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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320)+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郁宛厚脸皮惯了,平时在皇宫里当榜样不够,都回娘家还不能叫她自在些么?

阿木尔惊奇地发现额吉似乎变年轻了,这就是常说的放飞自我么?

那边根敦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难免有些醋意,招手让阿木尔过去说话。

阿木尔捏着鼻子,很是不情不愿。

郁宛冲他喊道:“您身上一股子烟味,臭气熏天,讨厌得很呢。”

根敦怀疑地闻了闻衣袖,真有那么重气味?他还以为挺自然的。

可不敢讨远客的嫌,何况还是初次见面的小姑娘,根敦赶紧将烟头掐灭,又老实地进屋换身衣裳,再出来就十分干净清爽了。

萨日娜暗暗好笑,往常家里怎么劝都不听,还是女儿有办法——若能趁机戒掉就好了。

便问郁宛,“你这趟回来能待多久?”

郁宛道:“一个月吧。”

其实皇帝只给了她半月期限,可牛不喝水强按头,他能拿她怎样?

萨日娜咂舌,“他怎么舍得?”

郁宛微微脸红,“您怎么也说起这些话来,好没意思。”

其实是她这个蒙古贵妃的名声已经传开了,勒扎特部包括临近几个部族都与有荣焉,虽不至于像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可自从博尔济吉特的几位皇后相继过身之后,也算百年难遇的美事了。

萨日娜本来以为女婿会跟着一起过来,为此还特意准备了许久,看来到底是日理万机,分身无暇。

郁宛哼道:“他不来才好!”

她可不想跟在宫里一般守规矩,吃个饭还得等别人先动筷子,又不敢胡吃海塞——这回她是打定主意要长十斤肉带回去的。

郁宛道:“额吉,您答应我的烤全羊呢?可不许赖账。”

萨日娜早知她馋,“就在东边围栏里挂着呢,还没来得及宰杀,知道你几时回?等明日罢,剥皮剔骨刨坑点火,满打满算总得一天工夫。”

郁宛方才心满意足,这道大菜向来是招待贵客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总得让阿木尔长长见识。

晚饭有炸好的年糕饼,金黄的饼皮上嵌着粒粒色泽鲜润的红豆,光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菜肴则有清汤牛尾、酸菜炖棒骨、汆白肉、熏鸡、炸河鱼河虾等等硬菜。

但最令阿木尔感兴趣的还是各种原汁原味奶制品,奶茶、奶皮、奶豆腐,配着一种名叫“果条”的酥脆面食,别提有多可口。

阿木尔吃得津津有味,认为比御膳房做的强,“可惜阿玛没能尝到。”

若是带回去,一路风吹日晒,味道肯定不比刚出炉的时候。

她眨巴眨巴眼,对郁宛道:“不如送信让阿玛也来吧。”

郁宛道:“他不会肯的。”

千里迢迢就为了来蒙古包体验生活,何必呢,皇帝一向爱奢侈享乐,有功夫还不如去汤泉行宫或者圆明园呢。

这就叫道不同不相为谋。

第237章 番外五

阿木尔大清早还未梳洗,便闻到股强烈的木柴燃烧的气味,像是从院中传来的,“额吉,莫不是走水了?”

郁宛慢条斯理地起身,“不是,在埋松枝呢。”

真要走水也不在这季节,而是秋天野草枯黄的时候。

郁宛深深嗅了两口,确认是自小熟悉的味道——阿布跟额吉倒是舍得,特意去伐了松树回来,就得松枝烤出来的肉才好吃呢,又清香又不油腻。

阿木尔听得口水直流,立刻要去瞧瞧究竟,郁宛忙拽住她,“急什么,这会子刨坑,总得晚上才能熟透。”

阿木尔懊丧无比,“要这么久啊。”

郁宛笑道:“慢工出细活,你要是等不得,干脆回去好了,御膳房的厨子最麻利。”

阿木尔扁着嘴,顺从地让母亲为她绑上两条小辫,“才不要。”

想瞒着她吃独食,没门。

两人到廊下漱口时,可巧巴图脱了短衫在那儿劈柴,满身油汗,肌肉虬结,阿木尔的眼睛当时就瞪圆了,乖乖,这可比宫里的侍卫还雄壮多了,怎么练出来的?

郁宛道:“宫里的侍卫皆出身八旗,大多仰仗门楣,还以为真个是靠骑射得进?自然比不得打小干粗活的。”

不过这么公然当着外甥女的面袒胸露背总不太好,郁宛让巴图多少披件衣裳,巴图憨憨一笑,还是把短褂给套上了。

阿木尔不以为忤,只悄悄对郁宛道:“舅舅的胸脯比我还大。”

郁宛:……

不一会儿萨日娜端着早饭出来,因着晚上有大菜,这会子就吃得简单多了,依旧是奶豆腐、果条、再一锅热腾腾香喷喷的手抓羊肉,又问阿木尔昨晚睡得怎样。

阿木尔很有礼貌地对答如流,她本来以为会认床,哪知躺在暖炕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就是有点上火,瞧瞧嘴角都长了颗痘子呢。

萨日娜一看可了不得,赶紧回屋拿药膏来为她抹上。

郁宛看得醋劲大发,“额吉小时候都没这样待我。”

她也是上火体质,也爱长疔子呢。

萨日娜白她一眼,“谁说我不当心?都是趁你晚上睡着了偷偷抹药,你不知道罢了。”

郁宛不信,这有什么好瞒人的?

萨日娜没好气,“谁叫我生了只馋嘴猫,一天到晚嘴就没空过,给你抹了马上也给蹭掉,能有什么办法?”

阿木尔捂着嘴偷笑,原来额娘也有这么糗的往事,真是大开眼界。

吃完奶豆腐,阿木尔便要去帮萨日娜忙,羊羊这么可爱,不好好宰杀怎么能行?听说有种血肠,是把生肉混合新鲜羊血灌进肠衣里,风味十分独特,她也想亲自试试呢。

萨日娜不许她靠近,倒不是怕她吓着,而是那把尖刀又快又利,哪怕没伤着人,划破衣裳也不太好——小姑娘一身锦袍得多贵呀。

郁宛则早已自来熟地换回家中装扮,万幸她这些年虽发福了些,勉强还能塞得进去——但是紧绷感略强,稍稍多走几步估计就不行了。

她让阿木尔自去作耍,自个儿且娴熟地上前帮萨日娜剃毛剥皮,付出了劳动,待会儿大快朵颐就更心安理得了。

阿木尔不想待在屋里烤火,没多会儿就又跑到外祖父跟另一个舅舅那边——根敦正在教导小儿子克善套马,即把长皮绳子挽成活扣,远远地甩出去套在马脖子上,这可是个颇费体力与技巧的活计。但却是必要的,给马去势、剪鬃毛,总得先抓住再说吧?

克善是家中最小的一个,虽说已有二十多了,性子依然腼腆怕羞,做事也粗手笨脚,根敦很担心老来子讨不着老婆,那他这位德穆齐就得闹笑话了。

譬如这骟马之事,在他看来分外简单,但克善怎么都做不好,根敦看着都冒火。

今天显然是例外,许是因外甥女在场,克善不肯丢了面子,竟鼓起勇气朝那头焦躁不安的健马走去,闭着眼手起刀落,很快,马群里就多出了位公公。

阿木尔看得目不转睛,这些事虽然宫里也有,阿哥格格们却从来无缘见识,认为有辱贵人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