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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40)+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言下之意,她把最贵重难得的东西都奉到御前,可见诚意。

乾隆果然龙颜大悦,拍了拍她手背,“还是爱妃最得朕心。”

伊常在这会儿可真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之感,走了个郭常在,多贵人又打蛇随棍上,半分空隙都不留下,莫非老天爷就注定不肯眷顾她这个苦命的美女么?

她也不求多的,只要万岁爷肯来她帐中一夜,只一夜,她必有把握将其留下。她这趟进京没带多少行李,些许房中助兴之物还是有的。

奈何伊常在还是打错了主意,这晚乾隆没去郁宛房中,可也没召旁人侍寝,他得留着精神准备明日打猎呢,把力气耗尽了,赶明儿马背都爬不上去得多丢人。

郁宛则畅想着五阿哥纵马林中的英姿,不知他会否碰到命中注定的小燕子?那她或许就能从妈粉进化为cp粉了。

一想到昔年万人磕糖的荧幕情侣说不定能变成现实,郁宛就心痒难耐——当然戏说不是胡说,她也知道多半很渺茫,可人总得有梦想嘛。

然而一大早,特意来堵门的永璂就粉碎了她的梦想。

小团子咬着半截硬邦邦的羊骨头,脸上热情洋溢,“多娘娘,我帮你向皇阿玛请了假,你可以全天教我骑马了。”

郁宛:……我可谢谢你哟!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任劳任怨换上骑装,乾隆特意拨了王进保来服侍,还有一头通体漆黑膘肥体壮的健马。

郁宛雀跃不已,立刻上手抚摸起来,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纯色的大黑马,威风凛凛,多帅气啊!奈何草原上讲究实用性,多为能驼货载物的杂种马,倒是少见这样的。

可乾隆怎么知道她的喜好?她就没跟他提过,顶多心里转了转念头。

总归她占便宜,郁宛像个得了生日礼物的大孩子,朝王进保露齿一笑,“替我谢谢万岁爷。”

王进保答应着,替两人布好栅栏,又找了几个经验丰富的侍卫负责保护——当然只是远远地看着,万岁爷嘱咐了教学之事不许旁人插手。

郁宛先试了试那骏马的脾气,觉得还算温驯,这才上去慢吞吞地绕了两圈。

永璂咦道:“你怎么不踢它?”

他看人家纵马驰骋,两腿都是紧紧夹在马腹上的。

郁宛心说她又不打猎,踢什么踢,而且她在马背上举弓都困难,顶多一点三脚猫把戏哄小孩子罢了。

她轻捷地跃下马背,“阿哥别光看我,你自己也得试试。”

永璂遗憾地望着一旁枣红色的小马驹,“小枣昨天闹肚子,拉了半宿,我怕载不动。”

原来如此,怪道看上去懒懒的没精神。

郁宛并非兽医,自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碎步上前摸了摸马头,温柔地道:“萌萌,站起来。”

她记得某部电影里志玲姐姐就是这么干的。

永璂:……怎么连名字都改了?他明明起的小枣。

看起来萌萌并未被鼓励到,那也不能让小屁孩干耗着,郁宛只得将他扶上那头黑马的背,“你好生握着缰绳,我带你溜几圈。”

永璂圆圆的脸上显出激动神色,“真的吗?”

郁宛点头,“快点。”

反正敷衍差事,她的责任算尽到了。

永璂一开始有点怕,抓着她的袖子不松手,可等两脚都离了地,那种悬在空中载浮载沉的感觉便让他称赏不已。

又迫不及待地道:“多娘娘,你也上来带着我跑。”

这么慢悠悠的散步也太无趣了。

郁宛心道这位倒像个天生的骑兵,她见过有些男孩一到马背就吓得尿裤子的,永璂倒是半点不怕。

郁宛没奈何,只得跟着上马,她却不敢跑远,只绕着栅栏筑成的范围漫步,还注意避开草场中央那些天然的湖泊。

乾隆过来时,只见那女子紧紧将永璂搂在怀中,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松懈。很好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如同掺了赤金的胭脂,粉颊中透着金色的微芒,端的是美人如画,画如美人。

郁宛起初没注意,等人到了近前才吓得翻身下马,还不忘把十二阿哥给稳住,“您怎么来了?”

乾隆狡黠地一笑,“狩猎过了半场,还不许朕偷偷懒?”

到底人过中年,比不过朝气蓬勃的儿子们呀。

郁宛心道这话也就白天说说,晚上他那精力可半点不输阵。只怕皇帝故意作弄几位皇子,想看着待会儿乱起来罢?

乾隆惬意地眯了眯眼,忽然觉得多贵人跟自己也挺心意相通的,难为她竟猜得到。

顺手上前夺过缰绳,“走,趁四下无人,随朕活动活动筋骨。”

郁宛当然也想玩耍,可她的差事还没办完呢——还是皇帝交代她要照顾十二阿哥的。

乾隆失笑,“你竟这般言听计从?”

郁宛撇嘴,“您金口玉言,臣妾怎么敢违误?”

乾隆大乐,才发现她意外老实,愈发得一亲香泽不可,便向身后招了招手,“让弘昼照看永璂便是,横竖他清闲得很。”

郁宛才发现皇帝身后跟着的竟是那位大名鼎鼎和亲王——酷爱给自个儿办葬礼的某人,看着灵堂内家人们嚎啕大哭,这位叔还在那捧腹大笑呢。

郁宛以为乾隆爷的脾气不会喜欢这种人,可如今瞧着两人交情还挺好?

和亲王尴尬地上前见了礼,他当然知道自己名声难听,但那其实是有缘故的——彼时还是乾隆十五年,他女儿和婉一直在宫中交由顺懿密妃抚养,到了说亲之龄,不知怎的传言皇帝要让养女代替几个亲生的公主抚蒙。和亲王实在是怕极了,又不敢到宫中质问,只能自导自演这出送葬的把戏——他就和婉这么一个女儿,远嫁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实在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好在后来证实是乌龙一场,皇兄给和婉择定的虽是巴林部郡王之子,但驸马一直在内廷行走,也和留在京中无异。和亲王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进宫请罪,痛陈自己误会了乾隆。

如今兄弟俩的感情一如往昔。

和亲王感动道:“原是我小人之心,哪晓得皇兄真真切切待我好,早知如此,也无须那场闹剧了。”

郁宛心道这位王爷好天真,殊不知正是当初舆论相逼,或许才令乾隆爷改了主意,如非人言可畏,怕人说他刻薄兄弟,和婉公主很可能仍旧被送去抚蒙——否则乾隆爷好端端养别人的女儿做什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乾隆似笑非笑,愈发觉得多贵人是知己,当初他还真就这么想的,只是弘昼闹得太过,皇额娘又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乾隆才勉强改了主意。

后来他也不再给弘昼太吃重的差事,连御书处的职务都给撤了,有意淡化他手中权力。

这些,弘昼自然是体会不到的。

也罢,反正乾隆得了美名,弘昼又自甘沦为笑柄,往后他们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子。

乾隆让李玉将自己那头纯白色的大宛马牵来,长臂一捞就将郁宛抱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