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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15)+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说臣妾像淑嘉皇贵妃呢。”郁宛郁闷道,倒不是因为拿她跟死人比而生气,而是因为这淑嘉皇贵妃的口碑素来不太好——哪怕在她看的有限几部电视剧里,也无一不是作为反派而存在的。

舒妃庆嫔的话也佐证此人并非善茬。

乾隆倒是不甚在意,反而微微笑道:“朕怎么觉着她们在夸你?金佳氏的美貌在宫内外都有口皆碑。”

若单单谈论相貌便罢了,可这些人偏偏拿截胡事件来作比,摆明了骂她恃靓行凶,甚至还夹杂着些许身材羞辱。

郁宛轻哼一声,接着皇帝方才的话,“何止,淑嘉皇贵妃还是有名的宜男相呢。”

生了四个孩子,个个都是阿哥,难怪宫中人既羡且妒,要不是寿数上欠缺那么一点儿,当真就圆满了。

不过郁宛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夸人的话,民间常说胯骨宽好生养,由此可见这位娘娘多半是葫芦型身材,此外——

【淑嘉皇贵妃一定长了个大屁股。】

乾隆正含着的一口茶陡然喷出来,差点溅在棋盘上,李玉赶紧进来收拾。

郁宛亦仓促起身,“万岁爷,您没事吧?”

乾隆一面摆手一面咳嗽,哭笑不得望着郁宛,这女子真是,叫人不知说她什么好!

本来找她过来是为寻些乐子,结果乐子是有了,怎么她思考问题的角度总能如此清奇?

乾隆真怀疑这姑娘脑子怎么长的,不会出生的时候在娘胎里压扁了吧?

好在郁宛自知理亏,虽然不明皇帝是因她的心里话而破功,却也担心自己告黑状的行为惹恼了他——嫔妃当以柔顺谦和为德,她这种算有违妾妇之道吧?

好在乾隆并未介意,只无奈道:“宫中人多口杂,有些闲言碎语也是常事,你若实在气愤,朕让李玉帮你管教管教。”

郁宛这会子倒是见好就收,“不用了,只要万岁爷知道臣妾苦衷就好。”

【就算李玉出面旁人也只会骂她狐假虎威,不如省点事罢了。】

乾隆深深望她一眼,却原来她也不是一味轻狂骄纵,还挺识大体。

便缓了声气,“倒不单是因为这次流言的缘故,总归六宫需要约束,你无须理会,李玉知道该如何做。”

郁宛便美滋滋地谢恩。

正要告退,忽听到殿外传来一阵哀怨深重的哭声,不由得停下脚步。

乾隆因着耳力过人早就注意到了,叫来李玉,“谁人在外吵嚷?”

李玉办事办老的了,自然问明白才来回禀,“是伊贵人,说要脱簪请罪。”

乾隆冷笑,“早上不是还病得晕过去,这会子倒有力气来养心殿?”

虽说李玉不敢放人进来,任由她跪在阶下,可这么折腾总不像话。

乾隆拉起郁宛的手,“走,去看看。”

郁宛:……

为什么又要她当见证人啊?还总动不动牵她的手,她手上有金子吗?

伊贵人正在那干打雷不下雨呢,冷不防见眼前出现一双绣着金龙云纹的足靴,脸上不禁露出喜色,愈发放声嚎啕。

等皇帝开口询问才收声。

她抽抽噎噎道:“罪妇不敢玷污龙颜,但求万岁爷体恤。”

乾隆云淡风轻,“你既自称罪妇,可知过错何在?”

这一下就把伊贵人给问住了,颖嫔只教她来请罪,可没教她怎么请罪——根本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难道不是郁宛这个贱人夺了她的恩宠么?她才是受害者!

无奈形势比人强,不得不装装样子罢了。

眼看她支支吾吾难以启齿,乾隆冷笑:“你既不知,朕来告诉你。宫中并无丧事,你却淡妆素裹,头戴银饰,有咒诅主位之嫌,此其罪一;明知朕与多贵人对弈为乐,却不问皂白跑来扰场,此其罪二;口口声声自己有错,却一字不能辩白,实则是怨怼于朕,其罪三。凡此种种,叫朕怎能轻易饶过?李玉,带伊贵人回启祥宫去罢,无朕旨意不必出来。”

这不等于被禁足了么?伊贵人慌了神,赶紧讨饶,又朝郁宛投去求教的眼色。

当着御前若干人的面,郁宛不便显得过于冷血,便婉转道:“伊贵人虽然有错,可罪不至此,陛下何如宽宥则个?或是改为罚俸也行。”

【反正皇帝今年不打算宠幸她,禁不禁足都没差,倒是扣钱才是实打实的。】

听见这番小人得志的心声,乾隆暗暗好笑,倒也从了郁宛所言,“那便看在多贵人面上,罚她半年月例罢。”

伊贵人有苦难言,她娘家并不是多豪富的部族,进宫也没带上金山银山,这半年月例一扣除,等于接下来只能吃糠咽菜了。

可她也不敢流露不满,还得忍气吞声上前谢恩,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

等伊贵人垂头丧气离开,乾隆便转向郁宛,严肃地道:“多贵人,你可知你的错处何在?”

郁宛:……

这人还上劲了,怎么又问起她的罪来?

可转念想想,皇帝舍了伊贵人却不去旁人宫里,而去她宫中,似乎她也不是全无干系。

乾隆饶有兴致等候她的答复——本来只是吓一吓她,倒要看她能编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来。

哪知郁宛沉寂半晌,便蝎蝎螫螫道:“臣妾的错误,大概就是美若天仙罢。”

乾隆:……

第11章 舒坦

乾隆说要整饬流言可不止一句空话,诏令下达,由李玉起头便层层追查下来,务必要查出根源——虽说庆嫔最先拿淑嘉皇贵妃作比的,可那毕竟只是无心之失,到底是谁听在耳里,非得让多贵人跟淑嘉皇贵妃扯上干系不可?

人死为重,李玉打的维护金佳氏名声的口号,这就把郁宛给摘干净了。从皇后所在的翊坤宫起始,但凡有在其中添油加醋的,男则送去圊厕行,女则送去浣衣局,都是最苦最累的活计。

一时间,宫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那拉氏倒是没多说什么,宫里也很久没清洗过了。早些年她还有精神,可自从永璂永璟出世,大半心思都扑在孩子上,后宫里头那些腌臜,只要不是太越界,她都懒得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管万岁爷是真心为多贵人出气也好,趁机理理后宫的舌头也罢,那拉氏这个皇后都会尽力配合。

眼看身边人颇有不忿,她反而让容嬷嬷警告下去,“你们之中谁曾造过多贵人的谣言,趁早老老实实站出来,否则,就算陛下肯饶,本宫也断不会宽纵。”

随着圊厕行多了十来个倒夜香的太监,浣衣局也添了五六个干粗活的女婢,宫中总算气象祥和。

唯独多贵人的地位更上一层楼,瞧万岁多宠她呀,为了她连皇后跟令妃的面子都肯下呢。

对此,郁宛只想表示,雨我无瓜。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扑在月初将领的份例银子上,宛如苍蝇搓手,迫不及待。

可等新燕捧着那个肉眼可见干瘪的钱袋回来,郁宛便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下去。

“才这点东西?”郁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