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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家的恋爱(9)

作者: 符黎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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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初绕行车少的环城路,找了一家就近的酒店。

陈未识没有再同他说一句话。他好像是挣扎累了,蜷曲着身子抵御不知道从何袭来的高热,汗水从额发间成股地流下,却连大气也不喘一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车窗外的灯火。宋道初打开了空调,冷风强劲地刮,可车内的温度仍在直线攀升。

陈未识有那么乖巧的一张脸,使他犯倔的模样也愈加像一个被动的、无辜的、催人泪下的小孩。可不论宋道初怎么问他,热不热?喝不喝水?要不要脱件衣服?他都绝不回答。

原来那样的娃娃脸,一旦咬起牙来,也是有棱角的。

但他也没有再反抗宋道初。默默跟着宋道初进了酒店房间后,他反而先一步脱了鞋,径自往里走去。而后,宋道初便听见一声“砰”巨响,炸得他头皮都发了麻。

是陈未识摔上了浴室的门,比宋道初摔车门那一下,手劲还要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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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五但我来更新了耶!

第9章 9

热水淋下的刹那间的痛快,让陈未识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全好了。可惜并没有,热水加速了血液循环,刹那之后,他就发觉自己更难以忍耐。

身上无处不在的瘙痒感愈演愈烈,他还未脱光就立刻将热水开关调到最大,蒸汽一下子迷蒙了他的眼睛。他渐渐地又蹲下身去,下身好痒,他只有岔开了双腿,摩擦,遮蔽,让水流不断地混进来再冲刷去……

他的确不了解有钱人会用什么样的助兴药,可是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感。他知道,因为宋道初已教过他。他知道这具身体被男人一寸寸吻过去是什么感觉,他能想象出对方柔软的舌尖和黏腻的呼吸濡染过自己的皮肤。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宋道初那舌头的魔力。他靠在浴缸外,几乎认命一般屈起双膝,手指圈上了自己已硬得充血的阴茎,像个小蛤蟆一样看着身下的水流越来越急。为什么是宋道初?为什么自己又被他捡了起来,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

他在过去两年,从没有和宋道初吵过架。即使是今晚,他原本也不想的。为什么没有忍住呢,今晚的宋道初看见的自己又是什么模样?他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柔软可人、快活天真的小主夫了。

宋道初真的明白自己为什么跟他离婚吗?他如果真的明白,就不应该还来救他。这很残忍。

“嗯……”他发出了声音,微张开嘴,像渴水的鱼。年轻的身躯尚显消瘦,不断冲下的热水使他浑身毛孔舒张,泛出水润的红色,而那嫩红的龟头被握在手心,有种蘑菇似的可爱。他急躁地喘息起来,握着它上下捋动,速度越来越快,可阴茎却越来越痛,因为只有水没有润滑,也因为这自虐一般狠重的动作。这样不行的,这身体早已不认识他的主人。他的臀部愈来愈下滑,大腿张得越来越开,水汽氤氲了满浴室,他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小识!”

浴室门被撞开,宋道初闯了进来。

透过迷蒙的水光,陈未识看见宋道初好像愣了一下。

但是即刻,宋道初便冲上前,不由分说地关掉淋浴,拿宽大的浴巾将陈未识整个抱了起来往卧室走。陈未识就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全身发红地颤抖着,一转身,却抬起手臂,抱住了宋道初的脖颈。

陈未识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忽然呜咽了一声。只是这一声极短促,对方似乎也没有听见。

*

陈未识在自慰。

宋道初将他扔上床时,脑子里还是刚刚在浴室看见的画面。

只剩下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运动内裤的男孩,被花洒淋得透湿,头发一绺绺地贴在苍白的脸颊,而那一双被水洗过的眼睛却愈加地黑,像失去了焦距一般迷茫地凝望他。

内裤脱到了膝弯,大腿紧实而泛红,陈未识的手握着腿间的阴茎,宋道初没有看清楚对方的动作,只在抱他时觉察出心惊胆战的滚烫。

怎么会这么烫,好像要把自己烧死一样。

他将陈未识身上已不能蔽体的衣物全脱掉,拿好几块干燥的毛巾一同潦草地擦拭,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是他要求的热水和药物已送到。他起身要去开门,陈未识却忽然抬起了腿,勾了一下他的腰带。

宋道初转过脸。

在陈未识眼里,他还是那么冷静。尽管礼服已经脱下,里面的衬衫衣袖卷起,胸口处被打湿了一些,身上也似冒出汗滴。可陈未识不满意,他的腿是光裸的,脚趾往那黑色的腰带上蹭:“宋先生。”

宋道初抓住了他的脚,而后轻轻抚摩上去,握着他的膝盖将他摆正,还亲了下他的额头:“听话,我去拿个东西。”

“拿什么?”陈未识脱口而出,“不要戴套。”

宋道初没有回应这一句。他很快就消失在门后,陈未识看了半晌,蓦地又翻身起来,去床边的抽屉里胡乱扒拉一下,找出来润滑剂,便往手里拼命地倒,也不待揉搓就将它抚上后穴。

只是摸到了那收缩的穴眼,他又浑身一颤,当即拿大浴巾把自己裹了起来,像条毛虫似地在浴巾里偷偷动作。

他可能快要烧糊涂了。前后都很空虚,阴茎仍然硬挺地前后摩擦着浴巾,屁股也随着摆动起来,好几次连他自己的手指都要滑出后穴。润滑剂不断地流出来了,渐渐他都分不清那是不是润滑剂。水分在流失,使他口干舌燥,嗓音沙哑地喊着宋道初的名字,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三根……

他想要释放,可他却希望宋道初不要回来,他自己一个人,想着以前宋道初的做法,说不定也可以射出来……

“小坏种。”是宋道初,咬着牙发出低哑的声音。

他才不是小坏种。他想辩解。我们哪一次上床我不是百依百顺地由着你,又主动,又放荡,几乎没有廉耻地缠着你?

宋道初扯开了他赖以自保的浴巾,宽阔的身躯从他后背覆盖上来,将他抠穴的手也抽出,强行摁在枕头上。他转过头去想看清楚,宋道初却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呼吸有些粗重:“吃药。”

什么药?

宋道初控制着他挣扎的身体,那姿势便像是将他抱紧了,再从床头拿来一杯水和一片药丸。

“小识,听话。”宋道初又说,“吃了它就能好。”

他的每一句话都这么简短有力,好像已经没有余裕再给陈未识温柔缓冲。陈未识浑身是汗,也染得宋道初的衬衫都湿透,这间宽敞的卧室窒闷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氧气。

“那你……放开我。”

浴巾底下的陈未识赤条条的,只是随便地一扭动,那紧实的后臀便好像撞上宋道初的手掌。宋道初触电一般放开了他。

陈未识痛苦地呛咳几声,一身邋遢地坐起来,接过水杯,宋道初便能看见那雪白脖颈都发了红,胸膛随急促的呼吸而起伏颤抖。宋道初抬起手,顿了下,却是给自己解开了两颗钮扣。