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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僖贵妃她不想奋斗了/温僖贵妃在线养老躺平(242)+番外

作者: 青丘一梦 阅读记录

封建狗男人。

我们海藿娜今年周岁二十没过半,到你嘴里就成“不年轻”了?

敏若淡淡道:“时候不早了,皇上您去哪,请早吧。妾这年已三十老女人,就不绊您的脚了。”

听她说得阴阳怪气的,康熙才反应过来她还比法喀和法喀媳妇大呢,立刻振声道:“朕不是说你!你在这里多想什么。贵妃容色清丽雅冠梅兰,与容慈站一块,不知道的人都道你们是姊妹呢!”

敏若嗔他道:“法喀与海藿娜过得好好的,何必再插一个人进去,好端端的家里便平添事端纷乱。家和才能万事兴,海藿娜要操持家务人际往来,让法喀出征时能无后顾之忧,为此已是忙乱,又何必再给她添罗乱?若再出纷争,反而对法喀不好。海藿娜确实还年轻,她身子又好,人都说先开花再结果,如今有了小格格就说明他们两个身子都没问题,日后总会有孩子的,您又何必急这个?”

“罢了,你总是有道理。”康熙似乎有些无奈,摇摇头,没再说别的。

人说事在人为、水滴石穿,黛澜本来已经做好了和佟国维打持久战的准备,没想到那家伙那么不抗劝,没几日就被黛澜安排的人手用话术说动了,开始积极联络黛澜,又试图在前朝略造声势——他难得地聪明了一回,没直接推黛澜出来,而是在时下宣扬大行皇后之德行、佟佳氏女子之教养。

这隐晦心思,外人或许不知,但和他打着相近心思的索额图不可能看不出来啊!那家伙登时便怒了,精神振奋起来,开始与佟国维拼竞手段。

敏若就在宫里看他们热闹,眼见他们相互厮杀攻讦,真似养蛊一般。

“就索额图了?”敏若问。

黛澜呷了口茶,神情淡淡,“为后宫权位之争,家族利益大计,互相查出些腌臜事来抖出来,不也正常吗?”

她顿了顿,又有些感慨,“多亏索大人,真是我瞌睡了他便送枕头啊。”

敏若意识到黛澜说了个冷笑话,忍不住弯弯眉眼,由衷附和道:“索大人确实是好人,好用啊!”

感动大清国十大善人啊!还有什么比这边正纠结合适的、抖佟国维黑料的人选,他就把自己当成刀递上来给用更贴心的事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敏若、黛澜: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索额图:……听我谢你们家祖宗。

第一百零一章

数遍天下,对前朝后宫的所有风吹草动最了如指掌的非康熙莫属。

眼下的时局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自然清楚背后搅动风云之人所求为何。也因此,他心中愈发不喜。

如今后宫中敏若摆明立场不想再进一步,宫外钮祜禄家以法喀为首的果毅公府一系安安静静、安分守常——其实倒也不算,老果毅公夫人日前薨逝,果毅公府发丧做法会,诸多人事繁杂,与安静二字看起来似乎并不搭边。

可康熙看的是府内人的动作,果毅公府满府都忙于丧事,无人联结朝臣四处走动,为后宫造声势剑指后位,对康熙而言,就配得上“安分”二字了。

当日他问敏若之言,看似是闲来无事毫无防备的闲语,其实更是对敏若心思的试探。

敏若毫不顾忌地表明心愿立场,令康熙隐隐地松了口气。

对后宫,他一向只有一个要求“平衡”。若敏若真有为第一人的野心,会平白多生出许多事端来,也会让他面临做抉择的境地。

他内心中不愿在果心、敏若、瑞初与首芳、保成之间做抉择,敏若安于当下,是最好的结果。

不然,他也知道,他只会有一个选择。

索额图与佟国维剑指后宫掌权人之位的野心,倒是没叫他生出什么紧张忌惮来,只有一声冷笑而已。

当剥离掉感情有关的那一部分,前朝后宫中只需要利益平衡的时候,他是全天下最冷酷又最理智的人,随时能够为自己做出最优选。

佟国维的活跃对康熙而言就好像一场笑话,他冷眼看着,站在岸上,看着佟国维汲汲追求权势的丑陋嘴脸。

他将恩封承恩公的诏书一直压到八月里,直到佟国维急得如热锅上蚂蚁一般每日忐忑不安,才命随侍翰林官员拟恩封承恩公之诏,并欲于隔日朝会上宣读。

大行皇后满月将近,帝将亲临致祭,皇后生父受封承恩公随祭才算名正言顺,加封承恩公的诏书本该在七月颁发,却被康熙生生压到八月里,这未尝不是康熙在暗示佟国维他对佟国维行为的不满。

可佟国维似乎对此一无所觉,又或者是不想明白。

他想要权利,当然也能忍受走向权利路上的荆棘,并认为自己完全有覆盖掉代价的依仗底蕴。

次日,抢在康熙表达恩封大行皇后之父的意思前,先有御史在朝中炸下一道针对佟国维的惊雷。

后宫得到关于前朝的消息应该是京师中最快的了,但还是不免有所延迟。

从昨日皇上有意于次日宣布加封承恩公的消息传出宫开始,黛澜便在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次日一早,她穿着一身白衣,敲开了永寿宫的宫门。

宫内为大行皇后服丧的二十七日已过,但黛澜身为她的同胞姊妹,着素服似乎也无可厚非。

书芳也来了,她来得还要更早些,储秀宫与永寿宫毕竟离得更近。

黛澜进来的时候,敏若与书芳正坐在正殿暖阁的窗边喝茶,新沏的凤凰单枞茶汤色赤黄,入口茶香馥郁,非是佳酿,但在这初秋的天气里,似乎也能醉人。

“近来早晚有几分凉意,怎不加件衣裳?”敏若抬眼看黛澜,语带关切。

黛澜似乎轻轻笑了笑,又或者只是冰冷如霜的眉眼略缓和了一些,“今日心情雀跃,不觉得冷。”

敏若一时默然,只能侧头命人取一件她的斗篷来等会给黛澜带上。

黛澜在一旁落了座,书芳忽然道:“这会应该差不多了吧?”

“参奏当朝国丈贪赃枉法,妄收钱财为人平判官司、纵容内宅妇人放印子钱、于圣主命令禁止后仍行跑马圈地之事,多紧要之事,岂能不是炸响今日早朝的第一道惊雷?”黛澜一面说,一面低头徐徐喝了口茶,口吻清冷平缓,好像是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干之事。

然下一瞬,她再开口时,语气横变,目光愈冷愈厉,“至于草菅人命强抢民女,也不知索额图究竟敢不敢奏。可别白费了我将身世摆到他面前花费的心思。”

“索中堂胆气包天,有何不敢?他还会欢喜佟国维有这样与你相关的大把柄送到他手上,你母亲既为民女出身,便是彻底断了他眼中的,佟佳氏女的后位了。”书芳口吻淡淡,黛澜轻轻阖眸。

她闭目沉声,极力让自己语气平缓,却又控制不住地带有几分泣音,一种极强烈的情绪在她胸口里横冲直撞,她的养性功夫修炼得极好,此时却无法让自己心神真正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