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清穿之大龄宠妃(194)+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这事分明透着反常,那宫女分明说豫妃跟个青衣文士一起出去的,怎么回来却与万岁爷在一起?

再想不到乾隆会是乔装改扮微服私访。

乾隆也懒得理会叽叽喳喳两人,只拍了拍郁宛手背,“朕还有事料理,你自己好好用膳吧。”

郁宛屈身施礼,“恭送皇上。”

又朝对面笑道:“二位姐姐可要跟我一同用膳么?”

舒妃忻嫔自然是拒绝,这女子行事处处透着诡异,指不定还会在饭菜里下毒将她俩灭口,还是慎重些好。

郁宛本来也只假意客套一下,不肯就算了,转头让春泥去请庆妃来舱房。

庆妃也是美食家,自然义不容辞。两人摆上几案,斟点美酒,惬意地小酌起来。万幸阿木尔已经被哄去午睡了,若她在,郁宛是决计不肯沾酒的,生怕有样学样。

庆妃得知她跟皇帝相约去了惠济闸,方才恍然,“怪道那俩行迹如此可疑。”

看来是打算揪郁宛的错处呢——亏得她俩没早些声张,否则还不知道是谁倒霉。

郁宛先是诧异,继而狂笑:“私奔?怎么想得出来。”

她再怎么也不可能抛弃乾隆这张长期饭票呀,有情或许能饮水饱,可没钱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看来这俩倒是比她浪漫。

第141章

舒妃跟忻嫔后来才知道皇帝带上豫妃微服出巡, 心里自然是酸得不得了,虽然庆幸自个儿没闹开,免得遭来一顿责备;可皇帝只带郁宛出宫, 难免又叫人有些不平衡。

她一个妾室算哪根葱,就算皇后娘娘忙于应酬吧, 可还有太后在呢。

忻嫔便瞅准机会去太后跟前告了一状, “豫妃也太放肆了些,竟敢撺掇万岁爷乔装出宫, 幸而路上平安无事, 但凡出点岔子, 她可担待得起?就算您体谅她是蒙古来的,可在宫里过活就得守宫里规矩, 谁像她这般目中无人?”

她不说自己是嫉妒,而是巧妙地打着关怀龙体的名义, 以为如此能让太后重视起来。

哪知老佛爷却微笑道:“豫妃倒不是无的放矢, 一早就跟哀家知会过了。”

忻嫔有些讪讪,“那也不能如此尊卑颠倒,太后娘娘您都没看过海潮呢,倒让她占了先……”

太后道:“左右也不是没机会,马上就到海宁了,那儿的潮水才叫热闹呢,区区一个惠济闸有什么看头。”

忻嫔无言,很怀疑豫妃给老佛爷灌了什么迷魂汤, 老佛爷这样帮她说话, 明明前几年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等忻嫔离开, 太后便望着身侧叹道:“瞧瞧, 都出宫了还不消停。”

贵嬷嬷拿美人捶帮她捶腿, 含笑道:“忻嫔娘娘话中的酸味儿,隔着十里地都闻得见。”

“真有劲就去对皇帝使呀,总来跟哀家调三斡四有什么用?”太后可不想被当枪使,到她这把年纪,早就该踏踏实实享福,小辈间含酸拈醋才懒得理会。当初她是看不惯博尔济吉特,只因见不得她区区一个贵人狂得跟什么似的,可后来博尔济吉特本分了许多,又生了一个雪白可爱的公主,太后难免对其改观——跟容嫔比起来,博尔济吉特已经算听话的了,容嫔那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至于跟皇帝出宫,那还不如躺在龙舟上睡觉,她这把老骨头哪禁得起折腾,皇帝毛病又多,脾气又大,也就豫妃受得住他,太后是没自信能把儿子管得服服帖帖的,看海潮就算了,那般激烈汹涌的景象,怕是得吓出病来,她宁可叫两个苏州女先儿过来说书呢。

虽说舒妃忻嫔这两人三五不时过来讨好,太后心里也受用,可次数多了也腻烦得很,颠来倒去也不会变点新花样,这点上豫妃就聪明多了,腹内总有无限的新鲜妙谈,虽然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可再看看公主那张俊俏乖巧的脸孔,谁能忍心责怪她呢?

贵嬷嬷笑道:“豫妃娘娘送的礼也讨巧,这美□□不知从哪弄的,又踏实又软和,奴婢用着都爱不释手呢。”

一般的美人捶要么是木头制的要么用皮革包着絮棉,前者容易力道太重后者又轻飘飘的使不上劲,偏太后坐船以来总觉得腰酸背痛,豫妃适时的送来这项宝贝,着实解了燃眉之急。

“所以说马屁也得拍到人心坎上,不然就是白费功夫。”太后现在是看淡了,随她们如何闹去吧,皇帝爱宠谁就宠谁,她是管不了的——只要不是那个心怀异志的容嫔,是谁都好。

乾隆知道郁宛给皇额娘送礼,不甘心也想讨要一件,郁宛十分慷慨,很快便弄了个一模一样的送去。

其实哪有什么关窍,不过是软木头外裹了一层富有弹性的薄竹片,再包上皮子,如此敲打起来才又省力又舒服——真真是惠而不费的东西。

乾隆失笑,“朕还以为多贵重的礼物,皇额娘看得跟宝贝似的。”

郁宛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

皇太后又不缺银子,她送再名贵的珍珠宝石又有何意义呢?还不如这种日常之物,至少太后比刚来的那几天精神好了许多不是?

而且她的钱是要留着给阿木尔攒嫁妆的,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乾隆乜斜着她,“你以为朕会不出银子?”

郁宛道:“您是她阿玛,出大头是应该的,可臣妾身为额娘,总得给她点压箱底的东西防身吧。”

万一阿木尔真个遇人不淑,好歹不至于过得太艰难,通常而言再无耻的夫家也不会去动用媳妇陪嫁——这可是得代代传下去的。

乾隆道:“朕还没死呢,谁敢欺负朕的女儿,莫非不想活了?”

郁宛忙去捂他的嘴,“万岁爷,这种话可不能瞎说,忒不吉利。”

“是你逼得朕发脾气。”乾隆眉立,最后迫使郁宛改口,信任他会找个靠得住的女婿,这才作罢。

不过郁宛并未放弃攒嫁妆的打算,正如仓鼠囤积过冬的粮食,居安思危,多留一手准备总是不错,万一皇帝哪天龙驭宾天了呢?当然她还是祈盼他能跟历史线那样活得长长久久的,乾隆能从国库赚钱,她就只能从乾隆身上赚钱了。

三月,渡船抵达海宁,海宁又称潮城,顾名思义因磅礴瑰丽的江潮而闻名。郁宛之前在惠济闸已经看过,这回便没抱多么大的期望,不过仪驾前去阅视海塘时,郁宛还是凑了回热闹。

她以为自己该有心理准备了,不过当浪涛迭起的时候,郁宛听得那震耳欲聋的潮声,觉得鼓膜轰隆作响,下意识把阿木尔的头捂在怀里。阿木尔很不满地踢着短胳膊短腿,她可一点都不害怕呢。

庆妃见她脸色微微发白,笑道:“我原以为你是个有见识的,怎么胆子细成这样?”

郁宛辩道:“这里人太多,气味又杂,我有点头晕。”

其实御驾过来前李玉已预先叫人清场,虽然也有观潮的民众,可都很识趣地避开丈许距离,要说气味驳杂,也只有嫔妃们身上的香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