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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141)

作者: 故人温酒 阅读记录

沈懿唇红齿白,长发飘逸地拢在腰后,风流韵致,表情无辜又羞赧,她柔和地往下吻去。

湿润腻滑又美妙,她是故意的!

沈清徽透白的耳尖变成绯色,她溢出一两声暧昧的音。

对面问:“怎么了?”

沈清徽被压制住,气势半点不减,手指揉过娇柔的骨:“本来在陪小猫玩儿。”

沈懿颤了颤,她轻叹,似在苦恼:“她觉得我接电话不专心。”

她薄唇上翘,软玉跌入坏:"闹我。”

沈西洲一怔,当她说胡话,又细碎说了些家常,挂断电话,沈清徽款款起身,把人摁在怀里亲,边亲边审她:“谁教得你那么坏?嗯?”

也不怕让人误会,她们作的不是画,做的是爱。

小画家嗓音娇娇,黏糊糊地讨她疼,也不敢说是见色起意,色心色胆,都被她养得无法无天。

好半晌,沈清徽才放过人家,不过位置已经颠倒,娉婷柔美的腰段,陷落下去。

她低头瞧去,一只老虎盘踞在她身上,和凰鸟抢占地盘,虎头直咬凰颈,百兽之王,百鸟之王,相互争斗、厮杀,整幅画面有一种古老而原始的美感,这是小画家的手笔。

“小画家,你等一下。”沈清徽美目传情,带着这一身杰作,转身出了卧室,留下一对迷离水眸,如泣如诉地望她。

不多时,人回来了,换了新一批画具。

衣衫尽数搭在易折的,近乎透明的腰间,沈清徽擅丹青,羊毫笔尖从腰侧起,重重叠叠的花瓣,秾丽、糜艳,在雪中热烈生长。

沈懿咬住艳色的唇,别开头不敢看她,胸口起伏如海浪,到底是没忍住,嘤咛出声,头发凌乱地搭在颈侧,汗湿透背脊。

沈清徽在桐树下,画了一簇蔷薇。

最后一笔落成,她闲掷画笔,温凉的唇挨上,压抑的哑:“宝宝乖。”

猛虎嗅蔷薇,香么?

夜深了,沈清徽把羞得不行的人抵到墙边,圈入怀里问:“还好吗?”

沈懿抱紧她的腰,脸埋在她肩颈不说话,呼吸还带着喘。

沈清徽暂时饶过她,凤目清湛:“阿懿,我们在一起的事,你想要我什么时候告诉家里人?”

不是需不需要,而是时间早晚。

沈清徽思忖沈懿可能会难为情,毕竟一旦公开恋情,免不得被家中姐妹善意的调笑,所以过问她的意见。

沈懿在她颈侧蹭了蹭,耳后泛起薄红,她累得慌,嗓音含糊道:“晚一点。”

声音清糯,沈清徽听得耳根发软,她哄沈懿多说话:“晚一点是多晚?嗯?”

沈懿困得不行,又本能地应她话:“嗯……成年。”

看来她是早有打算,估计如果不是故山一案,告白也不会提前到那一天。

“成年当天还是成年之后?”沈清徽的声者飘散,拉扯沈懿的意识,她只想睡觉,便抬起头去寻沈清徽的唇,贿赂她:“好困呀。”

放过你。

沈清徽哑然失笑,她揉抚沈懿的腰身,依依不舍地放过她:“睡吧。”

沈懿依偎她,很快睡着了,眼眉乖巧。

沈清徽用手指勾画她的容貌,在她湿红的耳朵尖亲了亲。

呵,还是个宝宝。

第58章 除夕

55、除夕

腊月二十五日,沈家老宅。

门外,几辆轿车依次停靠在灯火通亮的巷子里,司机打开后备厢,远归的一行人拎出简便的行李。

“好冷啊。”说话的人哈出一团白雾。

故乡的冬腊月仍是这么阴冷,空气像是融化的冰块,寒风吹彻,湿漉漉地糊了满脸。

随即,伫立门口多时的人疾步走到她面前。那人穿着旧式唐装,灰黑短发全部梳向后脑勺,发丝如梭织的丝线根根分明。

身形未近,她话语已落:“家主。”

来人正是老宅的管家,夏白光。她几十年如一日地守住这方天地,静待它的主人回来,恭送它的主人离开。

“光姨。”大衣立领之后,露出沈清徽苍白的半张脸。

夏白光端详沈清徽,眼眸沉在混浊的泪水里,重而长地叹息:“您瘦了。”

京西策划的那场谋杀案可谓是丧心病狂,几场爆炸震碎了地基,同样震伤了沈清徽的内脏,导致她多处骨折。

正值万物萧瑟的冬天,她养伤越发艰难,于是消瘦成这个样子。

夏白光不知道她受过伤,差点进了鬼门关,疼惜地问:“是不是最近降温,没穿衣服病了?”

不好杵在这儿挡路,沈清徽牵着沈懿,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笑:“这不是累的吗?年底,忙。光姨,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出来等我们,外面风大,小心吹感冒了。”

“我还没老得走不动路,不亲眼看着你们回来,我怎么放心!”夏白光的说辞和过去无数次见面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