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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94)+番外

作者: 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想来解酒该是够用的。

将人赶走后,郁宛便小心翼翼替乾隆除去衣衫,试着将他拖到那只大桶边,可随即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根本拖不动!

郁宛使出吃奶的劲, 万岁爷依旧坚如磐石, 叫她怀疑对方是不是有点装醉, 可看乾隆眼神迷离的情态, 却又不像。

难道再叫李玉进来?但衣裳都脱了, 而且这位御前总管看起来比她还清瘦呢。

郁宛有理由相信李玉来了也是帮倒忙。

好在乾隆爷模糊还有点意识,大约以为郁宛在唤他洗澡,眯愣着眼朝屏风后走去,郁宛瞅准时机,使劲往他后背上一按,然后万岁爷就头朝地脚朝天倒栽葱似的一头扎进水里。

被呛了一鼻子凉水的乾隆猛声咳嗽,随即愤怒抬头,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想要行刺?

郁宛讪讪地将干毛巾递过去,“您擦擦吧。”

醒得比她想象中更快,就说影视剧里都胡编的,看吧,凉水澡多管用。

乾隆看看赤条精光的自己,再看看对面一脸无辜的美人,实在搞不清状况。

郁宛就把李玉那话给完整复述了一遍,言语里也还是帮海户夫妻稍稍分辩了些,照她看来那两口子也是无心之失,谁都不想犯这种错误,况且似万岁爷这般龙精虎猛,哪里还用得着补药?

乾隆听着高兴,嘴上斥道:“那你把朕往水里按是何意?”

郁宛当然不能说她是故意想浇灭皇帝心头的欲-火,只做出憨憨模样,“臣妾什么也没干,您自个儿想效仿李太白水中捞月呢。”

反正乾隆自比诗仙,编这种谎言也很合乎常理。

乾隆轻哼一声,虽然知晓她巧言开脱,可好男不跟女斗,他也懒得生气。

郁宛自知理亏,遂殷切上前,“万岁爷,时候不早了,妾服侍您就寝罢?”

眼角眉梢颇有挑逗之意,简直在玩火的边缘试探。

可乾隆刚被冷水淋了个透心凉,哪还有心情做那种事,小乾隆亦是萎靡不振抬不起头,只冷哼道:“罢了,让李玉进来收拾,瞧地上汪的都是水。”

郁宛便开开心心拉门唤人。

李玉瞧见满目狼藉起初唬了一跳,心想两人莫非幕天席地就颠鸾倒凤起来,可算算时间又不太对,万岁爷按说没这么快的。

而多贵人也精神十足。

他也不敢多问,指挥两个小太监擦的擦拖的拖拾掇一番就出去了,又说起那海户还在阶下跪着,乾隆不耐烦道:“让他去马厩喂马,正经事不做,学这些花把势。”

这便是轻拿轻放的意思。

李玉松口气,到底万岁爷德被苍生,且这事终究不足为外人道也,闹开了也不像话——他可得好好警告那两口子,往后切莫再自作聪明。

郁宛这厢掩门闭户,便安静地回房躺下,她天性豁达,从无烦恼,每每一沾枕头就睡熟了。

然而半夜迷迷糊糊中,却感觉有东西在咬她,脖颈处酥酥麻麻的,郁宛还以为是过冬的蚊子,啪地一掌就拍过去。

饶是乾隆闪避得快,下巴处也还是着了一指甲,他不禁黑了脸。

郁宛也被吓醒了,就说十一月天哪来蚊子,赶紧摸了摸那块地方,还好没破皮,又上嘴轻轻吹了吹,心虚地道:“万岁爷,妾身不是有意的。”

谁叫这人睡觉还不老实?

忍不住轻轻埋怨,“深更半夜的,您做什么闹我呀?”

乾隆的嗓音异常干涩低哑,“朕睡不着,心里像有火在烧。”

还在操心回部的事?唉,当皇帝也着实不容易,郁宛正要安慰他兆惠将军吉人自有天相,这场战事必能逢凶化吉,哪知乾隆却忽然封住她的嘴。

郁宛呜呜地叫起来,脑中仿佛有电光闪过,莫非那鹿血的功效现在才发作?宝姐姐说得好,酒性最热,若热热的吃下去,便发作的快,可她适才偏偏用了凉水,可不全积在心里?

还有那蛤蜊汤,据说也是男人的加油站,难怪万岁爷这会子冲动得像头野牛呢。

郁宛待要劝说他冷静,但米青上脑的男人哪管得了那些,便如大灰狼叼着落单的小白兔,怎么也不肯放松的。

一夜颠倒,次日郁宛自然没能起床。

但累瘫的也不止她一个,乾隆爷药劲过了,这会子整个人都恹恹的,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只得让李玉将膳食送进房中,倒省却穿衣的工夫。

郁宛这辈子还没试过在床上吃饭,固然新奇,可也有些战战兢兢,生怕把铺盖弄脏了——要是她额吉在,肯定得骂她,怎么越长大越懒?

盛汤的时候更是跟犯了羊癫疯似的,手上颤颤巍巍,怎么也握不紧勺子。

乾隆笑道:“还是靠在朕胸前,让朕喂你罢。”

本来也是他的责任,昨晚上怪谁不知疲倦?郁宛便心安理得地躺下,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然而乾隆试着抬了抬胳膊,居然也软绵绵地无甚力气,他无奈道:“还是不要喝汤了。”

郁宛及时忍住将要逸出的一抹笑意,就知道不能瞎逞能,年过不惑的人,还当自个儿跟年轻小伙子一般元气旺盛呢?

乾隆瞪着她。

郁宛赶紧夹了一个烧麦到他嘴里,笑眯眯道:“食不言,寝不语。”

乾隆的脾气彻底没了。

郁宛本以为那鹿血酒不过是个噱头,跟后世那些骗老头老太的保健品差不多,怎料海户酿的这一坛却是真材实料,一直到三四天后,乾隆爷才慢慢缓过劲来,两条腿仍是轻飘飘的,不过好歹能下床了。

郁宛很贤惠地借了一块毛毯都给他披上,生怕变成老寒腿,影响晚年的幸福生活。

乾隆阴阳怪气地道:“朕瞧你恢复得倒快。”

没多久就活蹦乱跳的了。

郁宛自然不能当他的面自夸年轻——即使她的确年轻好几岁——而是很俏皮地扮了个鬼脸,“您难道没听说过采阳补阴?臣妾当然是被补的那个。”

知道她是在缓和气氛,可乾隆不由得心想,大约这女子真是精怪化身,否则怎能将自己迷得晕头转向?简直毫无道理。

临别时,田氏贴心地送了郁宛好几种自制的酱菜,让她带回去佐餐。

郁宛正想着这个味呢,忙不迭道谢——御膳房虽也能做,不过这种民间特产,还是土生土长的更有风味。

田氏谦虚地道:“我家那口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往后贵人若有用得上之处,他必将效犬马之劳。”

自然知晓是因为郁宛求情的缘故,她男人才逃过一劫,否则怎么着也得打几十板子聊作惩戒。

郁宛望着这帮热情淳朴的劳动人民,再一次切实体会到采风的快乐,万幸她跟的是乾隆爷,换做其他任何皇帝,都不见得有这么多出宫的机会。

这么想想,她觉得她投胎该是投对了。

回宫后的第二天,郁宛如常去翊坤宫请安,同时给自己的私奔事件加以说明,她真是去考察麋鹿的健康状况,那毕竟是护佑大清的神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