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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33)+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但是舒妃这回吃了秤砣铁了心,她想找旁人是不中用的,只有当额娘的才管得住皇帝这样任性的性子。不管这回是否误会,多贵人都休想独善其身。

她又眼尖,一眼瞧见纱幔中有个黑影,“太后您瞧,人在那儿呢。”

钮祜禄氏正要启步,乾隆声音业已传来,“皇额娘寻朕有何事,也不着人通报一声?”

老太太一愣,“皇帝?”

舒妃跟她说有个女子进了暖流暄波,不知是哪个宫的宫女犯忌,钮祜禄氏才想着过来看看——皇后不在,她总得护着那拉氏颜面。

当然皇帝自个儿就无妨了。

乾隆点头,“朕在此,皇额娘若要动用温泉,朕即刻出去便是。”

钮祜禄氏臊得老脸微红,她自然不会跟儿子相争,“无事,哀家只以为哪个不长眼的僭越犯上,随便看看。”

舒妃脑筋转得快,皇帝青天白日泡什么温泉,怕是多贵人光溜溜的也在里头,羞得不敢见人,那她还非得将这个狐媚惑主的妖精揪出来不可。

虽然免不了有失君心,可她也是为了天子名声着想,皇帝如此迷恋女色,就不怕臣民指摘么?

计议已定,舒妃便关切道:“池子里就只有陛下一人么?臣妾仿佛还瞧见别的。”

郁宛的心提到嗓子眼,这个舒妃真是细心如发,有这份本事争什么宠啊,不如到大理寺查案去,保不齐能当第二个狄仁杰。

愈发缩了缩身量,且喜乾隆爷高大威猛,一个赛她两个宽,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端倪的。

乾隆声音冰冷地道:“舒妃连朕的话都不相信?”

这话她哪担得起,舒妃慌忙叩首请罪,“臣妾不敢。”

“既无事,就出去罢。”钮祜禄氏说道,她实在看烦了这些把戏,虽然猜想舒妃是要把屎盆子扣在哪个不顺眼的人头上,可是关乎皇帝,难道不得分个轻重缓急?

怪道皇帝瞧不上她,都是有缘由的。

舒妃灰溜溜的告退,钮祜禄氏也打算离开,临出门时,余光却瞥见地上那摊散落的女子衣物。

郁宛心下一紧,从帘帐后悄悄伸手,将衣物拽进水中去。

钮祜禄氏也没多说什么,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儿子,命李玉好好服侍便罢。

郁宛急迫地从水里探出头来,吐了两口不慎喝进去的温泉水——确实不咸,还有点微微甜味,可想到是洗过澡的,还是挺糟心。

她哀怨地看着皇帝,“太后娘娘一定认出我来了。”

乾隆不以为意,“不过一件衣裳,说不定以为是哪个宫女的。”

郁宛向他展示打湿的面料,“宫女哪用得上这般精细的羽缎羽纱,您自个儿听听可信么?”

乾隆捏了捏她泡得水光剔透的腮颊,微笑道:“那也用不着害怕,太后再怎么难为你,到底有朕在呢。”

这是逼着她选边站。郁宛觉得这人真是狡猾,硬生生断了她当个本分妾室的康庄大道,逼着她向红颜祸水的方向一路狂奔。

她上辈子一定欠他的吧?

第23章 行围

这晚乾隆当然不肯放过她, 甫一入夜就把郁宛给召进烟波致爽殿去了,放下帷帐就开始胡天胡地——她都洗得白白净净跟只待宰的小羊羔一样了,他能不亲尝一口么?

还得尝个尽兴。

郁宛一面暗暗咒骂这老男人真是冤孽, 一面又觉得这样挺亏的,光是他欺负她, 她就不能欺负回去?

说不得她也得在他身上咬一口, 叫他尝尝痛并快乐着是什么滋味。

哪知万岁爷却坦然举起臂膀,促狭的眼睛看着她, “咬吧。”

这可是他说的, 郁宛不管不顾往他肩头啃去, 哪知险些崩到了牙,呸呸呸, 看着皮光肉滑,怎么像块石头?

乾隆哈哈大笑, 他故意攒着劲呢, 她哪里啃得动?

郁宛看着对面那副自鸣得意的模样就来气,忽然趁其不备,往他脖颈上袭去,还真叫她成功了——虽然没咬中喉结,却在喉结边上的肌肤留下了一块鲜红的齿印。

无疑还是有些痛的。乾隆磨着后槽牙,语气森森道:“小妮子真个得寸进尺。”

郁宛弱弱辩道:“我只是遵照您的吩咐……”

而且叫她小妮子是不是太奇怪了点?她是二十七不是十七呀。

然后乾隆就欺负她更厉害了。

等她化作一滩水,外头早就明月高悬,连雅雀都没了声息。

不消说今夜有人睡不好的, 舒妃尤其耿耿难寐, 她确信菱角不会骗她, 可为什么没能搜出人来?那池水中的女子到底是否多贵人, 还是某个眼空心大拣了高枝飞的宫婢?万岁爷又为什么护着她呢?

抱着许多疑问, 舒妃只潦草眯了半宿的眼,次日本来想去郁宛宫中打探一下虚实的,哪知李玉一大早却来寻她,说是奉皇帝旨意要送她回紫禁城去。

舒妃如坠冰窖,面上仍强笑道:“公公可知因何缘故?”

这下她确定昨日撞见的是多贵人无疑了,可万岁爷总得给她个说法吧,难道为了维护宠姬就要将她赶走?当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倘真如此,说什么她也要对皇太后面前哭一哭去,没天理了!她这个正义之师居然败给奸佞?

李玉含笑道:“不为别的,只陛下想着娘娘毕竟是妃位,回宫也好照拂其余人等。令妃娘娘还在坐月子,忻嫔娘娘也快要生了,都是需要帮忙的时候,这点举手之劳,您想必不会推脱罢?”

舒妃差点啐到他脸上去,真是活见鬼,令妃坐月子与她什么相干?本就水火不容,她还得给死对头当老妈子?

忻嫔虽然与己交好,可舒妃自己是个妃位,也做不来这等阿谀献媚的丑事,更怕把忻嫔的脾气养大了,将来降服不住,谁听谁的?

短暂的愤懑之后,她缓声道:“话虽如此,本宫总得去向太后道别……”

今日李玉来此必是皇帝旨意,皇太后未见得知情,等她禀明缘由,皇太后能由着皇帝这般偏袒多贵人么?

李玉的声音也凉下来,“奴才不过奉旨行事,舒妃娘娘有何疑问,等御驾回銮自会给您答复,何必为难咱们做奴才的呢?”

竟是强制性地将她遣返回京。

舒妃无法,只得着人收拾东西,好在还有个郭常在为她喉舌,这趟秋狝不至于一无所获。

只这么灰溜溜地被送走还属本朝头一遭,丢脸丢大发——那拉氏那是自愿的,跟她又不一样。

舒妃想死的心都有了。

*

郁宛一梦酣甜,脊背上仍是酸痛的,她就不懂乾隆的体力是怎么养的,不过素了半个多月,怎那般有劲?莫非世上真存在房中秘术?

凌晨被一乘小轿抬回,又草草补觉到现在,郁宛觉得嘴里木木的无甚胃口,只让侍女拿两个白煮鸡子儿、再一瓮新鲜的手磨黑豆浆就够了。

新燕便告诉她舒妃被送上回京马车的事。

郁宛呆了呆,“可知因为什么?”

新燕摇头,“颖嫔她们也在猜疑呢,都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