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盗了死对头的墓(65)
眼泪比之前更加汹涌。
司遇见识过小红花的厉害,他还是勉为其难走个人类治疗外伤的流程——
拿小药箱给小鬼消毒。
酒精抹在厉可安的伤口上,他嚎了几嗓子。
“什么东西,好辣,好疼,窝不要抹了,疼。”
司遇拉紧他的胖爪,给他缠上绷带。
“忍忍吧你,谁叫你浪,没事惹小黄花,该,下次你来一次,咬一次。”
厉可安的小包子脸哭红了,鼻子吹出鼻涕泡泡。
“呜呜……我不喜欢司遇了,呜呜……”
司遇觉得好笑,拿手机拍了张照,“可以把你这张照片当做门神了,厉鬼都不敢进来了。”
厉可安吸吸鼻子,瞅了瞅被绷带裹成木乃伊的手,“为什么要把我的右手都裹了?明明我只被咬一根手指头。”
司遇把酒精绷带装进药箱,“……你的手太胖了,不好裹,你回家叫你嫂子帮你弄。”
嫂子二字咬字有点重。
厉可安:“创可贴不行吗?”
司遇:“我家没有。”
厉可安回到家中,刚进门,他哥就看到他与众不同的右手。
“你是被谁打了?”厉雍寻坐在客厅沙发,收回看弟弟的目光,继续看手机微聊。
消息发出去两个小时了还没回。
厉可安迈着小短腿哒哒跑过去,“嫂子,嫂子,我被司遇哥哥的小破蛇给咬了,好疼。”
厉雍寻:……
他对弟弟给的新称呼非常不适应。
厉雍寻盯着他的手,“你的手是被蛇吃干净了?”
厉可安坐在他哥旁边,挪挪屁股,往沙发里头靠,“没有,我就只被咬了一根手指。”
又道:“司遇哥哥说他懒得包,叫你重新帮我包。”
“你说是司遇给你包扎的伤口?”厉雍寻觉得包扎得有些丑陋的绷带瞬间变得赏心悦目了。
厉可安:“嗯。”
很快。
他的好哥哥把绷带拆了,然后拿走了,不搭理他了。
厉可安:……亲情呢?
清晨。
婉转清亮的鸟鸣从树梢上传来,阳光懒散,芳草香汨入轻幔,溜进睡中人的鼻尖,梦更加美好。
“砰砰砰……”
忽然,如雷的巨响震碎美梦。
司遇不悦地蹙眉,拉被子盖住自己。
震响不停,而且越发猖獗,像是土匪进家抢劫。
掀开被子,司遇一双蒙雾的眼睛泄出怒意。
“谁?大早上敲门!”
鞋都没穿,司遇带着火气走到院里。
按开门。
“谁大早上。……”
“司遇哥哥。”厉可安仰着小圆脸,露出灿烂,在司遇眼里是可恨的笑容。
门徐徐打开,一大一小落在眼帘。
司遇的眉头因为生气和诧异抖了抖。
厉雍寻单手揣裤兜站在门外,梳着三七分侧背头。
着一套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西装收腰显得他腰身极好,做工精致的袖扣点缀在袖口上,露出小半截白色衬衫。
左腕上的黑色机械手表反射着阳光,增强了西装的肃穆感。
笔直的西裤包裹两条大长腿,踩在地面上的黑色皮鞋光泽细腻。
阳光从他右侧映射过来,在左边脸留下了阴影,使得本来深邃的眼睛更加幽暗,不苟言笑的脸上一半是光,一半是影,让他看起来矜贵稳重。
司遇的目光在厉雍寻停留几秒,又挪到好欺负的小胖子身上,“……你的两魂我已经还给你了,大早上还敲我家门干嘛?”
“来找你啊。”厉可安今天穿的背带裤,肩带垮在臂膀上,脚上穿小飞象的儿童鞋,还会亮灯的那种。
司遇关门,“不欢迎。”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抵住了门沿,厉雍寻急声道:”等等。”
厉雍寻的目光从来没从司遇身上挪走。
对方的红色睡袍领口敞开,让颀长的脖颈一览无余。
“我不欢迎你们。”
眼前的人嘴里说的话虽然冰冷,但好像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
厉雍寻不想让别人看到司遇这副模样,有意挡在司遇面前,当自己的影子将人笼罩时,他生出一丝满足感。
厉雍寻:“我要去上班,你帮我带一下他。”
在两个大人对峙时,厉可安已经钻进家里了,正在找小红花报仇。
司遇试图用眼神射杀面前的男人,“你当我这里是托儿所呢,帮你带小屁孩,你想得真美。”
他朝身后大喊:“厉可安你给我出去,否则我把你的三魂七魄都抓了做烧烤,孜然味的。”
厉可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破蛇,终于抓到你了,我要扒你的红皮。”
厉雍寻:……
司遇:“把你家蠢弟弟带走。”
厉雍寻认真道:“帮我带他,一天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