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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家的恋爱(10)

作者: 符黎 阅读记录

陈未识喉头滚动,吞咽下那一颗胶囊,低低地说:“有一点苦。”连话音都像发着苦。

“是吗。”宋道初静静地应了一声,眼神一错也不错地与他对视。

赤裸的男孩说着苦,却又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他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朝宋道初又笨拙地靠近了一些,双眸湛湛地凝望着对方。这个动作很乖,在以前宋家别墅的床上,这个动作就意味着他想要。

给一点回应吧。

为什么总是这样冷静,这样游刃有余呢?

他们离婚了,他知道。可离得还不算久,眼前已经关上的门,他又不信邪地去撞。

陈未识的眸光都将迷离,情欲和自尊拉开了两条截然的分界线,他的嘴唇微微张合着邀请,弥漫的热气几乎有了形状,凝成了水滴,可他的手却想再把那浴巾扯回来。

“宋先生。”他终于开了口,“吃了药,是不是就不可以……”

就不可以要你了?

第10章 10

宋道初的眸光向下,掠过他的唇。他想起在宴会上,邵景安也曾明目张胆盯住陈未识这两片唇。那唇瓣柔软地濡湿了,微微张开,好像里面还有一片招摇的秘密花园。

宋道初不确定陈未识今晚的反常是不是只由于药效,若是如此,他明早是不是还会后悔。可宋道初最终也没有说出制止的话,对着这样的陈未识,他好像说不出口。有火星子从心的边缘烧了起来。他们慢慢地靠近,在两唇相贴的刹那,宋道初猛然将那条浴巾一拽便扔到了床下。

陈未识立刻双手缠住了他的脖颈。宋道初的衬衫领令他不耐,于是他伸手拂过对方后颈上的短发,手伸进了那后领深处,去摸对方结实宽阔的背肌。很快这件衬衫就被扯得七零八落,连带西裤也被陈未识扒下。

宋道初的吻技很高明。陈未识从最开始就被他冲击得丢盔弃甲,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是被下了药,也几乎都要忘了这场床事是自己先勾引的。宋道初有这种本事,可以把各取所需变成情投意合。陈未识很快就乖乖地张开了齿关,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呼吸,立刻又被宋道初衔住了舔吮。

他抱紧了宋道初,指甲摩擦过宋道初的脊背,也就是一个月而已,对方英俊的脸和挺拔的身材好像都没有变,自己的离开好像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的印记。

他攀着宋道初躺下,一边接吻一边张开腿,缠着宋道初的腰往上蹭,像是发了情的急躁小动物。宋道初也硬了,两人的耻毛蹭在一处,前液互相滴融,宋道初的手掌适时地圈了上来,先安抚陈未识前面的躁动。可陈未识不满意,他想要的不是那里。

宋道初明明一清二楚。是宋道初开发了他的。

“别急。”宋道初安抚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个吻,“先弄一弄。”

“我都弄过了……”陈未识难以忍受,每个字都像要熔化般发烫,“再弄我要射了……”

“那就先射。”宋道初温柔地说着,一边往他的后穴探出手指。

他明明已经弄过了!

可是他不能再着急了。再急,显得他太便宜,宋道初却永远是有耐心的。他不想,他不想在离婚后还显得自己那么便宜……

而且宋道初的手指毕竟不一样。带着薄薄的茧,和好似一往无前的决断,一旦破开他后穴,便令他整个上身都像砧板上的鱼一般挺起来,又重重地回落下去,胸腔起伏着大声地喘息:“先生……宋先生……!”

高兴了就加个先生,不高兴就连名带姓。可是求饶的语气到底让宋道初振奋,他已经俯身去舔吮陈未识的乳头,将那小小的果实都包进嘴里含弄,又吐出,舌尖去勾画那浅浅的乳晕,再用有力的手掌去搓磨他那平坦的胸脯,令陈未识错觉自己的胸脯都要胀满了。

一颗心怦怦地跳着,好像要破开这薄而脆弱的胸腔。

陈未识尚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宋道初已经将他的腿都举了起来,令那已经彻底扩张开的熟红的后穴赤裸裸地暴露在男人的眼底。

陈未识像醉了酒,他的后穴也像醉了酒。宋道初咬了咬牙,在插入的刹那,终于是红了眼睛。

*

宋道初真做起爱的时候,并不温柔。

他偏爱大开大合,但并不速战速决。粗硬而火热的肉刃毫无怜惜地劈开了陈未识,直接操到最深处,陈未识只觉眼前白光忽闪,像电流不稳的灯丝噼里啪啦地冒火星。而宋道初也不会给他缓冲的时间,就开始顶弄起来。

“宋先生!”

宋道初恍若未闻,钳制着他的腿架在肩膀,拇指按过那白皙的脚背,陈未识惊恐地想逃,却被他衔住了脚趾。

而后宋道初的手便沿着那光裸的小腿往上抚弄,像是炎热夏季里最不堪解渴的风,陈未识捉摸不透,把握不牢,便只能哭喊着往上凑,声音被撞击打碎成片段,钝钝的指甲滑过男人的脊背,却令他体内的肉刃突然往里凿得更重了。

宋道初疯了。

陈未识很少见到宋道初疯,少有的几次,可能都是在床上。

宋道初后入了他,又拿衣服绑住他的手腕押到背后,像拉着马匹的缰绳一样往前操弄,啪啪啪的撞击将陈未识那雪白的屁股都要磨红。

陈未识被他顶得不停往前逃,黑发散乱地蹭在枕间,满脸通红地叫着浑话。这让宋道初想起陈未识曾经央求着非要跟他一同骑马,自己从后面抱着他教他端住猎枪,可陈未识还是会被枪的后坐力震得脸色发白靠进他胸怀,像此刻一样喃喃地叫他宋先生。

陈未识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起就是这样称呼他了,直到他们婚后也未改变。他的娇嫩的,可爱的,天真的,像夏天一样的男孩,根本不符合一个豪门阔太的刻板印象,但却总是那么努力地要去迎合他。迎合他,但最终还是不彻底地放弃,最终还是不愿意再倚靠他了。

陈未识宁愿去找旁的人喝酒,被下了药还懵懵懂懂,还要拒绝他的帮助……

胸中的火焰辨不清形状,烧得宋道初几乎无法再保持理智。他俯下身去啃咬陈未识的耳朵,威胁一般冷酷地问他:“知道错了吗?嗯?”

陈未识浑身湿透地倒在枕褥间,双腿因快感而抽搐,后穴贪婪得越来越紧,他的心中却觉得委屈。自己是不听话的小孩吗?自己做了什么不听话的事?他没有做错过,他要认什么错?

他想,宋道初一定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吧。

第11章 11

陈未识吃下的那颗药,大概是在他们做爱的后半程起效的。

那时候陈未识已经射了三次,宋道初一次,还换了好多个姿势。两人全身湿透,连身下的床褥都似缠人的水洼,但动作终于不再似最初那么急切。陈未识很疲乏了却还想要,从水藻似的黑发底下发出嘤呜似小猫的声音,宋道初只有搂紧了他,自己从侧后方挽着他的大腿插进去,这样可以磨到陈未识的会阴和囊袋,略微偏差的温柔抽送更有种望梅止渴的延迟快感。宋道初感觉到陈未识身上的高热散了一些,去亲吻他耳朵的时候,他已不会颤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