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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43)+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再看郁宛前凸后翘,腰比她细,胸还比她大,整个一裹得严严实实的狐狸精,伊常在心头火气更大了。

看她们这场巾帼之争的观众倒是不少,除了皇帝与同来木兰的嫔妃,连几位好事的王爷也来观战,和亲王弘昼当然亦在其中。

决定待会儿闹出人命官司便趁势留下参加葬礼——别说,灵堂里吹拉弹唱还别有趣味呢。

二人分列左右,一如先前四阿哥五阿哥的赛事等同,不过马匹则开恩起见许自己常用的。

郁宛摸着大黑马油光水滑的皮毛,只盼着它能听懂自己意思,待会儿也别吝惜力气,倘若顺利的话,赛后她一定会用最上等的干草来犒赏他——整整半年的分量!

大黑马果然咻咻吐气,蹄子在地上刨出个浅浅的坑,十分兴奋。

伊常在看在眼中,只是冷笑。这会儿除非诸天神佛都来援手,否则谁都回天乏术。

二人各自上了马,伴随着清脆的哨音,如离弦之箭般激射出去。

郁宛铆足了劲,胸腔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迸出喉咙外。她忽然觉得这场赛马不止为了万岁爷颜面,她自己也是很渴望胜利的——当了太久的咸鱼,早已忘记拼搏是什么滋味。

她一定要赢!

郁宛用力夹紧马腹,足靴上的藜刺碰到肌肤,让大黑马愈发血脉贲张,鼻孔里热浪滚滚,四蹄也比往常更为强健有力。

郁宛感觉自己像踩着筋斗云翻山越岭的孙猴子。

眼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伊常在不禁慌了神,对郁宛而言或许只是场游戏,可对她来说却是殊死一搏——要么赢,要么,就只能退出宫廷这个修罗场,从此杳无音讯。

她必须得让万岁爷对她改观,这些,也是为了达瓦达什部的荣耀。

伊常在微微咬牙,从袖中掏出一截绊马索,向旁边马腿上套去。

但是那头大青马矫健非常,闪转腾挪愣是不上当,伊常在无法,只得将主意打到郁宛身上,她刻意驱马慢慢靠近,待得距离适当时,便猛地掏出绊马索向前一掷,想勒住郁宛手腕,再不济,也得打乱她的步调。

郁宛紧紧拉着缰绳,此时心里已有点恼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

她忽然想起乾隆送她的那把匕首,缓缓从腰间抽出来,伊常在还在高兴呢,眼瞅着成功在即,怎料郁宛却冲她嫣然一笑,随即拔刀、斩绳,动作一气呵成。

那绊马索原是牛筋制的,又在桐油里泡过,本是坚韧非常,然而郁宛这把匕首恰如乾隆所说般削铁如泥,轻轻松松便已斩断。

已经拉长的牛筋却仍保有惯性,直直向伊常在脸上弹去,伊常在眼看花容月貌就要受损,惊恐之下赶紧后撤,怎料慌不择路,竟连人带马撞到一棵古松之上。

纯贵妃等人赶到时,伊常在早已晕厥不省人事。

随行的太医上前诊断后,叹息道:“小主腿骨已然折断,恐怕得卧床休养两三个月方能好转。”

颖嫔不禁悚然,这伊常在出发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扬眉吐气,怎么转脸就连小命都去了半条?多贵人不会懂什么邪法吧?

忽然对郁宛有些畏惧,怕不是草原上的萨满巫师施法作祟,这女子才神神道道的,往后自己也别随便招惹她——颖嫔虽是蒙女,但举家搬来京中已久,对此道亦是一知半解。

纯贵妃同样半信半疑,好端端怎么就受伤了?她倒不觉得是巫术作乱,只怀疑郁宛在其中做了手脚。

遂看向郁宛,“多贵人,你可知怎么回事?”

郁宛面容沉静,“大约伊常在求胜心切,反而失之鲁莽罢。”

她当然不会说出那把匕首的事,那可是乾隆跟她的小秘密——皇太后也不会乐意哪个嫔妃随身携带凶器的。

虽然比赛没完,但伊常在中途弃权,郁宛也就相当于获胜了。

接过乾隆差李玉送来的一匣子金珠,郁宛遥遥向万岁爷致礼,笑容格外灿烂。

至于伊常在么,当然被连夜送回京城,算下来已经是第三个了。

她比先前的舒妃跟郭常在还要惨,那两个好歹是竖着出去,伊常在却是横着出去——动都动不得,可不只能坐担架了?

郁宛再蒙召见坐到乾隆身边时,便好奇地问他,“万岁爷,您为何要我答应比试啊?”

本来好好的,如今却闹出血光之灾,虽然倒霉的是伊常在不是她,总归还是有些晦气。

乾隆冷声,“朕几时要你答应?”

根本他就没说话,是这女子自己脑补的——他能听到她的心声,可她却听不到他的。

他还怕她出事呢,本来就那几斤几两,还学人逞意气出风头,惯得她!

郁宛:……

她觉得万岁爷的脑子一定是秀逗了,既然要她推掉比试,直接说不就行了?没长嘴吗?

第30章 南苑

去了伊常在, 颖嫔便也安静多了。她虽对万岁爷冷落自个儿心生不悦,可毕竟是个颇有资历的嫔位,难道让她去跟个新进宫的小小贵人争夺宠爱么?

她可拉不下脸, 身份这东西虽如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却也可惜, 倘没一层蒙军旗贵女的光环笼罩, 她在宫中更无立足之地了。

再则,万岁爷难道不会想起她么?如今随行的嫔妃寥寥, 纯贵妃早已过了花信, 愉妃产后也已失宠, 总不能让多贵人跟陀螺式地在御前打转吧?

多贵人若是懂事,也该劝劝皇帝雨露均沾, 这么烈火烹油似的,就不怕招来阖宫嫉恨?

然而郁宛这一枝独秀的风光一直延续到九月十二日, 御驾回驻避暑山庄。中间除了多贵人时常伴驾, 便只有庆嫔与几个阿哥随侍左右,哪怕明知颖嫔无所事事,乾隆也未想起召见。

对此颖嫔自然颇感愤懑,又有点怀疑是否郁宛在皇帝跟前说了自己坏话,否则万岁爷怎拿她当贼防着?

郁宛懒得睬她,恩宠是靠自己争的不是靠别人送的,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纵使她在御前提了颖嫔一嘴, 难道乾隆就会因此怜惜她么?

他就不是怜香惜玉的那种人, 踌躇满志的十全老人只会说, 哦, 原来是个怨妇, 哪凉快哪呆着吧。

颖嫔从没想过改进自身,化化妆换换发饰,哪怕添几件颜色衣裳也使得啊,可她偏不,十年如一日打扮得老气横秋,乾隆能看得上才怪呢。

郁宛忽然理解颖嫔跟伊常在为何那般投缘,还处处以身作则——这根本是倒数第一给倒数第二讲课嘛。

御驾决定在热河行宫停留十天,二十二日再还京师。

这十天里永璂跟那头枣红马已经好得无话不谈了,恨不得连睡觉都要抱着,可惜马厩里的气息耐人寻味,否则他真想把床铺给搬过去呢。

而他的骑术也有了很大长进——至少对个六岁的孩子而言,在有大人监守的情况下已经能稳稳坐在马背上溜达了,只是暂时还不敢放松缰绳。

郁宛呢,尽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好在有和亲王这位严师,对十二阿哥比自己的孩子还用心,他生来喜欢玩乐,又觉得满族子弟不可忘本,务必要从娃娃抓起,把十二阿哥调理出个模样来,好叫皇兄瞧瞧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