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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臣(78)

作者: 木白苏 阅读记录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水温渐渐退凉后,她向一旁的木架伸出手,想要去取上面放置的布巾,只是摸来摸去,却落了空。

江稚鱼顿时有些疑惑,正想着丫鬟总不至于忘拿了布巾,却在这时,她手心一沉,一块布巾便搁在了她手里。

江稚鱼怔了一瞬,待到反应过来时顿时心跳极速,猛然转脸向那边瞧去,竟见是简是之正笑看着自己。

江稚鱼差点惊出声,连忙抬起双臂遮在了自己胸前……

“你、你、怎么来了?”她一时又惊又羞,脑中一阵空白,话都说不利索了。

简是之唇边笑意愈深,定定瞧着她就逼近了几步,直接凑在了浴桶边上,眼底满是暧昧的挑弄之色。

第57章 、满室旖旎

见他不答话, 江稚鱼更加慌乱,咽了咽喉咙又道:“婚前男女不能相见的, 你、你怎么进来的?!”

简是之一双澄澈眼眸紧盯着她, 将她此刻的羞赧无措一览无余,上身向前一探,抬手便绕住了她耳后一缕青丝, 发丝盈了水汽,湿漉漉缠在他指尖,简是之饶有兴致地垂眸打量着, 似在把玩一件物什。

“我听说, 萧将军方才来过了?”他淡淡开口, 语气却并不十分和善。

江稚鱼点点头,实话道:“他来送大婚贺礼。”

“哦……”简是之轻轻应和着, 目光却仍旧一瞬不瞬盯着她瞧。

江稚鱼已是害羞不已, 她好端端在自家洗着澡, 怎的偏被他堵得一动不敢动,幸而这水面上花瓣铺得厚,将她锁骨下的整个身子都掩了起来, 才不至于被他一眼看光。

“王爷,这不合规矩,您还是快些回去吧……”江稚鱼螓首低垂, 轻咬了咬下唇, 对他下了逐客令。

只怕他再以这般灼烈的眼神盯着自己瞧, 她便要当即挖个洞将自己埋了去。

简是之却并不答她的话, 也丝毫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随意开口道:“将军府的贺礼不是早便送到了吗?他这时前来相贺, 又是孤自一人, 只怕是,没什么好心。”

江稚鱼听他这话外之意似是冤枉了萧贺,一时也忘了急欲将他赶走这事,出言解释道:“怎么说萧将军也算是我的表亲,他亲自前来祝贺,自是合情合理,你无需想太多。”

“哦……是吗?”简是之眸色一沉,眉尾微不可察地上挑一下,继而道:“表哥将算盘都打到表妹身上了,这算哪门子的合情合理?”

江稚鱼不由无奈笑笑,这坛陈年老醋,他却仍旧吃得起劲。

“本王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顶顶上好的物件,值得萧将军亲自走这一趟?”他又问道。

江稚鱼答他:“是一支凤凰金簪,就在那边靠窗的几案上,你去瞧瞧。”

她这话,也是为了将他赶快支走。

简是之点点头,果真走远了几步,江稚鱼当即松下一口气,可还不待她这一口气松完,简是之顿时转过眸又瞧向她,一双眸子透出澄明的光,盯着她便问:“在何处?”

江稚鱼只觉他这问询绝对故意,她已说得清楚,却又无奈再重复一次:“在那边靠墙的几案上。”

简是之带些无辜地笑笑:“没有啊。”

江稚鱼轻蹙了蹙额,有些怀疑是自己记错了,却又觉得不大可能,只得以最小的动作慢慢转过一侧身子,朝那边几案望了望,一眼便瞧见了一只孤零零的锦盒端端放置于其上,而简是之的目光还在四周不断寻觅。

江稚鱼一时有些着急,素手一指就道:“不正是在那吗?”

下一瞬,她登时脑中一空,才发觉竟忘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连忙缩回手又重新挡在了身前,但转眼瞧见简是之唇角那一抹暧昧笑意时,她发觉一切都晚了……

江稚鱼当即又羞又气,那么显眼的锦盒,他哪里是看不到,分明就是要趁机占她的便宜!

简是之眼尾上挑,眸光灼灼在她身上每一寸游走,所触之处当即燃起火。

江稚鱼自然感受的到他此刻的灼烈,不敢抬头瞧他,只含羞开口:“王爷若无事,还是早些回宫吧。”

简是之唇边笑意愈深,暗道她又在赶自己。

可他怎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简是之淡扫一眼案上那锦盒,故意沉下音色:“凤凰金簪……萧贺真是舍得。”

登时一股醋意弥漫出。

江稚鱼忆及年少之时,她着实与萧贺亲近,却也当真不知他对自己存着那份心思,眼下也不知为何竟真觉有些对不起简是之,便软软开口:“都过了这许久了,你怎的还过意不去,我只当萧将军是哥哥。”

“你对他没心思,他可是惦记你惦记得紧。”简是之打翻了醋缸,便就要故作愠色,等着她来哄劝。

江稚鱼也是委屈,如何知道该说些什么乖巧话来哄他,想来想去也只得道:“你我还有月余便要成婚了,何须在意旁人。”

简是之悄然勾唇,似是正等着她这句话。

“是啊,芝芝马上就是我的,齐王妃了。”简是之低哑着嗓音轻轻说着,同时将身子俯上前去,一手轻划过江稚鱼如玉润泽的脸颊。

突然的肌肤接触令江稚鱼不由一颤,不自觉就抬眸看向他。

四目相触之时,他眼底的朦胧星火再也抑制不住,暧昧眸光自上而下流转,触及她的含羞眼眸,粉红唇瓣,以及锁骨下似初雪般透澈的肌肤。

他渐渐贴近,一手轻捏住她的下颌微扬起,薄唇便覆了上来,不时有息宁熏香的气息伴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一同扑入他口鼻,唇齿相缠间,催生出无尽的□□爱恋。

他的吻愈渐加深,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直到水温凉透,江稚鱼滚烫的身子被冷水一浸,不由自主一抖,简是之这才离开了她的唇。

方才情念上心,竟忘了她尚泡在冷水里。

江稚鱼刚欲开口请他回避自己更衣,却见他一下扯过木架上的衣袍,握住她的手腕拉起,将那衣袍裹在了她的身上。

江稚鱼当即脑中一片空白。

“冷吗?”他低低问着,声音中带着隐忍的沙哑。

江稚鱼一时呆愣,只摇摇头。

下一瞬便觉脚下一空,被他拦腰抱起,待她反应过来时,竟发觉他抱着自己径直走向床榻。

轻纱帐幔下,他将她搁在床榻上,纱幔翻飞,扑灭数盏烛火,只剩一盏摇摇欲坠,隐隐约约能瞧见一点光亮。

便是借着这一点幽微光亮,江稚鱼瞧见了简是之深沉眼底毫不遮掩的爱念……

他轻轻覆压上来,滚烫的呼吸扑在她耳侧,幸而她被无边黑暗裹挟,将她此刻的羞赧与脸红都掩去了。

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一下重比一下,在她的耳边与颈窝处游走,最后他轻咬了一下她耳尖,惹得她心头顿时一颤。

他的唇便又压了上来,带着侵略与野蛮,顺着玉颈直下,好似要将一切吞噬。

“芝芝,我……要你……”

她只觉周身都如火灼一般,扰得她不剩半点清明,最后只朦胧听得他落下这么一句,接着便感觉到他的大手伸向自己腰间,轻轻一扯,那本就欲盖弥彰的衣袍就顺势褪至了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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