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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38)+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郁宛震惊,什么鬼,那可是小簧书,顶多教教房中秘笈,要用也该用在乾隆爷身上才是。

她好奇看着庆嫔,“你都看些什么故事?”

庆嫔一脸正气:“自然是学问道理, 风土人情。”

郁宛:……真的吗?我不信。

大约她们境界太不相同了。

等到池塘边净了手, 又用香胰子细细地将衣裳擦了一遍, 郁宛方觉得那气味散了些, 又皱眉看着澄澈如镜的水塘, 用力记下,“这片湖洗过脏东西,以后别来此处钓鱼。”

庆嫔打趣,“哪有全然洁净的,你以为里头的鱼儿都不拉屎啊?自欺欺人。”

郁宛呆了呆,捂着脸跑开,“姐姐真粗鲁,我再不理你了!”

庆嫔:……

这人怎么还撒起娇来?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旅途以来的疲乏也一扫而空,看来有这个好“妹妹”在,往后的宫廷生活总归会多点乐子。

郁宛回到御前时,两位阿哥的比试已然结束,出乎意料的是五阿哥居然获胜了。虽然过程很费些力气,幸运的是最终扛了过来,以些微优势率先抵达终点。

五阿哥脸上红喷喷的,显得十分高兴,愉妃正叫人拿热毛巾来为其擦汗,心中固然自豪,面上却不敢流露出来,反嗔着他不知爱惜身子,万一受了凉可怎么好?

四阿哥永珹则颇有恼色,本来前半程差距过大他才松懈了些,哪知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永琪追了过去,当真懊悔不迭。

纯贵妃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方才白夸了永珹那么些话,可输了就是输了,这人怎不知道给她长点面子?

僵持了半晌才勉强笑道:“做哥哥的让着弟弟原是应该,不过牛刀小试,别伤了彼此和气。”

跟来的庆嫔翻个白眼,“赢了就说厉害,输了就说谦让,横竖都占理。既这么输不起,娘娘干脆把赌注收回去得了,省得让人笑话胜之不武。”

郁宛暗暗鼓掌,不愧是庆嫔,她怎这么牛?

纯贵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心想治她个以下犯上之罪,可看见那张酷似慧贤皇贵妃的面容,没来由泄了气,干笑两声,“庆嫔妹妹枉是诗礼人家出身,说话却像刀子在扎人。”

郁宛心道,【扎的就是你,谁叫你不长眼睛的?】

乾隆忍着笑,好容易不曾破功,看着面前一大一小衣裳都湿淋淋的,“不是说去马厩,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一瞬间众人的视线也都引了过来。

永璂求救般的抓着郁宛手指,他可不想被人知道他在马粪泡过,太丢脸了。

郁宛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色,柔声道:“方才不慎搅进车轮的辐辏里了,正打算带阿哥去更换呢。”

乾隆已从她心声得知始末,倒也不曾拆穿,只道:“那就去罢,晚上记得来篝火宴。”

郁宛兴高采烈应下,没有比吃食更能令她斗志昂扬的了,虽然宫里的烤肉不见得比外头差太远,可烧烤吃的就是一个气氛嘛,如今凉风习习,甚是宜人,还不用担心喂蚊子,当真千载难逢!

晚上郁宛便特意作了蒙古装束,入乡随俗,也给十二阿哥戴了顶毡帽,小团子乐不可支,对着镜子转来转去贼神气,仿佛顷刻就能化身远征西北的大英雄。

庆嫔掀帘进门,掩唇道:“你们这帮新人真是心有灵犀。”

郁宛一听就知道颖嫔等人和她同样打扮,她也不生气,撞衫这种事嘛总是难免,大不了比拼硬件就是了,谁怕谁呀!

其实不过酉时三刻,太阳却已经沉到山底去了,营帐外也燃起了熊熊篝火,大片松脂的清香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郁宛惬意地吸气,就是这个味儿,用松树枝烤出的肉食不但口感独特,关键不油不腻,吃多少都不会反胃的。

一众环佩叮咚里头,几个衣着矫健的蒙古女子格外引人瞩目,其中颖嫔因着身处嫔位,格外要显得贵重,连大毛的衣裳都翻出来了,郁宛看着她脖子上那条长长的白狐狸尾巴,只想说一句,【您不热吗?】

伊常在因着那日被乾隆训斥又降位,本想争奇斗艳挽回君心,奈何实在家资有限,又不敢打扮得比颖嫔还出挑,只能穿着半新不旧的骑装,瘦骨伶仃立在那里,打肿脸充胖子。

她跟颖嫔站在一处,正是一个像夏天一个像冬天,季节分明。

郭常在就比这两人聪明多了,衣裳玩不出新花样,她还有别的招啊。

此番赴宴就带了一整套粉彩雕花的瓷器用来装盘,上绘着十二花神,如牡丹、芍药、石榴、紫薇等等,层层叠叠,端的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纷繁又复杂。

是庆嫔这种风雅女子看了会啐声暴发户的程度。

可那又如何?万岁爷就是喜欢,立马便让李玉给接了过去。

看着乾隆龙心大悦,郭常在心里别提有多熨帖了,趁势坐得更近些,“万岁爷,臣妾给您布菜罢。”

娴熟地举着小银刀将炉坑里烤全羊焦脆的皮肉割下来,呈到小碟里,又佐以酱料。乾隆依旧笑纳,还分了一半给郁宛,“你也尝尝。”

郁宛自是来者不拒,赞道:“火候恰到好处,可见郭妹妹费了心。”

郭常在面露羞赧,她虽奉忻嫔之命来邀宠,倒也没指望夺了多贵人的恩宠,在她看来能平分秋色就已完成任务了。

趁热打铁继续卖力伺候,当然也不忘那玉泉水泡的茶,荤腥吃多了喝点茶解腻是最佳的。

蒙古女子会片肉不稀奇,可她怎连皇帝喜欢哪个部位都知道。纯贵妃微微变了脸色,看向这貌不惊人的小常在。

郁宛并不放在心上,有人伺候她还巴不得,虽然郭常在本意是讨好皇上,分给她只是顺便,不过白得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不知是哪个起的头,“难得塞外风光,不如对酒当歌以娱宾客,诸位以为如何?”

乾隆轻睨着她,“你能喝酒么?”

郁宛矜持垂眸,“一点点。”

这当然是谦虚,她在家有时能喝一整坛烧刀子呢,跟那些蒙古大汉拼起酒量也不带怕的。

不过当着皇帝的面,还是文静些好了,别吓着他老人家。

殊不知乾隆将她的心声听得清清楚楚,当即命王进保取了存在马车底下的陈酿,欲开怀痛饮。

那边厢王亲宗室和诸位将领已行起了酒令,说是作诗,大半还是以猜拳居多。至于女眷们倒是不必强求,能喝则矣,不能喝稍稍沾唇应个景儿也就是了。

她们这里能作诗的唯有庆嫔,但是庆嫔也不愿自个儿墨宝流落外头,被那群粗人评头品足,只敷衍地背了篇前人诗作。

郭常在梳着小两把头,俏丽眉眼露出孺慕之思,含情脉脉看着乾隆,“臣妾倒是记得一首诗,正合今日景象,不知万岁爷可有幸一听。”

乾隆自打得知人是忻嫔送来的,便一直秉持着观猴戏的姿态,玩味道:“你且吟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