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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58)+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新燕照着郁宛的交代,将几枚风干了的橘子皮扔进火盆里,好让室内空气闻起来更清新些。

她轻声叹道:“其实忻嫔娘娘若把握得宜,这个孩子倒是个好机会。”

太后固然爱重皇子,可乾隆爷对于子女倒还是一视同仁,甚至更偏爱公主些——他膝下并不缺孩子,光成年的皇子就有好几个,提防都来不及,哪里稀罕再冒出个新的来?

健康的公主却难得,大的早就嫁人,小的要么孱弱,要么早早夭折,皇帝爷不知多盼着有个活泼爱笑的承欢膝下。

郁宛也这么想,其实一切顺利的话,忻嫔本可以就此封妃,连太后都有提拔之意。可惜这样的好棋却被忻嫔自己搞砸了——秋狝途中故意收买了郭常在去木兰,还凑巧掉出那张字条来,惹得太后皇帝都以为她居心叵测窥探帝踪,哪里还肯给她更高的位份?

春泥将在炉上烤软的橘子瓣放到郁宛手心,“小主尝尝,这个是福州进贡的蜜桔,甜丝丝的,半点也不酸牙。”

同时化身吃瓜群众,“听说八公主一出生忻嫔娘娘就让抱到隔壁去了,看都懒得多看一眼,这会子还在宫里又哭又闹呢。”

所以说,人犯起糊涂,神仙老子都拦不住。

郁宛惬意地在火炉边伸展开双腿,“别管她了,还是商量商量我的生辰该怎么办罢。”

依着宫中规矩,贵人及以上的位份才会有生日赏赐,还能请内务府治酒,常在当然是没有的。

新燕怕她沮丧,忙道:“那也不妨碍咱们自个儿乐呵,让小桂子弄些酒水来,咱们不醉不归;菜肴么,请刘太监办桌酒席想来是无碍的,走私账就行。”

又笑盈盈地看着郁宛,“咱们还得给小主凑个份子呢。”

郁宛连连摆手,“算了,你们能有几个钱,无须费事。”

无奈新燕等人却很坚持,主子御下宽和,对她们又极好,她们怎能不尽力以报?何况是一年一度的生辰,总得让小主稍稍开怀解闷。

郁宛无法,只得由她们去,心想等年底多发几个红包,总不能叫这几个忠仆吃亏。

另一边春泥也兴致勃勃出主意,“干喝酒也没意思,咱们寻几个酒令罢,像外头男人们那样,划拳猜枚,谁输了就灌她——小主若是害怕就算了。”

郁宛豪气干云,“来就来,谁怕谁呀!”

她连草原上最烈的酒都不放在眼里,才不信宫中这几两软绵绵的老白干放得倒她。

众人计议已定,立刻催着小桂子快些办去。近年下了,御膳房各处都忙得很,刘太监那里也得提前讲好才行。

腊月二十五日,乾隆在养心殿批完折子,恍惚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宫中最近热闹得过分,弄得他都有些头昏脑涨。

叫来李玉询问,李玉便小心翼翼回道,是永和宫那位的生辰。

乾隆皱眉,“怎么内务府没来向朕禀报?吴书来也越发不中用了。”

李玉讪讪道:“您忘了?博尔济吉特主子已被降为常在。”

还是太后娘娘亲自下的旨,内务府自然乐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乾隆便不言语,论理,他就该装作不知道,省得皇额娘又误以为他偏宠多常在,但,想到那女子明亮动人的眼眸,乾隆无端就想起南苑之中的麋鹿——还真有点神似,这样娇憨又惹人怜爱的生物,是不忍叫人放着不管的。

乾隆到底还是让摆驾永和宫。

不同于他意料之中的凄清幽冷,眼前却是一副张灯结彩的欢腾气象,空气中弥漫着酒水的甜香,还有股爆开的栗子味,一定是在火盆里煨出来的,带着微微焦气,却叫人口舌生津。

乾隆没让李玉通传,径自大步踏入,却见里头歪七扭八躺着人,简直称得上尸横遍野。

这个多常在真是会作乐,朕不来,她反倒更无法无天,这是在比拼酒量?

乾隆都快被气笑了,好容易在窗边寻着那醉醺醺的女子——郁宛正努力扒拉着窗棂,想吹吹外头冷风,两颧红的跟火烧似的,又热又烫。

乾隆看着地上的空酒坛,竟是最上等的霸王醉,这酒后劲极大,真难为她怎么一口气干光的?还真把自己当成草原上的勇士?

再怎么千杯不醉,这会儿也露出原形了。

乾隆轻哼一声,打横将她抱起,“起来,到床上睡去。”

郁宛下意识抱住他肩膀,男人刚从外头进来,颈间带有冰雪的寒气,叫她贪恋地趴在那里,好降一降脸上的热度。

醉中竟这样黏人。乾隆哂道:“这会子知道朕好了?”

郁宛听不出旁边声音,根本她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混沌的,仿佛退化到孩提时期。

她用力抱紧那具温暖身躯,觉得此刻的触感踏实而可靠。

脑海里一个影子穿越重重迷障向她走来,郁宛软软地唤了一声,“娘。”

作者有话说:

乾隆:朕又当爹又当妈。

ps:依旧下午见~

第40章 复位

次日醒来, 郁宛便觉头疼欲裂,而她胳膊肘抵着的那块似柔软又似坚硬的物事……正是万岁爷的胸肌。

她记得昨晚上明明跟春泥小桂子他们划拳喝酒来着,这怎么一睁眼就跟皇帝并排着躺一块儿去了, 还睡得死沉。

莫非是做梦?

郁宛轻轻咬了一下舌尖,疼得她立刻呲溜起来, 乾隆被动静吵醒, 看她在那儿龇牙咧嘴,跟个刚出窝的细犬似的, 忍不住道:“鬼上身了?”

你才鬼上身呢!郁宛瞪着他, 脑子仍是迷迷糊糊, “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果然一无所知。乾隆懒懒道:“昨天戌时,一进门就看到主子奴才横七竖八,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要不是朕抱你上床, 只怕你就得从窗台跳下去了。”

有那么夸张吗?不过郁宛对自个儿的酒量无甚把握, 她其实很少喝醉,别看草原上的猛汉成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其实那酒的度数并不太高——以现在的工艺,想把粮食酒蒸馏得纯净是很难的,草原上农作物匮乏就更难办到。

她也没想到宫里的酒后劲这么足,统共才灌下去大半坛子,脑袋就快要炸开了。

郁宛扶鬓望着皇帝,小心翼翼道:“万岁爷, 昨晚上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听阿布说她酒品不太好——这个郁宛持保留意见, 很可能阿布为了把她引上淑女正道故意这么说的。

她想自个儿总不至于灌了点黄汤就形同疯妇。

乾隆挑眉看着她, “你觉得能做什么?”

郁宛低头看去, 只见两人的衣裳都穿得整整齐齐, 纽扣也没解开,想必是纯睡觉——不过也说不好,那种事穿着衣裳也能干呢。

所谓制服诱惑是也。

乾隆听她在那儿脑洞大开,对新词汇不明所以,只当又是某本闲书上看来的。

他也懒得理会,只轻哂道:“昨晚上你误把朕当成了旁人,扒拉着不放。”

本来他还有点兴致,可一声娘喊出来,当时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