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带前任上娃综后爆红了(165)
然后那份星立的合同告诉苏冶,过去之所以是过去,因为它发生过,且永远不可磨灭。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问题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的原因是他母亲有庭审记录,星立接受不了这样的背景。
如今,没能说出口的,和没送出去的,变成没必要再提起的沉疴。
为母亲的身体奔波,再到自己的疾病,这沉重的五年,不足以再让他有勇气开口提感情。
开了口,无非是作践别人,又折磨自己。
哪怕只是隔空顺带提一下,苏冶都觉得喘不过气。
更何况是当着这个漂亮的黑发小男孩的面。
苏冶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
他把紊乱的呼吸极力压在胸腔里,免得自己露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表情。
被混沌不堪的回忆所纠缠,苏冶晃眼瞟见那束插进花瓶里的紫丁香。
蔫巴掉的花瓣在水分的滋养下重新焕发生机,蓬勃向上。
苏冶呼吸着,心想这只是一时的回光返照和错觉。
这些花朵被横刀剪下,没了根系,再怎么好看也只能维持于表面,最终的结局无非是零落枯萎。
他又乱七八糟地想着,紫丁香的花语是什么来着?
苏冶的眼睛干涩地眨了一下。
想起来了。
是纯粹,闪耀无比,幸运而值得感激的初恋。
苏冶收回目光,连呼吸都变小了许多。
席玙喜欢安静,但看见苏冶安静的样子又觉得难受。
他抓着苏冶的手腕,指腹忍不住轻轻摩挲着细腻皮肤下的骨骼,半晌后松开一些,但仍旧抓在手中。
席玙没头没脑地开口,“你刚才说的,喝酒上脸的人是谁?”
苏冶一看就有些神志不清,双眼轻睨着身旁,那点浅玫瑰色没从脸上褪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席玙准备松开他的时候,忽然听见苏冶像刚才一样喃喃自语。
“席玙...”
席玙觉得自己现在一听这两个字就头疼,可能他终于隐隐约约共情到了他姐的情绪。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那个问题。
苏冶还是小声道:“席玙。”
席玙觉得烦闷的同时,又在纳闷。
苏冶是沾酒就会醉的体质吗?
他以前和苏冶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参加过酒局,唯一有关酒的记忆就是那场团建时的告白。
当时苏冶满脸绯红,眼神跌跌撞撞,面前桌上摆着酒杯,他走过来的时候苏冶还在往里斟,看见他后才搁在一旁。
也不是多好的酒量,但看着不像是沾酒就会醉,否则怎么喝得下那么多杯。
今天那个手酿酒的度数并不高,苏冶又喝的不算很多,怎么就醉成这样?
苏冶安静了半晌,脸上的表情惹人爱怜,除了醉酒的迷蒙外,还多了一层躲闪又难过的神情,平白无故看得人心软不已。
席玙只看一眼,什么火气都生不起来了,甚至隐隐后悔刚才说了那样的话,全然忘记了听见苏冶那一句“认识的人”时有多烦躁。
席玙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想要抽出手让苏冶好好休息。
谁知手一挪开,手腕一紧,这次反而是苏冶追着握住他。
席玙垂眼。
苏冶压着枕头,侧着脸看着他,眼神里有点急切,又有点讨好,想要弥补什么一般拉着他不放手。
“我告诉你了,席玙,是席玙啊...”
苏冶小声,声音微微打着颤,听起来十分乖顺可怜。
席玙忍不住心里一顿,在他面前蹲下。
“你是说,席玙喝酒会上脸?”
苏冶蹭着枕头上下点点头。
席玙差点要乐出声了,想开口,但苏冶的手摸上了他的耳朵,流连在耳骨上的那两枚素钉。
苏冶的手就停在那儿,反反复复,颇为留恋,直接把银质耳堵给揉松半截。
席玙没出声,也不挥开。
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被误会喝酒上脸。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因为喝酒脸红过。
“为什么啊?”
苏冶乖巧地小声嗫嚅道:“以前聚会的时候,席玙喝了酒玩游戏,脸上就...”
就带着一点红色。
席玙想了想是哪场团建。
除了他向苏冶告白的那一场,再想不出来其它了。
他又纳了闷,他那会儿是喝了两杯,但完全贴不着醉的程度。
更何况他向苏冶告白的时候心里光顾着紧张和亢奋了,哪儿有那闲情逸致?
席玙试图代入苏冶那个迷糊性子,慢慢联想出一种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让他脸上不受控制地露出个很凉的笑容,淡淡开口。
“苏冶...你该不会以为我那时候是喝多了,一时上头拿告白跟你开玩笑吧?”
苏冶不说话了,但眼神明显往旁边挪,流落出一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