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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150)+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什么免疫什么因子的?乾隆听得稀里糊涂,不过他知道宛儿爱看杂书,多半又是哪本古籍上看来的偏方,也罢,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宫里人也管不住她。

不过乾隆还是多嘴提醒一句,“若实在没奶,还是得请奶娘帮忙。”

可不能让阿木尔饿着。

前朝不乏类似的情况,君王好细腰,上至嫔妃下到宫女拼命节食,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里还挤得出奶水来?

郁宛自信满满地道:“才不会,我们蒙古奶可多了。”

她娘就是个榜样,当时实在吃不完,还胀得慌,多的还给挤在小碗里让根敦拿去倒掉——至于根敦究竟怎么处理的,反正她是不知。

像她娘这样的亦非个例,许是自幼常用牛羊乳制品的关系,反正她没见勒扎特部哪家大姑娘小媳妇没奶水的。

乾隆:……

她能这样兴致勃勃跟他讨论女人话题,倒真是个进步。

看来宛儿生完孩子变得更豪放了。

乾隆轻咳了咳,望向桌上堆叠如山的礼品,“这些都是各宫送来的?”

郁宛点头,“可惜我那会儿还在梦中,没能起来招呼,只能出完月子再前去致意。”

那拉氏要整顿宫务,令贵妃因着怀孕不便进出产房,但两处都送来了极丰厚的礼物;颖妃、愉妃和婉嫔倒是亲自过来,还跟新燕说了会子话,问了她生产时的情况,余下如舒妃忻嫔等等,虽然不舍得破费,但该有的礼数也都周全,至少不失她们的身份。

最令郁宛惊讶的是慈宁宫太后娘娘,居然让贵嬷嬷送来一整套红宝石的头面,都能当公主出阁时候的嫁妆了,叫郁宛实在有些愧不敢当。

正好皇帝过来,郁宛便趁机问问,她是不是该退回去?这份礼实在太贵重了。

乾隆笑道:“皇额娘既给你你便收着,不外乎是对阿木尔的祝福,难道皇额娘会在意这区区数目么?”

太后从孝敬宪皇后薨逝后掌六宫事,当了快半朝的贵妃,后又被奉为太后尊荣富养,所攒财富何止万金,别看这套头面所值不菲,在太后那里也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他倒是明白太后的意思,早前宛儿怀孕时太后便有些芥蒂,生怕多出个蒙古血脉的皇子,本来后宫里头子嗣凋敝,有能耐者亦屈指可数,倘皇帝起了动摇国本之念,实在不能不提防。

如今瓜熟蒂落,了却了她老人家的一块心病,试问太后岂会不高兴?

乾隆本人则根本没想那么长远,他虽快到知天命之年,但自认筋骨强壮,心胸豁达,寿数必定也会像皇额娘一样长远,谈国本实在太早了些,何况他心中的人选根本也还没定——四阿哥过于急躁,五阿哥又缺乏历练,至少眼下他还没立储打算。

来朝如何,日后自有分晓。

郁宛也不在乎太后因何缘故送她厚礼,但既然皇帝说不要紧,那她就心安理得收下了。其中还有一匹粉红杭绸的布料,正合夏天做成衣裳穿,又轻薄又透气。

郁宛兴之所至,伸手捏了捏腰间软肉,居然一点都没消下去!她的肚子几乎和生产前一般大!

郁宛差点惊掉下巴。

从昨晚到现在她就没照过镜子,还以为孩子出来能嗖的一下瘦回去呢,照这样看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恢复苗条身段?

想叫春泥将妆台上那面小菱花镜取来,碍于皇帝在此,郁宛只能蝎蝎螫螫地道:“万岁爷,你能帮我唤一下人么?”

乾隆早知她想干什么,却还是忍着笑照办,等春泥进来,郁宛便低声附耳说了几句。

春泥踌躇了一下,见皇帝仿佛没注意,这才装作打扫妆台上的灰尘,将镜子纳入袖中,又偷着从被角塞过去。

郁宛吃力地翻个身,不死心对着镜子照了三遍,然而结果殊无变化,她确实还挺着个大肚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长什么妊娠纹,可这样她反而不敢减肥过猛了——听说瘦太快反而会显纹路。

难道她得以这幅模样去圆明园么?

郁宛面露苦恼之色。

乾隆明明猜到她烦心什么,也不拆穿,只闲闲问道:“方才庆妃过来,朕看她对阿木尔自称干爹,可是有何讲究?”

郁宛哪好意思说自己给孩子认了n个干娘,不得已把其中一个变成公的,嘴上支支吾吾道:“庆妃一向口角俏皮,故意叫着玩的,您没看戏台上也多是反串?”

乾隆睨她一眼,“是么?朕差点以为庆妃与你皆有磨镜之好。”

郁宛汗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跟庆妃明明就是很正常的友谊,真要说关系暧昧,庆妃跟令贵妃倒是有那么点苗头,还床头吵架床尾和呢——先前闹成什么样,如今倒又和好如初了,真真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乾隆:……

第108章 新戏

乾隆没把郁宛这番心声当回事, 宫里闹些假凤虚凰故事不稀奇,难道她们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来?不过是寂寞时的慰藉罢了。

谁叫他见天待在宛儿这里?旁人宫里都少去,难免心生不平。

乾隆爷对自身魅力还是自信的。

叫乳母把阿木尔抱进来逗弄一回, 他老人家方才施施然离去。

郁宛则又躺着了,虽然她睡了一整天, 可这会子天都黑了, 不得把作息调整回来?

浑忘了适才还说要减肥。

又是黑甜一觉,次日那拉氏带着永璂来探望时, 郁宛已完全恢复活力, 除了身子还有些重赘, 看她模样恨不得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似的。

那拉氏唬得忙叫侍女把她按住,“你可消停些罢, 坐月子就安生坐着,这女人生产就如在鬼门关上走一趟, 哪有不损元气的, 你看看孝贤皇后。”

郁宛顺从地在床头坐定,一面却也有些好奇,这还是那拉氏第一次主动跟她提起富察氏,“先皇后是生孩子生得不好么?”

“否则还能因为什么?”那拉氏叹道,本来端慧太子过世后富察皇后就心气大亏,偏万岁爷总想要个嫡子,富察皇后为了家族荣耀也不敢不尽力,遂在三十四那年拼死生下七阿哥, 怀胎的时候便十分不妥当, 动不动见红, 不得已找了太医来熏艾保胎, 饶是如此, 七阿哥生下来仍病歪歪的,两岁不到就夭折了,富察皇后自此缠绵病榻,没多久也跟着两位皇儿离去。

“别看你还年轻,女人的岁数可做不得准,一眨眼的功夫就老了。”那拉氏这两年都觉着精神愈发不济,也或许是永璂太过磨人的缘故,

郁宛笑道:“臣妾也不年轻了。”

三十岁的人哪还好意思装嫩?

那拉氏道:“总归仔细些没错。”说着又帮她理了理被褥,还让春泥拿个披肩搭着,省得上半身受凉。

郁宛无奈,只能乖乖享受皇后娘娘的关怀,一面却又诧道:“娘娘最近很清闲么?”

虽说皇贵妃的丧仪已经过去,剩下那些琐事还真不少,三阿哥又病了,听说皇帝让搬到畅春园养病,也好陪皇太后说说话——郁宛有种不详的预感,这都像临终遗言的意思了,原来肺结核在古代这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