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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305)+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郁宛知道这不过是托辞,皇帝每年让内务府私下送来的都不止八百之数了,不过如此也好,他们都是体面人,话说得太开反而没意思。

郁宛笑盈盈地在他腕上拧了一把,表示都懂。

她又突发奇想,“万岁爷,您能否让臣妾看看皇后的金印长什么模样?”

虽然她不稀罕那个位置,可是人都有窥探欲嘛,就好像民间的凡夫俗子也会好奇龙袍是什么样式。

自从乾隆三十年皇帝吩咐从那拉氏宫中收走皇后册宝后,这都有十来年没动过了,不知积了灰不曾。

若是换个人,乾隆定会怀疑对方居心叵测,奈何他太能洞悉郁宛所思所想——真的只是好奇心发作而已。

乾隆岂有不满足她之理,因让李玉去交泰殿将册宝取来,俨然当成玩具一般。

哪知李玉回来的时候却道金印不翼而飞,恐怕是被谁盗走了。

郁宛怀疑主仆俩联手戏耍自己,用不着这样小气罢?她都发誓不贪图后位了。

李玉冷汗涔涔,“皇贵妃娘娘,奴才说的是实话,就连交泰殿的首领太监张凤也失踪了。”

原本存放金册的匣中只剩下一副铜册,不知是何时被调包的。

乾隆神色方才严肃起来,下旨颁下通缉令,务必要追回张凤,这厮未免也忒大胆了些,视天家颜面为何物?

郁宛心念一动,嫔妃们的册宝确实很值钱,就她自己那份按市值估算最低也值数千两,可问题在又有哪家当铺敢收缴?上头可都有内务府的标记呢,就不怕惹祸上身?

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该动这种主意,他一个首领太监,挣钱的办法多得是,何苦来哉?

不知怎的,郁宛总觉得这事跟和敬脱不了干系,她那样在意皇后之位,又生怕皇帝再给她寻位继母,这金册会否是她弄走的呢?

毕竟在她看来,那原是属于她母亲的遗物。

虽然也很离奇就是了。

她这厢脑洞大开,乾隆微微蹙起眉头,和敬?

待郁宛离开,乾隆便吩咐李玉,要留意公主府的动静,看张凤是否跟和敬有来往。

李玉不敢怠慢,忙领命而去。

*

公主府上,和敬惬意地欣赏完千辛万苦弄来的东西,方才离开密室。她给了张凤一大笔银两,让他逃得越远越好,想来即便事发,也牵连不到自身去。

终究只能沦为一桩无头悬案。

却不料在她之后,一个身影悄然走进书房,照着先前记下的步骤,屏气凝神打开博古架后的暗格,一片耀目的金光倾泻而出。

额尔克捧着那块赤金打造的册宝,不禁咧着嘴笑起来。

额娘藏着这么值钱的东西,居然早不告诉他,还好他机灵早早发现,否则岂非便宜旁人?

这下可好,他欠下的赌债很快就能一笔勾销了。

作者有话说:

历史上盗金印这个事发生在继后断发那年,当然是太监张凤一人的锅(也是因为赌博),文中情节纯属虚构,大家别当真哦~

第226章 分量

额尔克喜出望外, 急吼吼地便要去销赃,哪知相熟的几家当铺却都不肯收下,这东西一看便所值不菲, 像是宫里头的,难道是和敬公主的传家宝?

和敬公主那个脾气, 惹恼了她恐难善罢甘休, 宁可不做成这桩生意。

额尔克接连碰了一鼻子灰,便有些悻悻然, 他当然看得出那块金砖头来历不明, 可世上蹊跷之物多着呢, 以前不也有胆大的太监偷着把东西往宫外运么?

因怕被额娘发现,额尔克不敢长留在身上, 还真叫他想出个妙法,不如自个儿偷偷给熔炼了, 再拿去地下钱庄兑成银票, 如此岂非神不知鬼不觉?

然则还不待他动手,尾随其后的侍卫们便在李玉招呼下一拥而上,闪电般就把人给扣住了。

和敬公主得到消息,赶紧整衣进宫,既埋怨额尔克眼皮子浅,专会给她找麻烦,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救他还能救谁?

心中难免惴惴不宁, 不知张凤落网了不曾, 让那蠢材往盛京跑, 即便追逃过去, 也有人帮忙掩护——可这会子也不见报信, 只怕此獠擅作主张,反被逮个正着。

郁宛正跟小钮祜禄氏在御花园采摘各种时令花卉,小钮祜禄氏笑道:“婉妃娘娘的鲜花饼做得是最好的,咱们这回有口福了。”

郁宛深以为然,点头道:“那多出来的留几支给容妃插戴,剩下的晒成干花,留着端午包粽子。”

容妃也有数年不曾接驾了,反倒越活越年轻,郁宛每看她一回都觉得人怎么能美成这样,跟吃了防腐剂似的。

现在她在宫里的人缘倒是好起来了,没了异性的爱慕,也就没了同性的嫉妒。小钮祜禄氏等人热衷于帮法蒂玛打扮,有一种摆布芭比娃娃的快感。

容妃对此举倒是无可无不可,只偶尔困惑地向郁宛表示,这有什么好玩的?

法蒂玛自己就不太在乎容貌,也没觉得脂粉鲜花有什么意思,不过常有人去她宫里串门还是不错的,她身边的两个回部侍女就一个赛一个沉闷,脑子还笨,好不容易教会她们满语,倒把回疆语给忘了,结果只能从头学起。

郁宛不好意思承认,她也挺喜欢给法蒂玛做造型——看她一头乌油油的青丝,不拿来编发髻练手就太可惜了,虽然郁宛的手艺着实惨不忍睹。

可不会化妆的妹子也沉迷看美妆视频嘛,宫中长日无聊,正好找找乐子打发辰光。

小钮祜禄氏摘了满满一篓香喷喷的玫瑰花,揉了揉酸痛腰身,抬头只见不远处夹道上一个人影匆匆过去,诧异道:“那不是和敬公主么?”

郁宛就跟她说了额尔克被抓的事,小钮祜禄氏眼珠子都快掉下了,“果真?”

敢拿皇后金印去抵当,这得是多大的胆子,且他一个蒙古王公怎就进得了交泰殿?

郁宛但笑不语,虽然她猜到只有和敬公主会如此执着于凤印,可她也想不到会这么快水落石出——不到万不得已,皇帝是不会去搜检公主府的,偏偏是和敬的好儿子出卖了她。

郁宛估计不久就得传召,因对小钮祜禄氏道:“你先回去罢,那花先别忙着清洗,加紧晾晒为宜,明日未必有这样好的太阳。”

小钮祜禄答应着,郁宛便先回永和宫更衣,因还在孝期,嫔妃们头上皆戴银饰,倒也有种清淡的韵味,可银子这项东西不比金子性质稳定,忒容易发灰,隔三差五都得拿去炸一炸,因而郁宛手边常备几套替换的备用。

才洗了把脸,王进保就过来传话,说皇帝有请。

郁宛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养心殿内谈话不太愉快:其实乾隆这个人秉性护短得厉害,只要和敬肯坦白承认错误,再说上几句软话,多半还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她要是自取灭亡,那就没法子了。

郁宛轻手轻脚来到养心殿外,隔着帘子都能听见里头高声质问,“皇阿玛口口声声怀念额娘,怎么还是一茬一茬的女人往宫里送,您的深情就只有这般浅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