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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149)+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宫里一向是从父的,自然按照满洲叫法,不过郁宛还是希望这孩子能和部族里的那些女孩儿一般,自由,旷达,不为规矩所束缚。

乾隆笑道:“这有何难?你直说便是。”

郁宛这会子仍处在一孕傻三年的状态,脑子里跟浆糊似的,“万岁爷您帮臣妾想一个吧。”

乾隆思忖再三,拉过她的手在掌心写了几个字,郁宛轻轻念出来,“阿木尔。”

怎么像个男孩儿的名?

不过寓意却很好,是要她平平安安。

郁宛含笑道:“多谢万岁爷。”

乾隆摸摸她汗湿的头颅,“朕明日再来看你。”

临走还亲了亲女儿肉嘟嘟的小脸蛋,亏得阿木尔不会说话,否则定得嫌弃胡子扎人。

郁宛松了口气,看来皇帝对公主很满意。倒也是,以她的出身,她要真生个皇子反而不太合适,现在倒是皆大欢喜了。

有纯惠皇贵妃前车之鉴,郁宛也不希望儿女们卷入宫廷斗争的漩涡里,还是跟她一样简简单单最好。

这会子忽然觉得有些饿了,便问新燕可有多的鸡汤,去给她下一把银丝面来,新燕才一出去,庆妃跟兰贵人却一拥而入。

郁宛愣神,“你们也没走?”

二人笑眯眯点头,旁的也就罢了,她俩跟郁宛谁跟谁呀,自然得亲自等到孩子落地不可,何况是早就预定下的。

郁宛想起自己先前造的孽,忽然一阵心虚。

庆妃早已娴熟地将阿木尔抱起,“好孩子,干娘疼你,等你能走路了,干娘天天带你到启祥宫作耍,那儿有好多好玩的玩具呢。”

小钮祜禄氏不干,“豫嫔姐姐都答应我了,您怎么能来横插一脚?”

庆妃皱眉,“胡说什么?我早就跟豫嫔说了。”

二人仿佛意识到什么,齐齐转向郁宛。

郁宛抹了把汗,“……那个,要不你们先冷静一下?”

也没说干娘只能认一个呀,萨日娜怀她的时候到处走亲访友,少说结了几十门干亲——不然她也找不到许多未婚夫呢。

庆妃气咻咻地坐下,她才不干!眼下可不止一个兰贵人,那和贵人据说跟豫嫔认了姊妹,变相不也成了小公主的干娘?

凭郁宛的好人缘,往后没准还会冒出更多呢。

她这位干娘一号半点都不值钱了。

郁宛看她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心里亦有些愧悔,早知道就别嘴快了,可小钮祜禄氏当时楚楚可怜,总不能叫她食言而肥吧?

郁宛忽然灵机一动,对庆妃道:“那就这样,不如你来当阿木尔的干爹?”

干娘可以有许多个,可干爹却是独一无二的。

庆妃:……

好像不错。

第107章 月子

好容易哄完两个幼稚鬼, 用鸡汤煨好的面条也呈上来了,郁宛待要留二人用膳,庆妃跟兰贵人自然谦辞, “不用,我们马上就走。”

郁宛从善如流地道:“那好, 我就不勉强你们了。”

这么点东西她自己都不够吃呢, 哪里有多的分给别人,方才不过是象征性地客套一下而已。

二人:……

默默嘀咕了一番小气鬼, 便挽着胳膊告退了。

这厢郁宛痛痛快快吃完热汤面, 觉得周身密密麻麻都是细汗, 便想去洗个澡,新燕连忙拦住, “娘娘,您还不能下床呢。”

可郁宛觉得她已经没什么事了, 她娘也是生完第二天就下地干活, 照样生龙活虎,大概真是体质缘故,她也并未感到撕裂般的剧痛。

可能京城风俗不一样?郁宛问道:“那我是明天才能起来?”

新燕跟春泥面面相觑,看来娘娘是半点都不懂,斟酌半晌,还是新燕小心翼翼道:“娘娘,您知道什么叫坐月子吗?”

这可不是修辞式的概念,字面意思就这么理解, 更确切地说, 得足足躺够四十天才行。

郁宛难以置信, “四十天不能洗澡?”

现在都四月底了, 马上进五月份, 正是渐渐热起来的时候,动不动一身臭汗,这不是要她老命么?

春泥点点头,“不光是洗澡,洗头也不行。”

她娘那一代也是这么过来的,若不精心养护,月子里落下病根,可是抱憾终身的事。

郁宛整个人都快要炸了,这什么陋俗,她才不想躺着发霉生虫呢。

新燕安抚道:“娘娘别急,虽然不能沐浴,擦身还是使得的,奴婢这就为您拿热毛巾来。”

郁宛有气无力地道:“头发怎么办?”

方才出了大量的汗,满头乌云黏糊糊裹成一团,满人又不许剪发,个个都是黝黑浓密——她真担心会像黑妞那般长虱子呢。

起码得帮她吹干吧?

可月子里是万万不能见风的。春泥为难地想了想,总算有了主意,“奴婢帮您打些牙粉吧?”

这个牙粉倒不是刷牙用的,而是类似爽身粉一样吸汗的东西。

郁宛无奈,也只能将就。

等春泥为她薄薄敷上一层后,果然触感好多了,但零零星星散落在发丝间,像生了许多头皮屑。

还好乾隆不在,否则有损她的光辉形象。

等新燕用热毛巾帮她细细擦完了身,郁宛方安然睡下,本来她是想申请换间房,这殿里虽刚清洁过,仍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但许是身体的疲惫自动忽略了种种不适,总之她梦得比以前还沉。

*

郁宛以为她睡得够久的了,怎料一觉醒来,窗外仍是晨光熹微,不由得揉了揉眼,“怎的还这么早?”

春泥端着漱盂和面盆进来,眼角抽了抽,“娘娘都睡了一整天呢,怎么还说早?”

郁宛望向窗外诧道,“那不是启明星?”

“那是北极星。”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

春泥忙蹲身行礼,郁宛本来也要照做,忽然想起自己不能下床,只跟个小媳妇似的虚虚福了一福。

乾隆自然叫她不必拘泥,撩起衣摆在床畔坐下,取笑她的地理知识,“原来爱妃连启明星跟北极星都分不清。”

郁宛毫不脸红,“臣妾又不是钦天监。”

这种常识性的东西,似乎还用不着钦天监那样高深的智慧吧?乾隆本待跟她好好分说分说,可念在她产后乏力,姑且忍了。

因看春泥端着食盒进来,乾隆顺势接过,一看便皱起眉头,“怎么又是鸡汤?”

餐餐吃这个,谁都得腻味。

郁宛倒是逆来顺受,“坐月子不喝汤汤水水喝什么?”

等再过几天,什么鲫鱼汤、猪脚汤通通过来,换着花样得喝个够。

她忽然想起一事,“万岁爷,您得答应让臣妾亲自哺乳。”

清宫规矩生下孩子多交由奶娘抚育,一则是怕皇嗣与生母太过亲近;二则也是好让嫔妃快点恢复方便侍寝。

可郁宛怎么也不能放心将孩子交给别人,就算她不能喂到断奶为止,至少这一个月里阿木尔得跟着她——初乳可是最珍贵的,尤其是生母的乳汁,含有多少免疫因子,能帮助婴孩抵御疾病健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