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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7)+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太医院倒是有医女的,方便某些隐私-处的诊治,当然也不一定就伤着那儿了。

郁宛露出不胜感激的模样,“劳陛下挂怀,臣妾并未受伤。”

【她可是草原上长大的,筋骨结实,昨晚那点力道还不足以令她伤着。】

乾隆:……

就凭这句,改日他就得让她见见真章,敢瞧不起谁呀!

两人进了寝殿还没说几句话,就见李玉汗津津地来报,“陛下,景阳宫有请,说忻嫔娘娘身子不舒坦。”

还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郁宛的眼睛倏然亮起,“忻嫔姐姐怀着身孕可不是小事,陛下快过去瞧瞧吧。”

【今晚她一点都不想侍驾,半个时辰前才从御膳房定了鲜肉馄饨当夜宵呢,若皇帝在场,免不了得分他一碗。】

郁宛可舍不得。

世上竟有如此小气的女子。乾隆心中恼火,面上却不露声色,“请了太医不曾?”

李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不曾。”

忻嫔这么倚姣作媚故意装病早就是常事了,太医院岂会瞧不出她伎俩?回回都是开些不痛不痒的药,还多半被倒掉,久而久之,太医院也懒得劳神。

再说,人家想见的是皇帝,谁要见那些胡子都花白了的老御医呀。

乾隆自然也心知肚明,今儿偏不肯上当,“你告诉忻嫔,等太医瞧过了,若实在不妥,朕再过去。”

李玉夹在其中两头难做,也只能勉力答应下来。

郁宛为了馄饨却已然焦心如渴,“陛下,您还是去一遭罢,若娘娘真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不能心安。”

乾隆睨着她,“你这样关心忻嫔?”

郁宛鸡啄米似的点头,“大家同为后宫姐妹,自当彼此体谅。”

当然她更希望有人体谅她的馄饨——刚出锅热腾腾的才好,放凉就不好吃了。

乾隆叹了口气起身,“也罢,难为你懂事,朕便听你一言。”

郁宛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杀了个回马枪,“不过,你得跟朕一同过去。”

郁宛:……

人家装病是为了邀宠,她这么明晃晃地过去当电灯泡算怎么回事?

乾隆见她面露吃瘪,心情不由得舒爽多了,“怎么,你不愿意?”

郁宛适才刚拿了姊妹情做挡箭牌,这会子当然不能拒绝,但,她可怜的夜宵啊……

乾隆蓦然说道:“朕记得忻嫔宫里请了个好厨子,做得一手好江南点心,连皇额娘尝了都赞不绝口。”

当今太后可是出了名的嘴刁。

郁宛立马改口,“臣妾愿与陛下同行。”

有了美食,其他种种都可以抛诸脑后了。

乾隆露出满意之色,这才乖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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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模仿

郁宛跟着乾隆来到忻嫔所住的景阳宫时,景阳宫早已烛火通明,檐下还特意挂了两盏彩灯,照得亮煌煌一片。

生病都这般大张旗鼓,明眼人都知道在作秀。

【其实男人也未必看不出来女人的虚伪,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乐意她们为自个儿费心思罢了。】郁宛心道。

把这番话听得明明白白的乾隆:……

这老姑娘当真是在草原上长大的么,何以如此人情练达?有这份洞彻人心的本事,都能去写话本子当说书先生了。

忻嫔因为还在“病”中,自然不便亲身相迎,和她同住的庆嫔则早早迎了出来。

要说舒妃令妃如此不睦,底下的两个嫔自然也势成水火,为何她俩住在一起?自然是有讲究的,起先是因为宫里高位嫔妃多,十二宫均不开,后来孝贤皇后薨逝,长春宫自然得虚悬以寄托哀思;慧贤皇贵妃的咸福宫则挪进去颖嫔,蒙女习气与满汉殊异,旁人自然也不愿意搬过去,庆嫔只得仍和忻嫔挤在一个宫里。

前年淑嘉皇贵妃过身,她所在的启祥宫空出来,原来这就该是两个嫔的份,随便谁挪动都行。哪晓得忻嫔诡计多端,借口她刚生了六公主分-身无暇,非得庆嫔帮她照料,硬将人给留下来——当然不是出于好心,庆嫔本来宠爱不少,皇帝每每来看她,忻嫔都能趁机截胡呢。

也难怪两人的仇恨如同滚雪球一般越结越大,庆嫔久久生不出孩子,多半也是这个缘故。

现如今忻嫔又怀上第二胎,更是赖定了庆嫔这个免费保姆,迟迟不肯放她自由。

看着庆嫔眼下的乌青,郁宛真心实意说了句,“辛苦姐姐了。”

庆嫔勉强笑了笑,心里多少舒坦些——白受了这些累若还得不到夸奖,那真要亏大了。

似忻嫔这种白眼狼自是想不到的。

当着皇帝的面庆嫔自不会流露分毫怨言,而是有条不紊将忻嫔的病况娓娓道来——措辞都是忻嫔自个儿准备的,她爱怎么夸张怎么夸张,庆嫔才懒得帮她遮掩呢。

乾隆听完也没什么表示,只探询地看着郁宛,“咱们现在进去?”

郁宛心说你问我做什么,人家才是先来的,这里又不是她家。

可乾隆似乎打定主意要当众秀一秀恩爱,好刺刺忻嫔这种胡作非为的举动,郁宛没奈何,只能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

不得不说,皇帝的手还挺滑,比她的肤质还细腻点呢——不知用了什么保养品,内务府能否弄到?

万岁爷的眉心又开始跳动了,这人真是!

进了里间,李玉还未来得及通报,忻嫔便已闻风而动,欢天喜地跳下床来。

及至瞧见皇帝臂弯里的郁宛,艳阳天顿时变作阴霾天,多贵人怎么也在?

庆嫔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妹妹不是病着呢,怎么这会子又有力气下床?”

郁宛心底默默补上,【比大草原上的狍子还矫健呢。】

乾隆堪堪忍住唇边逸出的笑意,正色看向对面。

忻嫔似羞非羞抬起一双含情目,“本来那会子恹恹的浑身乏力,可陛下一来,不知怎的邪祟都给驱干净了,当真是皇天菩萨保佑。”

【哦,原来不是生病,是撞了邪。】郁宛一本正经地心道。

乾隆又差点破功,好歹象征性地问了几句,否则显得不近人情。

目光一转,却发现郁宛瞬也不瞬地盯着桌上点心,花纹精巧的玛瑙碟子里码放着整整齐齐的八珍糕,还用蔬果汁染出各种颜色,五彩纷呈,独具匠心。

郁宛的馋虫立刻就被勾起来了,但是主人没发话,做客人的也不好擅自取用。

那边厢忻嫔再度卖起了惨,又含情脉脉对皇帝表示孕中所受的苦楚——其实也不是头一遭怀了,何至于这般大惊小怪?想恃宠生娇倒是真的。

乾隆早已免疫她的谎话,半点没去安慰,反倒皱起眉头,“你遇喜这些日子,倒害得庆嫔为你忙前忙后四处奔波,左右你俩都是主位,老这么挤在一处也不像话,得空还是叫庆嫔搬去启祥宫罢。”

忻嫔自知脾气惹人讨厌,若不是借着庆嫔的光,哪能时不时引得御驾亲临?她才不肯放过这白捡的便宜,遂撒娇道:“庆嫔姐姐学问渊博,性子柔和,若无她帮手,妾当真不知如何应付两个调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