爹这种大腹便便的老头子都不放过。

许是她的眼神有些诡异,小桂子忙补充道:“说是练习骑射,南苑那边草场开阔,不比宫里道路迂回,地形复杂。”

郁宛当然没误会,她只是脑洞大开随便想想而已,除非皇帝带和卓氏过去那才值得担心呢。

不过她爹的骑射……郁宛很怀疑宫中骏马能否承受根敦那惊人的体重,印象里她阿布已经很久都没骑过了吧,每常出门都是坐车。

不会三下五除二就输得落花流水吧?

萨日娜并不担心,输别人那是丢脸,输给皇帝可是荣幸,再说也费不了多少银子——皇帝忍心让老丈人太过破费吗?不过博个彩头而已。

郁宛心想,那可不一定,乾隆爷对钱看得可认真了。

她这辈子都将记得乾隆悔棋的事,可惜不能载入史册,否则皇帝的形象一定比现在还糟糕得多。算了,为了腹中孩儿的面子,她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萨日娜在永和宫一直待到二月十四,给孩子做了许多肚兜跟小衣小袄,因为不知男女,两种款式的都有。

这中间根敦也没闲着,陪皇帝在南海子游山玩水,将骑马、打猎、钓鱼、下棋等等几乎试遍,只除了过于文雅的几种他一个大老粗完全不通,余下的乾隆爷恨不得一一见个真章。

当然结果都是大同小异,往往根敦努力大几个时辰,最后以微末之差输掉,彩头当然尽数归皇帝爷所有。乾隆大概赢多了有些抱歉,末了又叫李玉将银子给还回去,还添了双倍的数额。

可见他老人家心情的确很好。

郁宛暗暗诧异,阿布要是脆败倒是罢了,可偏偏这种输法,实在像极了控分大佬,不会是装的吧?

可根敦归来的时候分外懊丧,看不出演的痕迹,大概真是廉颇老矣。

等到夫妻俩准备辞行回蒙古时,根敦仍未缓过劲来,不过在看到乾隆爷送来的那一车礼物时,眼中立刻变得熠熠生辉,这么多瓷器跟绸缎,能换多少头牛羊啊?

麻利地从马车上跳下谢恩,朝着乾清宫的方向毕恭毕敬磕了几个响头。

郁宛看得大跌眼镜,原来她爹身手不凡,还是个灵活的胖子,难怪敢跟皇帝比试骑射呢。

萨日娜掩唇一笑,对着郁宛悄悄道:“你阿布年轻时候是草原上最英武的勇士,不然我哪瞧得上他?”

至于他在皇帝跟前的那番表现是否作秀,萨日娜并不多做说明,总归宾主尽欢了不是?

郁宛忽然觉得爹娘都好神秘,他们这家子不会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只有她是货真价实的咸鱼。

罢了,咸鱼也有咸鱼的宿命,即便她真有一身才艺在宫里也无处施展,还不如安生躺着呢。

萨日娜拉着她的手依依惜别,“你别担心咱们,顾好自己才最要紧,遇事也别太过逞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忍一时风平浪静也就过去了。”

根敦则是单刀直入,“琪琪格,往后谁要是欺侮了你,你只管骂回去,若骂不过,就用拳脚解决,你是阿布的好女儿,打架一定不会输阵的,是不是?”

显然对女儿的武力值很有信心。

郁宛:……似乎可以试试。

萨日娜忙将丈夫推上车,嗔道:“别胡说八道,快走吧,天黑之前还得到驿站呢。”

两人齐齐从车窗里向她挥手。

郁宛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小方框,眼眶渐渐濡湿。

此去一别,当是经年。

春泥帮她戴上兜帽,又将她微凉的手放在掌心渥了渥,“娘娘,外头风大,咱们回去吧。”

郁宛点头。

第102章 爱重

法蒂玛休整了几日, 待脖子上淤青消退,终于久违的露面去翊坤宫中请安。

她悬梁自缢的事那拉氏命人封锁消息,并未对外头告知——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故而宫里人都还不知消息。

皆以为她跟皇后尚在僵持之中,如今见她肯出来, 那自然是服软了。

舒妃摇着团扇轻笑道:“还以为回疆公主多大的架势, 原来你还记得是皇上嫔妃,这会子总算想起要守规矩了?”

法蒂玛不置一词, 她对满语还是稍稍懂点的, 不过她非要装作听不懂, 旁人也没法子。

舒妃待要再接再厉把这位的气焰打下去,郁宛浅浅开口, “舒妃姐姐忘了自己在翊坤宫中么?皇后娘娘都没说话,怎的你就急着发表高见, 难不成是想越俎代庖?”

舒妃赶紧申辩, “豫嫔你莫要胡搅蛮缠,本宫不过是为皇后打抱不平而已。”

郁宛盈盈笑道:“皇后娘娘好端端在殿内坐着呢,倒用得着你来打抱不平,看来舒妃是把娘娘当摆设了。”

“你!”舒妃险些被这牙尖嘴利的蹄子给气晕过去,“皇后您听听,豫嫔未免太放肆了!”

那拉氏道:“行了,都少说两句。大家都是后宫姐妹,自当体同一心, 荣辱与共, 你们日日口角相争, 本宫瞧着也是心乱。”

舒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谁跟她荣辱与共, 不怕笑话。

法蒂玛虽没什么反应,不过还是抽空向郁宛欠了欠身,谢她出言相助。

那拉氏道:“和贵人,你入宫以来虽蒙殊宠,可也不能忘了身份,更得谨言慎行,好好服侍皇上,也为你的族人带来福祉,你可明白?”

这几句话依旧是令翻译转述过去,法蒂玛轻轻点头,却没说话。

郁宛忙帮她找补,“娘娘放心,和贵人先前因思乡情切才忧愤成疾,如今大有好转,她会照娘娘的意思做的。”

众人皆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这豫嫔究竟怎么了,跟个传声筒似的,还是和贵人的魂穿到她身上了?

等请完安出来,庆妃便搭着郁宛的肩笑道:“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以前怎不见你跟和贵人好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