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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假少爷后我靠真少爷苟命(74)+番外

作者: 野而无文 阅读记录

“她活不活得下去管我什么事!”简星光眼神太凌厉,捐献者像被踩到了痛脚,他向狱警叫喊,“快带我回去!我不要在这呆了。”

负责看守捐献者的狱警一脸晦气。

为了这次捐赠,狱方不仅多次安排人手,带他出狱检查。

为保证捐献前这段时间,他身体能充分吸收营养还专门让厨师为他开小灶。

这次把他带到邻市手术,监狱不仅安排狱警跟随,还特别申请了武警,以防中途出变故。

没想到这几天大动干戈的配合,就得到这么个结果。

要是可以,他都想把人绑好塞进手术室去。

“医生,我们现在带他回去没问题吧?”

本来考虑到捐献者身体,监狱为他申请了半个月时间在医院修养,现在还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简星光脸色冷的可怕,他居高临下盯着捐献者,眼神如冰锥,“他身体没问题,随时可以走。”

“简医生,那手术就取消吗?”一旁的小护士不确定问。

简星光没看小护士一眼,沉着脸往外走,“你去跟主任说下,手术取消,记得监管任兰的身体情况。”

没两分钟,武警队长做了个手势,几名武警交换了下眼神就往外走。

程玉载脸色一沉,心里的预感成真。

这手术,真做不成了。

程玉载往男主看去,想要开口安慰,却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下次,还有机会的。”

程清章眼中划过一丝迷茫,他盯着空荡荡的手术室,苍白如纸的脸冲着程玉载虚弱笑了一下,“我陪着我妈,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男主内心强大,极大的希望落空,他也能第一时间调节好情绪。

不把自己脆弱迷茫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

还有亲人要依靠他,他不能慌乱,他得当好任兰的定心石。

程玉载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虚虚握住男主蜷起的手掌,给他力量。

手掌被滑软的掌心覆盖,程清章涣散的眼瞳慢慢聚焦,犹豫了片刻,反手虚握那只白嫩的手。

任兰醒来的时候,意识还处于混沌中。

她能听到熟悉的说话声,无意识看了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儿子的声音。

随着意识回笼,她才转动麻痹的脑袋,看向床边两个少年。

一个清俊冷淡,一个温和秀气。

“我做好手术了?”她身体还不能动弹,看到熟悉的病房和两个儿子,任兰虚弱扯出一抹笑。

她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了。

程清章见母亲醒来,上前帮她掖住被角,“妈,你身体有不舒服吗?”

任兰皱眉感受了一下,没觉得身上刀口发疼,摇了摇头,“好像麻药还没过,感觉不到疼。”

程清章目光从任兰脸上淯隙错开,“妈,您的手术中止了,没有做。”

“没做?”任兰不解皱起眉,“我不是麻药都打了,我记得进手术室了。”

程清章神色微沉,安抚任兰,“您别多想,好好休息,下次还有机会。”

“不是?怎么突然就不做了呢?”任兰挣扎起来,本来醒来以为过了鬼门关,只要熬熬就能好了。

没想到她身上根本还没开刀子,从期待,害怕再到失落,情绪大起大落,任兰无法接受。

“阿姨,这件事情太突然,是捐献者反悔了。”程玉载看任兰激动的反应,开口解释。

“可是——”

“没有可是,捐献器/官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行为,学神也阻止不了他反悔。”程玉载见任兰有隐隐责怪男主的意思,赶紧帮男主撇清关系。

“虽然这次中途出了变故,我们还有机会的,您再耐心等等。”程玉载试图安抚任兰情绪。

相比任兰和程清章的失望,程玉载更多的是烦闷。

原著剧情估计是走不了了,他看向任兰愁苦的脸,眸光沉沉。

以任兰现在这个状况,还能指望她主动说出真相吗?

“怎么会没做呢?怎么会没做呢?”任兰根本没听进去安慰的话,喃喃自语,“麻药都打了,他还能反悔,他走了吗?这样的事情我也能遇到。”

程清章眼皮微垂,尽量哄着任兰,“您别太难受,养好身体,说不定过两天就有新的肝/源了。”

任兰语气一厉:“这话你自己信吗?我都等了一年多了,才排到这一个,下次?我能活着等到吗?”

程清章脸色一沉,唇角像挂了一斤铁砣,狠狠向下抿着。

程玉载冷眼看着失控的任兰,心里升起一股烦闷的情绪,“不好意思,我出去透个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带着偏见看任兰,不论任兰做什么事,在他眼里都碍眼。

“小玉。”任兰突然叫住程玉载,面露哀求,“你能多陪陪阿姨吗?”

程玉载身形微顿,像偷/情的丈夫被抓包,第一时间看合法妻子的反应,他也第一时间看向程清章。

任兰要他陪的原因,他知道,任兰这么直接,男主不会多想吗?

却见程清章清澈的目光也正向他投来。

程玉载胸口顿时堵了块铅般难受:“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

他冷硬拒绝任兰。

“啊!”任兰短促的叫了一声,面露痛苦,“不行吗?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小玉。”

程清章无言看着任兰近乎请求的举动,在任兰捂住胸口时,默默上前,扶住她的上半身,“妈,你没事吧?”

麻药让任兰大脑有短暂的麻痹,听到程清章出声,她才惊醒,养子也还在病房里,“妈没事!妈只是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程清章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开口。

任兰觉得养子的眼神像是窥探了她的秘密般,她敛住失控的神色,“我想一个人休息会,你先出去吧。”

程清章沉静的神色没有变化,他调高病床的高度,让任兰不至于一下子睡过去。“我陪您吧!我得看着点。”

见养子坚持陪在她身边,任兰负气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睁着眼,正好看到程玉载离开的背影,当年的往事一幕幕浮现脑海。

那时,她也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到,但是看着这么多佣人为一个孩子打转,就因为他有对有钱的父母。

而她自己的孩子,却只能丢在狭窄破小的出租屋,没人看管,饿的直哭,只能等她晚上偷摸出来喂/奶。

她的奶/水,要优先紧着别人家的孩子。

没人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她心里多痛苦。

两个同时出生的孩子,命运却天差地别。

明明喝着同一个人的奶水,一个将来会长成优秀的人,住豪宅,出入高级场所,永远不用为钱发愁,过着光鲜靓丽的人生。

一个会成为社会底层,如果运气好,他可以考上大学,为有限的工资奔波,为择偶发愁。

要是不幸他会早早辍学,沾染不良习惯,赔掉自己的一生,也可能一辈子碌碌无为,跟她一样为生活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